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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科举路(183)

作者: 子非陌 阅读记录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尤大人也急,只是不是为了劳什子的粮税。“这火发现的及时,应当不会有甚影响。”

徐京墨忧心忡忡道,“马虎不得,等会扑灭了火,赶紧清点一番,若是不足,还要想想办法才是。”

盘点?尤大人有心拒绝,但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看着眼前的火,他只能祈祷这火烧的再旺些。

他让人搬来了椅子,“徐大人,火势已经被控制,你我在稍作休息。”

徐京墨指了指一旁的人,“这是我家的账房先生,一会就由他跟着拆衙们一起去盘点,希望损失不要太多,不然今秋的粮税可是个麻烦事儿。”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明,那账房先生才与衙役从粮仓中出来。

“启禀大人,渔阳粮仓内应贮粮60万石,我等清点完毕,尚存82万石。”

被火烧了不少以后,粮仓内的粮食都比他们报给朝廷的要多?

徐京墨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你们是说应该有82万石,还剩60万石吧。”

账房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大

人,是应该有60万石,还剩82万石。”

徐京墨转头看向尤大人,一脸的不知所措。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府衙,尤大人屏退左右,“徐大人,非是下官要瞒着您。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下官唯恐被您所误会。”

尤大人解释说,这官粮的粮仓一开始就修大了,而北边的根本没那么多税,这粮仓空着也是浪费,官府就与本地的粮商达成合作,将粮仓借出一部分给他们用,他们则会支付一些租金。

“建粮仓很贵吗?”

“徐大人,建粮仓不是建了就行,还需要派人看守。他们借用官家的粮仓,不仅省事儿,还省心。”

徐京墨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那这次烧的是谁的粮?”

尤大人抚了抚胡须,“自然是商人们的。”

徐京墨听完像是松了一口气,“尤大人心系百姓,千方百计为百姓减免税负,此等仁爱之心必该奏于陛下所知。”

意思是要为他请功了,尤大人不打算离开九州,但是也不介意得些好处,“不敢当徐大人如此夸赞,下官只是尽本分而已。”

话虽如此,也不见他拒绝这请功之事。

比徐京墨先到府城的是尤大人的书信,严知府心说,还以为这位京都来的小徐大人有多了不起,结果好似一个遇到一场小火就试了分寸的愣头青。

“如此也好,渔阳算是过关了。”说完,又觉得不对,“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个祸患,必要斩草除根才好。”

“四处都在找,没道理半年都找不到。”除非那个丫头离开了九州。

他们并不确定已经死去的余成林手里到底有没有他们的把柄,但是既然干着掉脑袋的勾当,自然要力求稳妥。

姜按察使道,“继续找,派人盯着徐京墨家,那个小丫头手里若是真有东西,肯定会去寻他。”

“那咱们怎么安置这位小徐大人?”来了几个月,一直闲置着他,总不能真让他闲上三年吧。

“别让他碰案子,今年先让他忙活粮税。”九州从未拖欠粮税,让徐京墨在府城守着粮仓盘点就是。

他能看到的是各地运来的粮食,任他怎么查,都是足额的。至于这些粮食、银子的出处,他管得着吗?

“给原老板送个信儿,让钱庄收敛着些。”

再等两年送走这位不知深浅的小徐大人,他们才能高枕无忧。

第83章 喜脉

北边的南宫粮铺一夜之间都关了店。

徐京墨与余家小姑娘说,“你在府里待着,不要轻举妄动,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拿出账本。纵使我们查的仔细,也难免有漏网之鱼。”

那小姑娘,眼里含着泪,跪下磕了个头,“徐大人,我会的。”

等她离开以后,南宫云辞才问,“你准备何时收网?”

“暂且不急,若是没有猜错,这群九州官员就会借着院试的名头给我送上一份大礼。”

“你怀疑学政?”

“不,那位就是个摆设,我只是不打算让他继续浪费朝廷的银子。”

金吾卫的人查人可是看家本事,范学政确实没有与其他人勾结,但是在其位不谋其政,导致九州的寒门难有出头之日,这便是罪过。

渔阳有戚大人,霸占百姓耕地、私开钱庄之事早晚能被查清,他要做的就是麻痹九州的官员,尽量拖延时间,让金吾卫的人去查清前渔阳知府的案子。

南宫云辞也没闲着,北边的生意做不了,就只能做南边的,那么合该加入南边的粮食商会。她又去了趟唐家,见到唐家主那毫不意外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位多少是知情的。

“非是老夫拿乔,只是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

南宫云辞受过唐家的帮助,也有心还个人情,所以只问了一句,“唐家是否牵扯其中?”

“从未,我们几个老家伙还不想被抄家灭族,所以南边的粮商都没有参与其中。”

“那这粮税呢?”

“多花点银子买平安,不过我们这点肯定也是不够的。”还有些银子可能就是那些“不起眼”的钱庄给凑齐的。

走进来的唐小六听了这话,直嚷嚷,“爹啊,做人就不能坦诚点吗。”

南宫云辞看了唐小六一眼,什么也没说,今日她来也是想碰碰运气。

唐家主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南宫云辞,不知第几次感慨,这样的女儿为什么不是他们家的。“老夫偶然得知一些往事,今日全当闲话与您聊聊。”

几十年以前,渔阳有个穷小子,父母意外没了,他就靠着百家饭养活,但是族里的人觉得他命格不好,太硬,总觉得他父母是被他给克死的,所以对他也很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