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月已经醒来,自救的同时还向乔若示警。
她儿子身边的两个女人,实打实勾结到了一起。
她和儿子花天价雇的耿大军,在今天完全是个摆设,还是早该让人一拳头砸烂的摆设!
。
听到书房门被撞得声声作响同时,乔若实在顾不上检查客厅几人的情形,极速到了
书房门前。
门锁了。
幸好她带了钥匙和开锁工具。
试了钥匙,打开了。
门是向里开的,乔若开门前不得不说一句:“胡建月,是我。”
“哦。……”
乔若尽量小心又迅速地开了门。
门里的胡建月,已经是满头满脸的血。
这怂货刚刚居然是用头撞门的,拼命似的卯足了劲儿。
“是不是乔若?你是不是乔若?”胡建月明显被客厅蔓延进来的气体伤到了视力和体力,徒劳无功地挥舞着手,语速特别快,声息与动作却又乏力,“快跑,乔若!快跑!他们要耿大军害你,要把你给那畜生祸害,快跑!……”
那片刻,乔若看着她,心绪复杂到难以附加。
她料到了很多种意外,包括胡建月回来,却没想到她会不声不响地还赶这么巧地回来。
回来也算了,还算成了半个人质。
成了人质也算了,还把自己弄这么惨。
该死不死的混蛋女人。
乔若磨着牙的时候,已捉住那双挥舞着的手,再把手的主人轻轻揽入臂弯,“我是乔若。好了,小月,没事了。”
第23章 恶婆婆的噩梦
廖春华感觉得出,意识、体力正在迅速消失。
这样不行。
她强迫自己滑下地,一手用毯子捂住口鼻,一手与双腿并用,试图移到薛盼跟前,唤醒他。
然而刚移出一小段距离,眼前出现了黑色球鞋。
她僵住一瞬,头向上抬。
此时,戴着防护面具的乔若恰好俯身,手里一条格纹手帕。
乔若没给廖春华出声的机会,直接用手帕捂住她口鼻。
该刹那,廖春华以为她要把自己捂死,眼中现出绝望,想拼命呼救,却根本来不及。
不过一两秒的工夫,她便全然失去意识。
乔若又看了看另外四名男子,如法炮制,令他们陷入深度昏迷,随后把胡建月架到车上。
车上有医药箱,乔若给胡建月擦拭掉头部的血,消毒、上药、包扎,“感觉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胡建月说,“好疼,刚刚都感觉不到。”
“他们有没有让你服用药物什么的?”
“没有。”胡建月摇头,“只是把我绑起来,堵住了嘴。”
“确定?”
“确定。”
乔若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两粒药片,“你现在得在车里等我,实在不舒服了,就再吃一次药。”之前已经让胡建月服了两粒药。
胡建月点头,“你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我帮你?我好多了。”揉一揉眼睛,确信视力已经恢复。
乔若视线则落到她手部、袖口,均有烧灼的痕迹,“没危险了,现在危险的是他们。”在医药箱、储物箱里翻找一遍,取出烫伤膏,给她涂在伤处,“你个怂货,今儿算是拿出拼命的架势了。”
胡建月笑了,笑容虽然虚弱,但真的由衷地笑了出来。
乔若又找出巧克力、饼干,“吃这些补充一下体力,把车门锁上,等我。”
“嗯。”
“这次一定要听我的,乖乖等着,好么?”乔若认真地强调。
胡建月立刻点头,“我会的,我保证。”
乔若立即下车。
胡建月望着乔若清绝的背影,回想起先前的事。
散心这些天,离薛家越远,有些事看得越清楚,于是决定回来面对。
走出车站,本想呼乔若,告知自己动向,然而公用电话卡随钱包收在了行李箱底层,衣袋里的钱只够打面的,就想直接见面也是一样的。
而回到薛家之后,家里多了三个男人,两个保镖,一个样貌奇怪,留着长头发,眼神色眯眯。
薛盼劈头质问她这些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
廖春华对她一通谩骂。
胡建月受不了这种窝囊气,直接拖着行李箱要走,那个长发男却说,瞧着这个也有点儿意思。
廖春华就说,那就把这个也给你,但你要退一万块钱。
长发男只是笑笑地看向薛盼。
胡建月气结,不可置信地望着薛盼,嘴里不受控制地数落起他来,从他跟女人动手、算计女人开始,说到他做生意全靠他爹,其实一点儿经商头脑都没有——那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赶巧遇到了怎样的危险之中。
薛盼恼了,于是廖春华张罗着把胡建月绑起来、塞住嘴的时候,一声不吭。
被捆着扔到书房,听到门从外面锁上,胡建月才真正慌了起来,移到门边,听几个人说了一阵子话,明白了他们那些不是人的打算,气怒交加。
她何止后悔与薛盼恋爱,简直后悔自己被养父母抱养,与廖春华、薛盼有亲属关系都是莫大的耻辱。
她真的尽了全力,想早一些逃离,给乔若报信,但她也知道自己真的很笨,除了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别无所获。
听到乔若回来,她真的要急疯了,实在面对不了最邪恶的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实,脑袋倒也搭对了一次弦。
她蜷缩起身形,用膝头把嘴里的毛巾夹出去。
可也在那时,客厅里的动静令人恐慌。那时她真的怀疑,乔若选择与那些人渣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