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42)
窸窸窣窣的攀爬声,火折子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峭壁上看的比瞭台上还要远,那是一些胡人正暗中攀爬高高的围墙,狼烟四起顿时迷蒙了整个边城来扰乱视线。
边城离他们驻扎的阵营只有一个围墙之隔,胡人突然侵袭,将士们不得不起身对抗,血开始晕染,一个接一个倒下。
何晏霆捂着臧海清眼睛:“唔。”
号角响起,峭壁之下的大军们开始集结,狂风猎猎,消散的风沙又起,何晏霆眸光沉了又沉。
邹骆急忙前来,他看着何晏霆:“殿下,殿下,守备军在瞭台看到有胡人来犯。”
何晏霆蹙眉:“警备,开始点兵。”
胡人这次应该是有备而来,之前误以为的一处又一处的篝火,是连绵的火球,正作势待发。
何晏霆打量了峭壁之下:“老十呢?安顿好了没有,不要让他出去乱逛。”
臧海清的眼睛依然被何晏霆捂着,他看不见外面的局势,但听到何晏霆的声音,总觉得很危险。
邹骆如实禀告:“没找到十殿下,不过暗五跟着呢,有暗五在,殿下不用担心。”
侵扰如蚂蚁般袭来,胡人几乎集结了他们部落的大半精壮,将士们被打个出其不意,死伤不小。
何晏霆松开捂着臧海清眼睛的手,他看着邹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疏散周围百姓,点出个两千人跟我去前方。”
臧海清一睁开眼就看见峭壁之下,围墙之上,有密密麻麻的胡人正翻越而上。
臧海清不安的看着何晏霆:“殿下…”
风又起,云再涌,沙子迷了眼睛,何晏霆立在峭壁之上,他杀伐果断的气势比着在京城中更加显现。
何晏霆准备策马抄近道去峭壁之下,他翻身上马,他侧过脸看着臧海清:“你…你回帐营里…等我回来…”
臧海清捧着肚子,无助的站在那里。
瞭台上的士兵被胡人一箭射穿了胸口,何晏霆在另一处的峭壁之上看得清楚,他不悦的看着围墙之上的胡人,攥紧了缰绳。
他看着邹骆:“邹骆,吴泰呢?”
邹骆刚才是急匆匆的赶来,气都没喘匀:“吴泰去点人去了。”
“邹骆,关渡口边的粮草通道一定要守好。”
邹骆作揖:“是,殿下。”
吴泰点完人就急忙报备:“殿下,点了两千人,又分了三百将士随邹骆去关渡口守粮草。”
何晏霆点头:“好。”
何晏霆策马朝着峭壁之下的军士们喊着:“其余的跟我走。”
“走。”
臧海清立在何晏霆身后,他看着何晏霆骑马远去的背影,捧着肚子无助的站在身后,不敢喊他。
肚子动了一下,有些微微疼:“唔。”
何晏霆骑马到峭壁连接小道的一处,他调转了马,他扬起马鞭,握紧缰绳,月色无边,给他镀了一层融色,他朝着臧海清大声喊着。
“臧海清。”
臧海清没想到何晏霆会调转头,他以为何晏霆会因为战事而忘记他,他也扬起小手,激动的说:“我在这儿。”
何晏霆喊着臧海清,他细长的眸子微微扬起:“等我回来。”
臧海清在这另一处也拼命的回答着:“好。”
峭壁之上,两人之间,回声荡起,何晏霆看着大着肚子的小孕夫,在那里捧着肚子热烈的回应着他。
心脏痒痒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看见臧海清眼底都是未染的清澈。
第22章
微风吹拂, 月色无边,胡地边境各处都是硝烟四起,营帐里留下的都是脚力和守备, 又因为军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孕夫, 所以到了夜晚警备很严,谁也不敢放松。
荷月拿着一件披风走到臧海清身旁,轻轻的罩在臧海清身上,她说:“公子,外面风寒天凉,别在外面站着了, 咱们回营帐吧。”
臧海清愣了一下, 他转过身看着身旁的荷月:“荷月, 殿下走了几日了?”
荷月拧着眉毛想了想, 又看看峭壁之下的围墙上的月亮:“这样算来, 大概有三五日了。”
臧海清喃喃道:“怎么连一个消息都没有呢?”
近几天臧海清心神不宁的,他几乎是睡不着,也吃不下, 总是寻着机会来峭壁之上眺望远方。
荷月也不知道怎么劝慰臧海清,她便说:“别担心了公子, 殿下可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着长大的,不知道立了多少战功呢。”
荷月的话,臧海清终究也没听进去,沙场上变数太多了。
肚子逐渐隆起,圆润的弧度提醒他小小年纪已经要当一个孩子的爹爹了, 他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肚子。
肚子微微颤动,臧海清安抚似的说:“宝宝你也想父亲了吗?他会会来看你的。”
香津的缺失让他孕期变得极其的辛苦,双腿几乎全是浮肿的, 他在荷月的搀扶下才能稍微站立。
臧海清摸着肚子:“会的,别怕,爹爹陪着你等他回来了。”
他一想起何晏霆对肚子里孩子的态度,蓦地有些黯然,他一直都不喜欢宝宝。
臧海清便摸着肚皮,有些无奈的说:“你不要顽皮,他说不定会喜欢你。”
肚皮颤动,崽崽估计在不满他另一个父亲缺失的爱,臧海清疼得喊了一下:“唔。”
“乖啦。”
风吹动枝叶,哗然作响,寂静之地有了匆匆的脚步声,暗五蹙眉转过身,便看见一身清朗月色白衣的何宸惺,何宸惺朝着他走来。
何宸惺刚才找了暗五一大圈儿,刚刚才抬头看见暗五就在峭壁之上立着,何宸惺便着急的抄近道来到峭壁之上:“暗五,你怎么在这?找了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