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99)
季砚以为这是她的热情,见她仰头想往上蹬,顺势在她秀气的下颌处烙下一吻。
含着眷恋的语气被热泉蒸得越发暧昧,他轻道:“雁雁,为我生个孩子吧……”
晏乐萦一颤。
她的衣衫被彻底褪。去,露出其下白里透红的肌肤,季砚的目光却一顿,凝注在她脖颈间的细长璎珞上。
珍珠与素色衣襟颜色略像,相近色几乎融为一体,因而他起初并没有发现这条项链。
此刻,衣裙尽褪,锁骨之下缀着的红宝石极为璀璨,
将晏乐萦的肌肤也衬得越发莹润。
他抬手,挑起璎珞,冷峻眉峰微微蹙起。
晏乐萦倒没有故意遮掩,反正他迟早会发现这条项链的存在,干脆直言:“这是今日虞黛妹妹送我的,好不好看?”
骨节分明的手反复摩挲着那颗红宝石,季砚每动作一下,晏乐萦的心跳便加快一瞬。
“你说得对。”晏乐萦含糊道,意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许她真和我有什么亲缘,我与她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直到他彻底将宝石璎珞松开,他没再多说什么。
晏乐萦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瞬,季砚又仰头咬住项链,些微一扯,她被迫低下头来,细细密密的吻便从锁骨处蜿蜒至她的唇瓣,反复辗转碾磨。
温水顷刻间将她淹没,水纹荡漾,略带薄茧的手抚摸着她的肌肤,她又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怕水因为曾经濒死的回忆,成了一种生理性的抗拒。晏乐萦抵着季砚的肩头,还没被他亲一会儿,她就摆动着手想要逃离。
季砚一顿,热息瞬然扑面在她眼睫,水雾凝结的水珠也被他细细吻去,清淡的梅香在此刻竟然是暖的,意外抚平了一些她心头的躁。
旋即,他托着她的腰身,让她浮出水面。
晏乐萦感觉自己的背又抵上汤池玉砖,稍稍一滑,借着水的浮力坐上了岸。
她稍稍诧异,手下意识撑在玉砖上,迷糊低头望向水中的他,又被他的手搭在膝上迫她分开。意识到此刻的坦诚相对,水下至少还有遮挡,水上却彻底没有,她的脸霎时通红起来。
“阿砚哥哥……”晏乐萦嚅嗫着,生起无措。
对方却在夸赞她,他眼眸渐深,勾起笑轻声道:“雁雁,你很漂亮。”
“……”
“别怕。”季砚又轻叹了一声,“昨夜叫你受累了,今日朕补偿你。”
晏乐萦尚未反应过来是何种补偿,她懵了一会儿,温軟唇瓣已然覆上她的身。躯。汤泉池中,雾气袅袅弥散,深秋寒气渐重后,蒸腾的热雾在空气中变得越发明显,朦胧间仅有两人上下缠。抵的身影。
含凉殿的汤泉池,本是用作季砚祛毒的药浴。
这处汤池,由三年前自紫宸殿引活水而来,建得并不算太大,池水也没有太深,池沿稍低,季砚又生得高大,即便晏乐萦坐在岸前,他也需要微微倾身一亲芳泽。晏乐萦没有想到他这么突然,自他贴来的那一刻,脊骨似过了电流般荡开酥。麻,一下就半软了身子,喉间发出无意识的嘤。咛。
今日两人下水泡汤的动作并不激烈,饶是如此,因此刻的温存,还是有不少涟漪一浪接一浪往池沿铺荡,很快玉砖上便积了温水。
池边变得湿滑,晏乐萦往后仰的身躯逐渐支撑不住,只得又往前按着他的头发,偏偏他还依旧捉着她的大蹆不依不饶。到了后来,她涂着蔻丹的手随着娇吟声无意识抓着他的背,双蹆绷紧,连声摇头,“离开,你离开……”
两截如玉白皙的小腿在池水里扑腾,荡开圈圈涟漪,溅起温热水珠,不少溅落在季砚清俊的脸庞上,连他的眼睫上也落了几滴。
晏乐萦微张着唇,胸口起伏不定,眼前似乎也蒙了水雾,她委屈地盯着殿上雕梁,只是还没喘息一会儿,又被人揽着腰拖回水中。
季砚俯身来亲她,薄唇间的水泽将他的唇瓣润得晶亮殷红,晏乐萦却气得掉眼泪,怎么也不肯被他亲。
“走开你——呜。”
还是被亲了,季砚含糊呢喃的声音在彼此唇齿间,他轻哄她,“自己的东西嫌弃什么?”,这话更是将晏乐萦气得脸色青红一阵,用力咬了口他的唇。
季砚吃痛,微皱眉尖,却仍不肯放过她的唇瓣,反复轻啄,舌头舔过她的唇角,最后抵着牙面叫她张唇深吻。
晏乐萦又一次几乎被掠夺所有的呼吸,但怪异的是,季砚轻拍她后背的大手却抚平了所有的抗拒。
她当真如他所言,不再那么怕身体浸在水中,甚至渐渐随着他的节奏坦然浮沉,唯有在某一刻激烈水花展开时,哭喘着叫他不许使坏。
“不舒服么?”他的声音染上暖色,带着缱绻温情,“嗯?”
晏乐萦回答不上这个问题,直到泉水彻底平缓,她还有些恍惚。倏地,温暖的手指贴着她的颈,挑开她颈上的璎珞。
晏乐萦眼皮一颤,好在季砚只是觉得红宝石太突兀,将它绕去了她背后,而后紧紧拥住她。
这场情事有些漫长,到了此时,晏乐萦已有些昏沉,但季砚好似心情很好,他依旧抱着她温存,时不时吻着她的眼皮,鼻尖,唇瓣。
某一刻,他兀得温声开口:“雁雁,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想你。”
晏乐萦一下猛地回过神,错愕看他。
她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她有料到过这样的话吗?自然有过。
她心知他对那段情始终无法释怀,自然也能想清楚他还有多少顾念。可心中所想,总归抵不过此刻他清晰的字字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