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62)
等再回来的时候,他看见空无一物的瓶口:“我的花呢?”
将军庶子手里摇摇晃晃着一捧花:“是不是要你的花啊?”
他指着□□:“从老子这里爬出去。”
臧海清瞪大眼睛,气的冒火:“你说什么?”
将军庶子继续挑衅着:“老子要□□骑马。”
孔笙本不想动手,但看见那个小小的臧海清,一脸惊惧和气愤,漂亮极了的脸上有了泪痕,他就忍不住忘记自己是个马夫。
他拿着一根铁棍就走上前朝着将军庶子的后脑勺就是一记棍子:“卧槽。”
将军庶子立即被开瓢见了血:“妈个巴子,你敢打我?”
孔笙彻底被这种反抗的快感所征服:“打的就是你。”
他彻底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要面临的后果。
他也想反抗,反抗他与生俱来的命运。
等他将将军庶子和那些个小厮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轻轻的躬下身子,捡起一朵还未染尘埃的春蕾,他用自己的粗布衣服小心翼翼的擦了擦。
他递给了臧海清:“给你的花。”
臧海清扬起漂亮到极致的脸,又惊又怕又感谢的看着他,精彩极了。
孔笙从小到大,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过了好久,他被一位贵人所捡,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那个国子监。
孟春时节,他向来不屑和那些个只会朝人抛媚眼的姑娘打交道,所以他无一人赠花,也是意料之内的。
但是他在课上的桌上,发现了一枝春蕾,小巧可爱,像极了某人。
孔笙蹙眉:“谁放的?”
他四处张望,发现了白纱下害怕被人发现的某人:“嗯?”
孔笙走过去,掀开帘子,看见了他日暮所想的某人:“你吗?”
臧海清羞赧的说:“嗯。”
但随即又大方坦荡起来:“礼尚往来。”
他对孔笙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孔笙笑了笑:“好一个礼尚往来。”
“多谢公子。”
孔笙对他飞蛾扑火,螳臂当车。
第30章
山光水色, 寂寥春色,荷月掀开帘子往外看去,路途倒是越走越宽, 只是觉得路途上的棚屋有些眼熟。
荷月蹙眉, 又放下了帘子,看着一侧抱着斐儿的臧海清:“这些路倒是有些熟悉。”
荷月心里泛着嘀咕:“这是不是回京的路?”
臧海清听到荷月这样说,也蹙起眉头,他掀开帘子往外看着:“回京的路?”
门外的道路几乎就是他来时的路。
臧海清掀开帘子看着坐在前方赶马的何晏霆:“孔老板,这是要回京吗?”
风微微吹动孔笙的发梢,他挺直的脊背宽阔, 穿着一身马夫的衣服, 俊俏倒是不显得违和。
孔笙挺到臧海清说话, 就转身看着臧海清:“公子醒了?”
斐儿趴在孔笙的肩头, 马车在路途上微微颠簸, 像极了人在微微晃着身子哄着小孩儿,他轻轻的对着臧海清笑了笑:“斐儿还在睡。”
朝着臧海清说:“嘘。”
荷月掀开帘子伸手要接过斐儿:“来,给我吧。”
臧海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给了荷月, 心里全都是,如果是何晏霆在这里, 他会不会这样做。
孔笙问他:“饿了么?”
臧海清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响:“有些。”
孔笙抿唇轻轻的笑着,他翻身下了马车,拿起两块儿石头就开始摩挲,直到点燃了火,又刨了一个坑, 拿着树枝盖着,放进去几块土豆,又点燃了火烤着。
臧海清哪见过这些, 他睁大了眼睛,一瞬不顺的看着孔笙:“你还会这些?”
孔笙细长的眸子微微挑起,他真是俊俏如朝露:“怎么不会?年少常饥,都是打些野炊来果腹。”
他用一根竖叉插着一个烤焦的土豆给臧海清:“给,尝尝。”
臧海清伸出手,刚一碰上,手指就疼得缩了回去:“烫。”
孔笙急的扔开了竖叉,他朝着臧海清伸出了手:“给我。”
臧海清小心翼翼的把手递给了他,他的指头尖尖被烫出了泡,孔笙低下头轻轻的呼着:“还疼吗?”
臧海清脸颊通红,有些不自然的缩回了手:“不…不疼了…”
孔笙看着臧海清被烫红的指头尖尖,蹙眉说:“怪我,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拿不了那么烫的。”
臧海清脸颊彻底红的如鸽血,他将手抽回来攥紧:“无妨的。”
臧海清抬眼看着孔笙:“怎么回京了?不是说要去西北找我大哥吗?”
孔笙站起身又用竖叉插着土豆,给土豆翻面:“西北战事也起了,不安全,索性将你送回宰相府,后顾无忧些。”
臧海清听的似懂非懂,只知道自己见不到娘亲父亲了,便撅起了嘴巴。
孔笙觉得臧海清可爱,便摸了摸他的脑袋:“再说了这里沿着这条道儿走两日,就到了京,斐儿也少受罪些。”
臧海清小小的脑袋晃了晃,叹了一口气:“听你的吧,我也许久没见娘亲和爹爹了。”
孔笙内心觉得满足极了,这样可爱的臧海清,真是好想揣在怀里:“嗯,回京就可以见到了。”
孔笙将土豆吹凉了递给臧海清:“给,凉了些。”
臧海清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小口的咬了一下,孔笙急忙问着:“好吃么?”
臧海清觉得软软糯糯很爽口,便点头:“好吃的。”
孔笙对他说:“你再歇歇,等到了我喊你。”
“你也别太辛苦,累了可以喊我。”
孔笙点头,他深深的看着臧海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