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43)
暗五对他恭敬的点头:“十殿下。”
何宸惺觉得脚下有些滑,有些站不住,他便朝暗五伸出手,暗五白色面纱之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握住了何宸惺的手,将他拽了上来。
何宸惺觉得暗五指腹都是茧子,他握紧了暗五滚烫的手,心里蓦地有些暗流流动,这些年不满的地方都开始倾诉出来:“暗五,这五年你哪去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去找你,二哥把我拦在门外,说你死了。”
暗五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抽回自己的手:“他没骗你,当时确实差点死了。”
何宸惺眼睁睁的看着暗五朝后退了几步,丝毫不想靠近他的样子。
何宸惺撇撇嘴,没放在心上:“啧啧啧,一个两个的都神秘兮兮的,二哥也不说,你也不说。”
“不问了,浪费我情感。”
何宸惺暗暗记下了,暗五不禁逗,下次试试别的法子靠近他。
何宸惺抬起眼四处望着,看到了暗五前方的臧海清:“咦,小嫂子。”
原来刚才暗五在这处守着小嫂子。
臧海清听见何宸惺喊他,便转过身:“十…十殿下…”
他刚想向何宸惺走去,但双腿浮肿难以移步:“唔。”
看样子像是要摔倒,暗五立刻走上去扶着了臧海清的手肘:“小心。”
何宸惺也立刻上前,刚才吓的惊慌失措的:“小嫂嫂,你可当心点,小心我二哥回来知道你摔了,要我的命了。”
“唔。”
暗五身上白芨根的味道似隐似现,像极了何晏霆的白紫苏的味道,臧海清猛的闻起来觉得很舒服,暗五看见臧海清头上的细密的汗,便说:“还好吗?”
臧海清眼眸似水:“我好的。”
围城外是四起的狼烟,何晏霆那边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臧海清等的焦急,他继续看着峭壁之下的边境交界,月色深沉,光也渐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之间有着马蹄声涌近,那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驾,驾,来报来报,开门。”
守备的军士在营帐的大门后喊着:“何人?”
马背上的人继续声嘶力竭地喊着:“陆拾伍!”
副将廖罗英指挥着几个兵士:“去上瞭台看看,是不是老陆。”
那几个兵士便答应:“好。”
随即马不停蹄的跑上瞭台,看了半天,才认出满脸是血的人就是脚力陆拾伍:“的确是老陆,放人进来。”
廖罗英他们打开门,便看见陆拾伍浑身无力的爬在马背上,失血过多使得马上都是血渍:“老陆!!”
“胡大夫呢?军医!军医!”
陆拾伍口中喃喃:“殿下…殿…”
峭壁之上的何宸惺指着陆拾伍问暗五:“那是谁?”
风吹的臧海清浑身颤栗:“唔。”
暗五扫了一眼峭壁之下浑身失血的陆拾伍面纱之下的眉头紧蹙:“是前线的将士。”
何宸惺拉着暗五:“走,暗五,我们去看看。”
臧海清也小心翼翼的在荷月的搀扶下跟着走下去。
陆拾伍被其他将士抬下马背,放在担架上,陆拾伍还是神志不清,一直喊着:“殿下…他…”
何宸惺走下来便听见陆拾伍在喊着他二哥,他便急着走上前:“我二哥怎么了?你说。”
陆拾伍好像有了一些神智,他缓缓睁开肿胀的眼睛,似乎思考一般,缓缓的说:“青驹岭…遭了埋伏…全死那里了…”
臧海清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听到陆拾伍说了什么埋伏,他便心下一紧,全是不好的预感,荷月拦不住臧海清:“公子慢些跑…”
臧海清跑到陆拾伍身旁,他发颤的问:“你说什么?”
何宸惺也愣了,随即便攥着陆拾伍的衣衫:“你再说一遍!”
廖罗英在一旁劝着:“殿下,他身负重伤,别再动他伤口了。”
臧海清满眼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拾伍,他突然瘫软双腿,滑落在地上,何宸惺看见便喊了一声:“小嫂嫂。”
“唔。”
臧海清还是不可置信的问着:“你是说殿下死了吗?”
他茫然的问着荷月:“荷月,我听错了吗?”
荷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公子…”
何宸惺看见臧海清这个样子,也难过起来:“小嫂嫂…”
臧海清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殿下那么厉害…”
荷月在后面跟上:“公子慢些…公子…”
营帐里的马匹所剩无几,几乎都随着那两千军马去了胡地,臧海清捧着肚子走到马场,零星看见几匹瘦小的矮马。
突然之间他的手腕被人拽着,他吓的一哆嗦:“唔。”
抬头便看见暗五着了黑色面纱,臧海清歪着脑袋:“暗五?”
暗五看见臧海清微红的眼眶便哑着嗓子说:“不许偷着哭。”
臧海清咬着牙:“我要去找他,他是我相公。”
暗五看着臧海清,臧海清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听到暗五坚定的说:“我陪你去找他。”
臧海清点点头:“嗯。”
不可以哭,他要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他现在有了孩子,他不是小孩儿了,他是个大人,所以他不能哭。
臧海清看着暗五:“他不可能死的。”
暗五回应他:“对,他不会死的。”
风起苍岚,山谷之间全是呼啸声,暗五声音微微哑着,但好听的出奇:“马车过于显眼,我们用拖板车好不好?”
“嗯。”
暗五找了一架拖板车,又擦去上面的尘埃,转身看着臧海清:“你身体的受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