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卿君色(130)
知府还当是太子
改了主意,嘴里的抹布才被拿出,他立即否认道:“殿下,这几个绝对不是下官府上的人。”
太子对着那几人说道:“把你们只道的都说出来。”
几人吞吞吐吐:“小人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将硝石运至那个茅草屋,但小人的确不知他是要制火药加害殿下您和云将军啊!”
“知府大人,事到如今,您就认了吧。”
知府气得指着几人怒骂:“本官并不识得你们,你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为何要挑拨本官与太子殿下的关系?”
太子又问:“知府,他们当真不是你府上的下人?”
知府举手发誓:“殿下,下官从未在府上见过他们,也从未命他们给贼人送过东西。”
太子一个眼神示意,侍卫上前对着知府就是一脚。
“这几个真不是你府上的人?”
知府还是否认。
下一瞬,几双脚同时出现在知府身上,太子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叫停:“孤再问最后一遍,他们是不是你府上的人?”
事到如今,知府也猜到了太子的意图,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殿下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太子说道:“他们本就是你府上的人,卖身契在你的书房里,又是奉了你的命令行事,这叫什么屈打成招?”
他挥了挥手:“知府和顾老爷已经认罪,你们还在等什么?”
侍卫立即掏出供词,强行抓着他们的手摁下手印,呈到太子面前。
太子看也不看:“给云大人过过目。”
云暮只扫了一眼,恭维道:“殿下断案如神,他们既已认罪,那抄家之事?”
“那就麻烦云大人了。”
等云暮走后,太子找来了盯梢的侍卫,“沈聿明和云暮这几日如何了?”
侍卫回想了片刻,说道:“云大人多次求见秦王殿下,但都吃了闭门羹。”
太子冷笑,“难怪跑来向孤投诚,这些阉人还真是唯利是图,一个靠山倒了,又马不停蹄地再找一个。”
他的手指在床上轻点了几下,“大夫怎么说?”
“秦王确实伤到了脑袋,颅内瘀血不散,他的记忆便不能恢复,就算淤血散去……”
说道这里,侍卫突然住了嘴。太子不耐烦地敲了敲床,“淤血散去又如何?”
第117章
打折他的腿
侍卫一口气把话说完:“淤血散后,也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抑或是记错错乱,从秦王的表现来看,他大抵是把云大人认成仇家了。”
太子的嘴角微微扬起,“当真?”
这个侍卫也就是徐文,他把头垂得更低了,他咬紧牙关,生怕漏出笑声,好一会儿才道:“此乃大夫原话,千真万确。”
不过这也正好,他们两人有矛盾,他便在后面坐收渔利。
“殿下,不好了,王爷和云大人闹起来了。”
……
回京前一晚,云暮正收拾着东西,身后的窗户传来声响,她头也没回,“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沈聿明。
他先是拐到门口探头看了几眼,才将门掩上,“明日就要回去了,睡不着,见你这边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
他坐到床边,和云暮一起收拾,腰间的香囊垂到床上。
云暮勾过玉佩:“前几日咱在太子的眼线面前闹了一通,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块玉还了我,现下这么大喇喇地戴着,就不怕露馅?”
这玉她佩了两年,朝中无人不知,梁文帝还为此发了好一通脾气。
沈聿明毫不在意:“我这几日都躲在屋里不见人,他又见不着,明儿早上起来再摘了就是。”
他坐直身体:“突然解了这玉,腰间和心里都空落落的,不如你再给我送块玉?”
云暮双手一摊,向他展示空空如也的腰带:“家境贫寒。”
沈聿明勾着腰带把人带入怀中,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那这事就交给我,定叫云大人满意。”
云暮懒懒地倚在他身上,头在肩上找了一个好位置,闭眼喟叹:“突然就不想回京了。”
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下的青黑。
沈聿明靠在床头,掐着她的腰换了一个姿势,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脑,“那我今晚就去把梁今越的另一条腿打折,再待上一个月。”
夏夜的晚风带着灼人的热意,太子却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右眼皮也跳个不停。他搓了搓手臂,拿过外袍披在身上,“奇哉怪哉。”
云暮想象着太子双腿夹着竹片,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莫闹,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翌日早上,云暮和沈聿明刚打照面,两人又同时把脸扭到一旁,眼中的厌恶更是掩盖不住,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同对方说。
太子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命手下把他推出去,“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云暮接过推车撵的活,殷勤地把太子扶上马车,沈聿明周身都围绕着乌云,锐利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利剑,戳向马车内的人。
太子还当他在看车外的云暮,心里很是舒坦,决定恶心一下他:“皇弟不如同孤一道坐马车?”
沈聿明移开眼,冷冷道:“不用了。”
云暮放下车帘,恢复身份的徐文递上一张湿帕子,她将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翻身上马,打马走在最前头,沈聿明则落后她几步。
金吾卫将太子的马车围在中间,马车悠悠地往京城的方向走去,后头还跟着几个身穿囚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