抛弃疯批帝王后(41)
与此同时,他沉下来呼吸,问她,“晏乐萦……倘若没有这张漂亮的脸,你该如何自处?”
没有这张娇艳无比的容貌,她还能这样轻而易举吸引他的目光吗?她还能肆无忌惮地挥霍别人的爱意吗?还能,以此为傲,继续挑。逗、引诱一个又一个男人为她沉沦吗?
与其说问她,不如说,季砚在自问。
晏乐萦浑身一僵,听出男人气息里的低呵,咫尺之距里,这般沉着声的责备,清晰至极。
这话是何意?
如他所言的漂亮至极的脸蛋蓦地白了,连带着因媚。药染上的不自然的薄红也尽数褪去,她颤栗起来,怕极了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该不会要毁她的容吧?
是故她挣扎得越发激烈,可这样惊慌失措的模样,只让季砚越发觉得烦躁,扭动的娇躯贴着他,与他的体温一般火热,却又那般柔软,好似掐一把就会融化在手中。
永远没有一点真诚,这般的虚情假意只让人想要狠狠惩罚她,让那点虚假的泪光滑落,染上更加情真意切的婉转低吟。
喉结一滚,季砚扣住她的脸,倏然咬上她娇嫩如玉的脸。
薄唇衔住她微凉的眼皮,舔。弄、厮磨、啃噬,晏乐萦只感觉眼前一黑,细细密密的酥。麻与刺痛荡漾。
她抖得更厉害,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真咬出血来,不顾横在她腰间的手,想要疯狂往后退。
可对方并不想放过她,湿润滚烫的唇流连至她翘挺的樱鼻,加重了力道噬咬。
这下晏乐萦更是吃痛,眼眸酸涩,盈润水光在眸中闪烁,才滚落泪珠,又被掌控着她身躯的男人吻尽。
泪水与残留的酒气又随着他的薄唇渡进她唇间,这个吻更是来势汹汹,势必要撷取她口腔中所有的空气,肆意地顶。撞,蛮狠又恶劣。
即将窒息的痛苦激起了更强劲的反抗欲,混乱间,玉盏又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晏乐萦往水榭台的红柱边靠。
可她挪动一点,对方便乘胜追击一点,直到她退无可退,再次被对方捉住手腕。
背抵着冰凉的柱子,她才发觉身上的月白薄纱早已凌乱不堪,后背唯有小衣肩带堪堪缀着,凉意自漆木上涌来,扑灭不了身体的滚烫,更抵消不了心上的躁热。
“别……”开口已然是软极的娇。吟,裹挟着茫然的无助,当真染上了季砚想听见的真情婉转。
“别什么?”
他眸色暗灼,干脆抓住她的细腕,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身。
明明是依旧蛮狠的动作,可鬼使神差地,他凑近她耳畔,喃了一声,“燕燕,别什么?”
这声小字,蓦地被呼吸沉重的男人喊出来,竟然破开了被迫席卷的重重情。欲,敲在了晏乐萦的心上,让她心尖一颤。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他这样唤她了?
昔年青涩的亲吻之间,他便会如此轻哄她。
可那样纯然的美好,又被此刻真实不堪的依靠打碎,情思如潮,热意涌动,一波波如浪翻腾。
“别……”晏乐萦的脑子近乎昏沉,心火烧得太旺,无法再回应。
见她如此,季砚绷紧下颌,干脆直白问她:“又要说别这样,还是别碰你?”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反而重了几分,勾唇讥讽。
“晏乐萦,三番四次只会如此言说,实在令人厌烦。你究竟凭何觉得朕会对你心软?”
晏乐萦眼皮微颤,这下清醒了一分。
她抬眼看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明明火烧般的情。欲却已越演越烈,一池静潭已被彻底搅乱,可为何他还能说出这般令人通体生寒的话?
浑身的热意烧得人滚烫,她大口呼吸着,“……明明,明明你晓得酒有问题,为何非要喝?”
而且,他所说的“他们更信任你”又是何意?
季砚只是看着她泪盈盈的模样,她细嫩的腕仍旧被他掌控着,只要微一用力,就能折断,如此脆弱娇柔,可她却永远敢恃宠而骄,回避他,含糊他的问题。
他淡淡掀眸,染上微红的眼紧盯着她,“猜猜看,这酒里的药,是谁下的?”
晏乐萦不敢回答,眼中水液越发晶莹,楚楚可怜。
谁会下药?不是毒药,偏是媚。药,是因为季淮心知季砚看出大半,毒药风险太大,季砚也绝无可能喝,媚。药却不容易察觉……
可此药他为何要喝?
季砚蓦地又凑近她,看出她走神之下明明是在思忖,却仍是不肯说的模样,他张唇咬住她的耳尖。
尖锐的疼痛霎时让晏乐萦更清醒了些。
她听见他主动告诉了她,“是流萤下的药。”
晏乐萦顿时觉得浑身凉透,再定神,发觉是季砚彻底将她的外衫褪了下来,她忍不住转头看他,正对上他“果然如此”的讥讽表情。
若是昨日没知晓度月流萤是季淮的人就好了,晏乐萦心中生出一丝绝望,她根本来不及在欲海深沉间变换出讶异的神色。
一切虚假已被他看穿,所有神态被他窥视清楚。
冷风贴着外露的肌肤,人也越发清醒,晏乐萦想挺直身子,蓦地又被对方按住腰,火热的大手往內探去,那一刻,羞耻感霎时遍布全身。
“晏乐萦,晓得朕为何喝下那药吗?”他死死压住她,不让她有任何起身的机会。
如墨乌发恣意垂落,逶迤至地,散乱成一团,些许遮蔽了胜雪的肌肤,可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反添上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衣襟内游离的手悄然覆上柔腻,使得素纹小衣越发紧绷,皱褶横生,凌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