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62)
他当场就后悔了。
可萧权川不仅没有居高临下呵斥他,还低声下气道歉认错。
可能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恶性吧,他便得寸进尺,阴阳一番,泄愤报复。
至于萧权川接下来会不会真的不来找他,他不清楚,或许就不会了吧。
遑论如何,他手上有那枚青竹玉佩,相当于御赐令牌,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万一萧权川不喜欢他了,反悔了,来要回玉佩,他岂不是就等着坐吃山空?
得再去内务府一趟。
这回,拿两个袋子!
忽然,他肩膀被人撞了一下,鼻间飘过轻盈的檀香。
“抱歉。”那人低着头道。
“没事没事……咦?兄……刘太医?”
刘伯深凑近小声道:“南南,兄长有急事要跟你说。”
第30章 私约
这会子, 孙年海与几个下人从干清宫方向走来。
刘伯深立即往后退去,拉开距离,毕恭毕敬道:“给姜贵人请安, 好巧。”
姜妄南干笑道:“好巧好巧,刘太医这是要去哪儿呀?”
他答道:“今夜微臣在太医院值班。”
“哦哦,原来如此。”
孙年海那几个人越走越近。
刘伯深错开了身, 又回过头来:“对了娘娘。”
姜妄南身子一僵:“啊?怎么了?”
“上回微臣给娘娘开的祛湿补气之药,是不是差不多喝完了?”
姜妄南一时不记得了:“有吗?哈哈。”
“有的, 娘娘, 微臣思忖着应该也快喝完了, 劳烦娘娘让下人去来找微臣再开一个疗程?”
刘伯深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好像在传达什么暗号。
他一头雾水,试探性回答:“可?以?吧?”
刘伯深眉头皱了一下。
他又换了个回答:“不?用?”
对方继续暗戳戳引导:“娘娘上次好像还会胸口发闷, 不知道近日好些没有?”
怎么还换题啊?
姜妄南抓抓头发:“没……有?”
“那微臣今夜再去替娘娘诊察一次, 以防内疾入侵,顺便带上那些祛湿补气之药, 就不劳烦熹盈宫的人跑一趟了。”刘伯深的语气显然轻松不少。
“好呀好呀。”他深深吁口气, 总算答对了。
孙年海路过他们时, 刻意放缓脚步, 放低耳朵。
待姜妄南与刘伯深渐行渐远后, 他转头走回干清宫, 禀报了所见所闻。
萧权川正在镜子前好整以暇穿戴衣裳, 墨绿色的眸子自眼尾睨来, 锋芒如刀,淡淡撇下一个字:“嗯。”
孙年海试探性问道:“陛下,那刘太医贿乱后宫,可要老奴派人将其拿下?”
“无凭无证, 还不是时候。”萧权川冷声道。
确实,刘伯深与姜妄南还未做出越界的举动。
再说了,若当真以私通之罪惩治他们,姜妄南也会连着遭罪,萧权川是制定法度之人,岂能当众徇私?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古来帝王治国,攘外必先安内,他尚有一个大网未收,容易打草惊蛇。
适时,一个白影利落地闪了进来,白衣面罩,单膝下跪抱拳:“属下参见陛下。”
萧权传眉毛一挑,抻抻领子:“有动静?”
那白探中气十足道:“是的,今夜可以收网了。”
“什么计划?”
那白探笃定道:“亥时,神武门,阿荣会扮成运水护军,把元嫔藏在水车里运出宫去。”
萧权川望着窗外黑灰色的天空,树影随风婆娑摇晃,圆月如银盘,他唇角弯起:“月色很美,挺会选日子的。”
亥时。
夜沉如水,蝉鸣凌厉。
熹盈宫来来往往的下人比日常少很多。
秋若引着刘伯深进入宫内,行至门前,后者装模做样地拿了一些药给她。
她心领神会,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房内隐隐约约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在偷吃东西。
刘伯深轻声唤道:“南南?”
“兄长,你要不要吃荔枝?好甜呢。”姜妄南坐在高榻上,脱了鞋,晃着两只白嫩的小脚,一手捻着一个圆滚滚的荔枝。
刘伯深当即脸色很难看:“萧权川给你的?”
“嗯!谁让他欺负我了。”
“他欺负你什么了?”刘伯深心一紧。
“就……凶我啊,他人可凶了,力气还大。”姜妄南难以启齿,随意含糊过去。
他拳头紧握,面上还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真的吗?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没有了,兄长不用担心啦,我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后面那句话说得有些小声,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一昧低头剥开那荔枝,雪白果肉露出一半,递给对方:“吶,快吃,真的很好吃哦,兄长今年应该还没尝过吧?”
“呵,他萧权川自从吞并了越国后,赵国的国势蒸蒸日上,欣欣向荣,而我呢,我们越国子民呢?”
“南南,你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仇人,你吃着的,是仇人给的,你还觉得很甜?”
刘伯深痛心疾首,说话语气依然很平和,毫不犹豫扔掉姜妄南递来的那颗荔枝。
“兄长!”
刘伯深沉默不语,拿起桌子上的整整一盘,全哗啦啦倒进窗外池塘里。
“别,你别这样,很可惜的!”姜妄南一脸惋惜。
刘伯深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摸摸他的头:“南南,你要是喜欢吃荔枝,兄长给你买,我们不要他的任何东西。”
姜妄南噎了一下。
他其实不是很愿意,毕竟萧权川真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
“南南,答应兄长,兄长以后一定会给你更好更自由的生活,总比现在当萧权川的笼中雀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