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21)

作者: 玉不逐流 阅读记录

“言而有信是对平等之人。”陆乩野目光慢悠悠地打量她,讥讽道:“你还不够与我讲道理。”

“傅谨,将她捆了绑回去。往后若谁再敢将她随意放出来,提头来见。”

他轻描淡写地下了令,傅谨对他唯命是从,果然便转身去寻绳子。

殷乐漪被陆乩野的铁血手腕吓得方寸大乱,可这剿匪之行她非去不可,眼看那傅谨已寻到绳子向她走来。

她心一横,抓起陆乩野的手臂抱在怀中,哭了起来。

一支商队里的人皆由魏军所扮,主将虽是个翩翩少年郎,但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翻手云覆手雨,掌三十万精兵,气魄无人能及,是顶天立地的少年郎。

行军多年,别说是女子近身了,他们都从未见过主将让女子进过自己的营帐,可谓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但眼下,他们却眼见一粉衫娇娥紧紧抓着主将的胳膊,垂首啜泣,哭声虽小但细细听却能听出女子的委屈。

魏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既觉得匪夷所思,又忍不住偷偷投去目光。

陆乩野余光轻扫过去,不怒自威,吓得魏兵即刻缩了脖子,不敢再看。

“殷姮。”陆乩野一针见血拆穿,“你以为装哭便有用吗?”

对冷血无情的陆少将军来说,美人落泪毫无作用。

他抽回手臂,拿过傅谨递来的麻绳,要亲手将殷乐漪捆起来。

殷乐漪将一双皓腕亮到他眼前,“我那夜被捆的伤便没好,你今日又要捆我,陆少将军你和周骞有什么区别……”

她嗓音清丽似珠落玉盘,哭腔又是做了十成十,这埋

怨的口吻听到人耳朵里,娇得厉害。

陆乩野轻瞥她腕上未好的淤痕,眼神又慢悠悠地落到她的纱幔上。

当真是雾里看花,辨不清她神态,只闻得她哭声。

殷乐漪见他没有立刻动手,又乘胜追击,不敢再碰他手,柔声道:“……还有,你一人去剿匪,我担心你受伤。”

“是吗?”

这话虚情假意到连殷乐漪自己都不信,可如今她要倚仗陆乩野,便只能拿出哄人的手段扮乖。

“自然是……”

陆乩野哂笑一声,将绳子往马车上一扔,坐上去后睨一眼自己身侧的位置,饶有兴致地道:“既如此,山匪来袭时,那便有劳娘子挡在我的前面,护我周全。”

第11章

陆郎“陆郎……”

周骞近日来诸事不顺,皆是因为殷乐漪。

属下边替他换药边劝慰他:“只是恰好少将军的狼出现,不代表芙蕊公主就是少将军的人……”

“蠢货!陆欺养的那头畜牲,全军上下除了他自己谁都使唤不动!旁人随意近那畜牲的身都会被它当做食物吃了!”

而那头畜牲不但在他面前保护了殷乐漪,还守在殷乐漪的院子不准靠近,一头狼王抵得上一支精锐,陆乩野可谓是良苦用心。

周骞原本以为自己对芙蕊公主这朵娇花势在必得,没料到竟让陆乩野抢了先。

可陆乩野出身显赫,战功赫赫,又是他顶头上司,哪怕他养的畜牲将他咬伤,抢了他肖想的芙蕊公主做侍妾,他也不敢找上门去问询陆乩野一声。

这便是哑巴亏,位高权重压死人。

但周骞又何曾吃过这种闷亏?

他虽出身、战功皆不及陆乩野,但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当今陛下的宠妃滟妃娘娘,也称得上是皇亲国戚。

周骞躺在床上越想越恨得牙痒痒,不出了胸中这口闷气他实在不甘心。

他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解气的法子,吩咐属下,“你去给我把岑柔那个贱人找来!”

雪覆高山,寒风凛冽,商队的车马缓慢的在山中行驶着。

为了让山匪顺利入套,此行扮作商队的士兵只有十几人,押送货物的车马却有十多辆,这在匪盗的眼中便是明晃晃的大肥羊。

殷乐漪和陆乩野同坐一辆马车,说是同坐,但中间隔着货物,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但这装货的马车四面通风,毫无遮挡,殷乐漪头戴帷帽还未曾察觉,自己的纱幔被风吹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到身侧少年的脸上。

她身带异香,清淡沁人,不似寻常香囊香粉能散发出的气息,更像是她多年被香气浸染形成的体香。

哪怕四下霜雪气息冷气逼人,仍旧掩盖不住这一缕极淡的幽香。

陆乩野抬手抓住那一片飘到他脸上的幽香纱幔,少女的帷帽被拉的微微一斜。

后面跟着他们的货车有段距离,殷乐漪掀开纱幔,眼含不解的看向他。

陆乩野面无表情,纱幔的另一角飘向他的下颌。

殷乐漪忙伸手拉回他手中的纱幔,对他含歉的笑了笑后,背过身去。

车轮轧过结冰的地面,辗出冰裂的“咔嚓”声。

车上的少男少女两相无言,气氛微妙。

殷乐漪捧着脸用余光偷偷去瞧他,想瞧一瞧他是否也同自己这般坐立不安。

纱幔却似云雾,朦胧的勾勒出陆乩野的轮廓,如一幅写意水墨般,教人难以琢磨。

殷乐漪忽的忆起一桩压在她心头许久的事,思忖片刻后,才打破安静。

“陆少将军,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纱幔上透着的少年身影挺拔如竹,慵懒地答一个字:“说。”

“三年前……魏国可是有派过使者来晋国商议和亲?”

殷乐漪问完后,看不清陆乩野的神情,只听得铮琮如泉的嗓音反问她:“你不知?”

殷乐漪摇摇头。

几息后,陆乩野不知联想到何事,笑中带讽:“确有此事。”

上一篇: 含芷念 下一篇: 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