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种田经商(10)
张山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吸吸鼻子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回头我跟你父亲说一说,他认识的人多,到时候让他带咱们去出售。”
这毕竟是不小一笔财富,光凭自己与闺女两个女流外出兜售,说不定会被人抢夺。
“嗯。”沈昭笑开,轻声道:“等客人都走了再说,就说这些是从西域胡商手里得来的。”
张山月深深看了闺女一眼,点点头。
很快众人吃完饭,各自起身离开。
沈昂也想带着亭卒回驿亭,就见自家妻子鬼鬼祟祟朝他招手。
跟着妻子回屋,一把抱住她笑道:“舍不得你家夫君?那我今日便不走了。”
张山月假意啐一声,推阻开他:“别闹了,我有正经事呢。”
沈昂见妻子神情严峻,也肃穆起来,问:“何事?”
张山月朝外头望一眼,见两名亭卒都站在院子外与自家儿子说话,低声道:“阿昭从西域胡商那里得来几件寒衣,料子都不错,你想法子拿去卖了吧。”
沈昂皱起眉:“什么样的寒衣?阿昭花了多少钱购得?”
张山月瞪了丈夫一眼,嗔怪道:“花多少也是阿昭自己的钱,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倒是说个准话,愿不愿意帮忙?”
沈昂睁大眼:“瞧你说的,闺女的事就是咱家的事,我说过不帮吗?可总让我瞧瞧东西啥样吧?”
“那好,你跟我来!”张山月拉着丈夫来到闺女屋子,指着那一包衣裳道:“就是这些,你估个价,看看能卖多少钱?”
沈昂拿起棉衣仔细观看,眉头皱的更紧:“这样式倒是奇特,不过很厚实。”
想了想说:“怎么着也能卖个三四百钱,要不我带几件回驿亭给亭父求盗几人瞧瞧?他们衣裳单薄,早就想买过冬寒衣了。”
张山月一听乐开花,催促道:“那你赶紧带回去吧,记得将钱如数交还,那都是阿昭的私房,你可不能拿去交际狐朋狗友。”
“晓得了。”沈昂将一件大红棉衣拎出来,自己套身上,左右转给妻子看,问:“是不是很合身?”
张山月捂嘴轻笑:“合身是合身,可我瞧着怎么这样别扭呢?”
沈昂黑了脸,将衣裳脱下塞进大包袱里,拎起来就走:“既然看着别扭,那就全卖给旁人。”
说着出了院子,招呼两名亭卒离开。
等他们一行人走远,沈昭才从灶房探出头来,小声问母亲:“都被阿爹拿走了?”
“嗯。”张山月走去灶房看一眼,见都收拾妥当,说:“我跟你爹交代过了,让他将卖衣的钱如数交还,免得他又穷大方,带一帮人吃吃喝喝不知节制。”
自家之所以这样穷,还不是因为有招待不完的客,家里农田收的那些粮食,十有八九都用到这上头。
唉,真是一个无底洞。
沈昭也知道阿娘手里没钱,所以也没跟她要钱再次购买旧衣。
而且她也不知那些衣裳到底受不受欢迎,毕竟样式太古怪,不一定有人能接受。
衣裳嘛,都是穿出去见人的,不能见人的,人们肯定不喜。
现在只能等父亲的消息了,若他很快把钱带回来,那自己就多买些屯着。
这么一想,沈昭定下心,与母亲一起去邻里旁的水渠拎水。
家里只有一只不大的水缸,用完就得补上,不然晚间就没水洗漱了。
母女俩来到水渠边,蹲身往水罐里舀水。
清冽的渠水又浅了几分,估计到了冬季就要断流。
这时,薛灵瑶的母亲王氏抱着水罐也来打水,望见沈昭时,眼里带上幽怨。
第9章
去她家讨钱
“沈家嫂子,你们也来打水啊。”王氏没话找话道。
张山月抬起眼皮瞭她一眼,嗯一声。
王氏拎着裙角走下水渠,蹲在水边拿一只木瓢往罐子里舀水,有意无意问:“你家与秦家既已退亲,可是要为阿昭重新选夫婿?”
张山月闻言很是不适,冷淡道:
“阿昭年纪还小,过几年再说,倒是你家灵瑶也该许人家了,正好秦家小郎处处维护她,不如你两家结成亲家。”
王氏被噎了一下,有些尴尬,但还是辩解一句:“沈嫂子说笑了,灵瑶只比阿昭大半年,不急的。”
随即岔开话题:“阿昭头上的伤不要紧吧?今儿我准备了五百钱,本想去看望她来着,结果灵瑶又受了惊吓......”
沈昭一听到钱,立刻打起精神,站起身对王氏道:“多谢王婶子,您什么时候把钱送来啊?
说起来我的伤还拜你家薛翼所赐,请医买药总共花去数百钱,可巫医还说我再吃几剂药才会好,正愁没钱使呢,您真是替我解了难。”
王氏闻言眼皮跳了跳,只得回道:“等我回去就将钱送去。”
说罢将木瓢放进水罐,抱起就走。
沈昭冷淡看她离去,对母亲说:“她若不把钱送来,我就去她家讨要。”这薛家母女俩还真像,嘴上说的好听,却不干一件人事。
张山月笑了声,点点头:“对,若她不来,阿娘与你一起去。”
母女俩拎着水罐回到家,拿出谷子再舂些米出来。
之前舂的都被午时煮吃了,这会儿再舂点留着做暮食。
两人边舂谷子边等人,结果直至天色擦黑也没见王氏过来。
母女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明日一早就去她家要钱!”
既然那女人把话都说了,不拿白不拿,否则还以为沈家可欺,随便说句客套话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