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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科举路(62)

作者: 子非陌 阅读记录

徐京墨一愣,随即就笑了,“肯定是有用的,每早都要喝一杯牛乳,若是不喜欢那味道,就加些蜂蜜调味就好。”

他把手上的冬渐暖第给她,“这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心意。”

南宫云辞没想到这人会亲手制香,“喜欢的。”

喜欢你这份用心,也喜欢你在辩论时谈到的尚贤。不论出身、不论男女,只论才能。那日的辩论,她从头听到尾,她知道他有学识,也知道他的想法与许多男子不同。越相处,也觉得这样人难得。

“喜欢就好,我第一次亲手制香,毁了不少梅花,被我母亲嫌弃了好久。”

两个人现在就像是朋友一样,时不时会见一面,聊聊近况,说说麻烦。

“明年,秦高远会到崇山书院读书。秦家人一贯无耻,你还是避着些吧。”南宫云辞说起秦家人,一向淡漠的脸庞都忍不住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那人也能进书院?”

“他小叔是临安府城的知事,南宫君庭有求于人,自然舍得花银子。不过秦高远能在崇山书院学多久就不清楚了。”找关系、砸银子进到书院不算难,但是进去以后惹了事儿,袁院长可是不会姑息的。

南宫云辞专门提一句这事,是因为之前秦高远与徐京墨已经因为同春楼的包房起了一次冲突,那人到崇山书院会干些什么,几乎不用猜都能知道。

“多谢。不必理会他,之前听说他侄子的满月宴请了一堆人,实际来的人连三成都不到。”南宫君庭本借着儿子满月,在拉些生意,没想到他大哥一家都是礼到人不到,其他人家就更是如此了。

在这临安城,愿意卖个面子给南宫君烨的人很多,但是南宫君庭,谁会搭理一个废物呢。

“他手上的酒楼生意每况愈下,正在想法子补救一二,以为秦家能有些用处,不过也是白费心思。”

南宫君烨可不是善男信女,害他妻子,断他子孙缘,还惦记他的家业,要是这样他都能忍下去,那他大概应该出家当和尚了。如今谁不知道找他谈生意就绝对不能去南宫君庭的酒楼呢。

“小人总是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一切,一旦被他们找到机会,就可能被扑上来撕咬一口。”所以他和母亲才如履薄冰般的谨慎,如今的他太过弱小,也只能如此委曲求全。

“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

“没有,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第39章 温阁老的故事

初三,徐京墨陪着母亲去寒山寺上香。

他扶着母亲,缓缓步向那座静谧的古寺。徐子凌的每一步都显得那样沉重,那样坚定,他们顾不得沿途的风景,只是向着寒山寺走去。

等他们踏入寺门,才发现这里已经有多的香客,香烟袅袅升腾,似轻纱薄缕在空气中萦绕。徐子凌凝视着前方的大殿,就好像这样能看到故去的家人一般。

她一步一步走向佛殿,直到跨过那门槛,到了佛前缓缓跪下。直到这一刻,她隐忍许久的泪水才滑落下来,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不在了,她的家没了。她恨这世道不公、恨那君主不贤、更恨自己的无能。

如今,除了祈求佛祖让她的家人来世平安喜乐,还能做什么呢。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后,她双手合十,微微颤抖着,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为逝去的家人的祈愿。

卷了些香火钱后,母子二人从佛殿走出,徐子凌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量,徐京墨小心地扶着她走去后堂休息。四周只有偶尔传来的木鱼声,一下又一下,似在敲打着尘世的浮躁。

迎面走来一个大和尚,“施主,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这话的意思是过去的已然不可挽回,未来的事情还来得及去做。徐子凌何尝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她怎么可能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大师,已故之人已经没有未来了。”

“故人尚在,安危相易、福祸相生。”

徐子凌想到了七郎,重重地点点头,希望他日后诸事顺遂。

那大和尚看了眼徐京墨,又说“小施主若是愿意,总是可以改变许多世间的许多不如意的。”

说罢,他便迈步向前了。

大和尚的眼神让徐京墨有种自己已经被看透了的感觉,但是这一世他就是徐京墨,不是吗?听着远去木鱼的敲击声,感觉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回到家后,徐京墨收到了一封来自温府的信,温大学士问他,“何为贤,何为尚贤。”

与其说这是一封信,不如说这是一道考题。尚贤是他与陆鹏程辩论时,引用的墨子的观点。

徐京墨思索良久,还是觉得照实去写。他知道温大学士对他没有恶意,这考教或是指点或是警示。无论如何,能得当世大宗师的指点,都是他赚了。

世人所追捧的是儒家的理念,就像《礼记大传》所言“亲亲也,尊尊也,长长也,男女有别,此其不可得与民变革者也。”

其意思是要亲近亲属,尊重在尊位的人,实际是维护等级制。这亲亲尊尊到了最后,就是要求所有人遵守礼制,各安其位。简而言之,就是百姓做顺民,百官做顺臣。

最直接的体现这亲亲尊尊的便是世袭制。在这样的思想和背景下,选拔官吏的方式就变成了任人唯亲,可惜亲者并非贤者,在混乱过后需要拨乱反正,于是才有了官员的

任命制,才有了察举制到科举制的转变。

那么为什么科举制可以源远流长,历朝历代虽对科举考试的书籍、题目有所调整,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朝代要废止科举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