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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47)

作者: 未蓝澜 阅读记录

像是在漫不经心逗。弄一只豢养在笼中的雀儿,没有半分情意,闲来能讨他欢心,平日里若她离得近了又会惹他生厌。

晏乐萦蓦地从心中升起一股闷意,这是她头一次面对他心起波澜,她觉得这是羞辱。

无名火好似又一次点燃了身躯的热度,那股苦辣辛涩的酒水仿佛又一次从喉间滚过,令人痛苦和难堪。

她冷笑,嘴比心快,“找你的虞黛去吧。”

换来的是锁骨之下的豐盈蓦然荡开痛意,男人的大掌拢紧,紧紧桎梏着她,那感受自那兒绵延窜上骨脊,让她蹙起眉尖闷哼一声。

季砚只需稍稍扣住她的下颌,甚至不必使力,软弱可欺的美人就只能乖乖顺服,将脸朝向他,与他对视。

烛焰将要燃尽,宫人们早已被他屏退,无人来续上这烛灯,光影变得昏昏昧昧。

青年帝王的视线如会蜇人的毒蝎,死死锁定她,不容她逃避,直直看进她眼底。他面色阴沉,眯眼冷道:“你很想朕去找别人?”

心境如烛火般明灭,季砚也分不清此刻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想她同从前一般充满爱意地看着他,又想往事早已湮灭,何须追溯?何必在意?

他不再需要她的爱,也不必纠结得到她的爱。

她也不值得被他爱。

“想啊。”晏乐萦的下颌被他捏得生疼,心里的火却在烧,她如此道。

眼见季砚一怔,她只觉得畅快,将这份羞辱还给了他,连带着今日在水月台前的、昨日在凉亭内的,还有数次之前的……

“民女是真的爱过陛下。”她笑着,“可不爱也是真的不爱了,无所谓陛下去找谁——”

虞黛有异,暂不可就这个话题深入,晏乐萦无意将话题挑到此处,干脆随意说个“谁”。

可帝王的怒火自是随心所欲,非她掌控的。

下一刻,晏乐萦感觉扣住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他的手本就宽厚,几乎将她脖颈间一片肌肤按住,她被迫倒在床榻间,被男人翻身覆上,死死压住。

“晏乐萦。”

烛火仿佛受了床榻间骤然惊起的动作影响,潮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涌动,最终盈盈烁烁,焰火熄灭。

室内成了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

可男人的气息无可忽略,他沉沉埋首在她颈间,音色极为清晰,“旁人,怎比过你有经验?”

晏乐萦只觉浑身僵硬起来,想张手推开他,却被他擒住细腕,不容置喙地引着她往下落。

“还是你来吧。”他道,语含嘲弄,“在江南学了一身本事,该有用武之地,也好指教指教朕。”

明明掌下的体温是那般滚烫,可偏偏他的语气那般凉薄。明明软若无骨的小手能触碰堅朗,可他的心比任何都冷硬。

分明是一副任由她掌控的模样,可晏乐萦心中生不出一丝情意。

想要回避,手腕才抬起就被他察觉意图,死死扣住她的腕骨,让她的手不得动弹。

晏乐萦感到手疼,不自觉握紧,又惹得对方呼吸沉重,他在黑夜中死死盯住她,明明她看不清他的神态,仍觉得蚀骨般的怨恨包裹着她。

雷雨声仍在轰鸣倾泄,一阵又一阵的雷声涌动,带着磅礴无垠之势,仿佛要将她淹没在这无尽的黑夜中。

直止天光微明,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才终于结束。

*

听了半夜的雨声,身边睡的是早已陌生的旧情人,虽然后半夜竟真随着淅淅沥沥的雨点入了睡,却根本无法早起。

晏乐萦一直睡到临近晌午,妙芙唤她起来用膳。

“小姐,早膳不用,午膳定是要用了。”妙芙瞧见她汗湿的鬓发,晓得天热,又小心翼翼询道,“可要奴婢将冰鉴放进来?”

自昏沉中苏醒,晏乐萦有些轻怔。

床榻间浸润的冷傲梅香几乎散得干净,唯在被长发缠绕的手腕上能寻到一丝残存气味,她抬手,只觉手腕酸痛,被已离开的男人握得有了清晰红痕。

“放进来。”晏乐萦的心火又烧了起来,顿了顿,“还有,备水,我要先沐浴再用膳。”

“昨夜不是……”后面跟来的度月道。

晏乐萦抬眼,“再备一次水。”

皇宫之中的一切不由她掌握,但在这一处小小的宫苑里,晏乐萦尚有控制的能力。

尤其昨日传了两婢问话,如今吩咐一传出去,众人立刻准备起来。

昨夜是叫了水擦去腰腹上的黏腻,可今早起身晏乐萦还是有些不自在,再次认真将全身被人有意无意碰过的各处擦洗后,又让妙芙重新熏了香,换过一身清爽衣裙,才叫人一同去用了膳。

“陛下昨日传了奴婢们去回话,问的是娘子可晓得那药的事……”席上,流萤看了眼晏乐萦的脸色,回禀道,“陛下听完之后,并未多言,只是说让奴婢们带路来见晏娘子。”

“是么。”晏乐萦神色平淡,犹自夹了一筷子菜,“那你可如实答了?”

“自是如实。”流萤讪讪道,“娘子对此事并不知情,奴婢们怎敢言诬枉之

语。”

晏乐萦不置可否,只是为妙芙夹了一筷子菜,止住了妙芙要诘问的话头。

她晓得妙芙想问什么,度月流萤数次被季砚留下问过话,昨日的水月台发难,与她们也脱不开关系,何必又在此时装作忠仆的模样。

“娘子……”流萤见晏乐萦不说话,欲言又止,“昨夜,陛下……”

晏乐萦为流萤也夹了一筷子菜,没再多言,“吃菜吧。”

去追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度月流萤无论是谁的人,总归不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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