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总想替身上位(3)+番外
已是深夜,半边天却被映得通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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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许银翘是太子东宫司药宫女,温和恭谨,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年满二十,出宫生活。
谁知在出宫前夕,她身中春药,扑倒了镇守边疆的四皇子。
春风一度,云鬓散乱。恶劣的美少年掐起她的下巴,语带讥讽:“就凭你,也敢算计我的姻缘?”
她被一纸御诏安排进了四皇子府,依旧沉默恭顺,莳花弄草,看着四皇子和盛京的姑娘们在白天打得火热。
晚上,他却握着她的腰,鬓发汗湿,在她耳边呢喃:“银翘,你占了我的正缘,应当如何补偿我?”
许银翘知道,他的柔情蜜意不过镜花水月,等到白天,他又会回归那副凉薄多情的样子。
直到两军对峙关头,她被当作瓮中捉鳖的诱饵,被异族人洞穿心口。
血色间,她看见他纵马奔来,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惊惶,目眦欲裂:“银翘——”
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自己演的一场戏。
一天之后,她就会在辽阔的草原上,当一只无拘无束的大雁。
——再不是笼中随时可弃的金丝雀。
第2章
大火灭门
◎这招使得好哇,差点废了我一双招子◎
将军府。
顾况是在三更天惊醒的。
一醒来,入眼一片狰狞的猩红。
火苗如同邪恶的毒蛇,自屋顶蜿蜒舔舐而下,在房梁和立柱上溅上了火星子。头上的瓦片传来嗬嗬塌裂声,仿佛下一秒就支撑不住坍塌下来,令人心惊。
“阿喜......”顾况心下大骇,想呼唤自己的书童,嗓子却因渴水变得沙哑。
阿喜不在,身边侍候的四五位近身奴仆也不在。
他谨慎地收住了声。
环顾四周,竟诡异的悄然无一人声。
将军府上下奴仆百余人,仅仅是顾况所住的临水听风,便有二十多位婢女小僮。一夜之间所有人销声匿迹,本就是非常蹊跷的事情。
顾况心下一激灵,手忙脚乱滑出自己的锦衾,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向房门移去。
经过窗棂,朝外看去,整个将军府像是被火海淹没,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不,这不是单纯的意外走水。
顾况看到,大火中隐约有几条人影穿梭而过,朝着临水听风走来。
观其形貌,反倒不像家里的奴仆,而像军营里的士兵。
顾况更加疑惑了,自己在家中呆得好好的,怎会有士兵模样的人来将军府呢?
一时间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而临水听风又敞轩宽室,只要走到门口,室内几乎一览无余。
顾况环视四周,想要找到一样防身的东西握在手里,然而四面俱是锦绣绫罗,画笔翰墨。
他心下一沉:竟没有一样利刃么?
沉思间,视线划过墙上挂着的一把分外小巧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顾况周岁那年先帝御赐的:刀刃是精钢炼成,可惜两边都锋刃未开;匕身由一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上面用金线镶出猛虎下山的纹路,寓意顾况所在将军府率领的虎贲军。
此时也由不得顾况多想,他伸手取下未开刃的虎贲匕首,紧握着朝门外挪去。
在他背后,火焰已经窜上了临水听风的大梁。
顾况刚刚走出房门不久,便瞥见刚刚那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已经走近了临水听风。
他四下一看,闪身蹲在一个太平缸后头。
将军府每一个建筑之前,都会摆上两个太平缸,作敞口露天,收集雨水之用。缸体深且阔,刚好可以遮住顾况的身形。
他赶紧将耳朵紧贴在地上,凝神听去。
大火的燎烧声,横梁折断的咔嚓声,他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咚。咚。咚。
越来越近。
一个黢黑巨大如高塔的人影出现在临水听风门口,右手握着一柄重锤,左手提着一个沾满血迹鼓鼓囊囊的破布包。
他是谁?
顾况攥紧了匕首。
他上下打量着个人的形貌。
一身玄甲,既无纹饰,也无标识。身高七尺,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铠甲之中,只露出阴沉的眼睛与狰狞的胡须。
更近了。
顾况这才看清,这个人和顾况在京城见到的所有人打扮都不一样。京城男子以蓄髭蓄粜为美,就是说蓄须只留唇上、下巴两处,断不会有人如这铁塔人一般在脸周蓄一层厚厚的髯毛。
这人怕是个异邦人。顾况在心里判断道。
而那铁塔人手里,提的原来不是布包,而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人。
正是顾况的近身书童,阿喜。
顾况心头的不安愈加浓烈。
“说吧,顾小少爷在哪?”铁塔人一把把阿喜摔到地上。
阿喜闷哼一声,四肢瘫软,衣服上血迹斑斑,看起来像是晕过去了。
顾况正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一道阴柔如水的声音在这时传来。
“您可别把他摔坏了,依奴家看,这人就是顾小少爷。”
铁塔人身后转出一位穿白衣、摇羽扇的翩翩公子。
“嗬,兔儿爷,你倒说说,顾小少爷大半夜换上奴仆的衣服跑出来作甚?”铁塔人在头盔中沉重地嗤笑一声,用脚尖拨弄了下地上的阿喜。
白衣男子被铁塔人言语冒犯,面上也不恼。
他从背上拿出一个小卷轴,飘然作态地摇摇手上的羽扇,道:“你看,这是小刘公子予我的画像,地下躺着的那个与画上的顾小少爷,像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