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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557)+番外

作者: 箫亦如 阅读记录

“小姐......怎么办?”常铎见常芜一时都未说话。

“先找常子卓。戏班的事不归咱们盘算。也不是咱们请的。程媜请的......”常芜忽而醒悟,问,“那改的词还能记住吗?”

“那确实记不住了。反正是加了什么冤、冤、冤。要么喊得就是怨。但是他们这般唱出四洲。这不是荼毒了黎民吗?唱错了。”

“冤......留下几个身手好的不要四散,一起找寻常子卓下落,其他人随我回军。找王爷再行拨人。定要当心......我们这般多人还能让人将人掳走了。对方定是身手不俗。”

......十来日,常子卓下落全无。泽岚戏班也让人去问,但戏班诸人皆是咬死不知。甚连四处宫门值守档案皆查个遍泽岚戏班无一人进出。泽岚戏班在宫终日高筑台唱罢不休,凡是后宫行走诸人都能为证。

但常芜却觉得,此时似乎与旁府无关,就该是赤等所为。只是不知是因常子卓效命有改,还是他察觉了何被灭口。

听闻不知瑾妃为何与皇上两人争吵不休,忽而泽岚戏班被扣上宣唱谋反之词,审判全无便被斩杀。所有物件都被统一焚烧,常芜到底也未得到常子卓下落。

瑾妃却因举查泽岚戏班戏班反动有功再次升了位分,居于贵妃之位。引得外头大臣上言,劝诫陛下肃查瑾贵妃家世昭告天下。并尽快选贤能者立为后位之选。但看皇上并未选择在国内查贤德之女子封为皇后。此刻双贵妃同朝却是闻所未闻。

正当常芜瞧着皇上妙计如何让程媜起死回生或是如何给她重编贵重之身登顶后位之时,一支箭羽忽而射入常芜在军支帐中。其上钉着一封书信。

常铎先瞧却是无毒后才面色深沉的递给常芜。

上写:

常芜。

这次真是云散归天了。我本想进宫来借权平反我程家冤屈。奈何承继毋求真相,只贪图权势享乐而。

是我程媜不该,很毋求胜。贪图一时之情,明曾弃我如敝履,还道他是时无权。却忘他曾逼宫先帝,无诏自封。

若将国再寄托此主,早晚必覆灭之。

国家存亡之际,世人皆该为其存亡乎献力。

第261章 云散归天,以死明

◎瑾贵妃自戕。◎

常芜瞧着其上字样,程媜想替程家平反不难想,难道泽岚戏班真是在程媜授意下如此而为?是在替程家喊冤?当年程家被人首告,自此钉上通敌叛国大罪,铁证凿凿,先帝忍痛才只能保下几人罢了。牵连之广,若无实证如何子翻父案?就算被冤,也需契机需证据支持。只怕皇上现在只想给程媜高位稳住她罢了。并不愿翻查所以引出程媜此信。

“娘娘!”秦三忽而冲进帐中惊得常芜急团信于手中。

“怎啦?如此慌张?”常芜问。

“外头,要变天了。”秦三道。

“别胡说。”常芜大声打断,假装透过被风吹起的帐外窥了一眼。“明明还是大亮的天呢。”

常铎一拉秦三到里,才示意其说。

秦三打了个嗝后压低了声量才道:“瑾贵妃在东城门处喊话,‘天理昭昭,当今在位者不仁,视万民为刍狗。望诸位义士擦亮眼睛勿要愚忠。之前北、南、东三方边境接连战火,他萧承......’”秦三终未说出口,停顿一下继续道,“只想借机铲除威胁,至良臣将相冤死难数。全致边境百姓于不顾。若说叛国献媚,如此斩杀守城边疆才是......勤国公英雄虽说迟暮却也戎马。三朝老臣也被扣叛罢职,连东境能顺位执掌之人更被安罪斩杀。是以,只因想安排顺马亲信之人罢了。叛国却是冤。如此处事,人祸定要惹天灾......”秦三断断续续的一直打嗝,那话自也是断断续续的学。“还道,‘程家冤屈,本先帝已在查肃,以望还程家清白。却是......’”秦三至此都不免看看是否无人进帐。才又道,“‘逼宫朝廷,谋朝篡位,残杀先帝。无诏无证。诸位不信,可开皇陵以验。’”

“没人阻止吗?”常芜问。

“有。但是瑾贵妃身侧有三十多陛下亲卫兵相护。该就是他们护着瑾贵妃从宫城一道至京城东城墙之上。本有品级不好拦,但自从喊话,连驻守城墙上的都发觉不对,便一直打杀着,甚至瑾贵妃中剑都未能阻止其话。小的一直往返于那日路线上找寻常兄弟。正瞧得真切。不止小的,好些人,但凡不聋的,都能听到呀。其后,瑾贵妃大喊,‘程家冤屈,囚她多年安想欢愉,望万死谢罪,以洗多年之耻。’然后就扯了白绫系在城墙上那般跳了下去,那身子就那么刮在......”

常铎急忙出手推了其一把。“好好说。”

秦三点头,又道,“其余本还活着的护卫也都一起大喊,‘亲卫军誓死只为先帝效忠!’一起自抹了脖子。”

常芜也打了个冷颤,不由得退后一步。扶着帐内桌子才稳住身形。

“小姐。”常铎紧张的唤道。

常芜展开拿在手的书信,颤巍巍的却是眼睛错行难看真切。下了狠心咬破舌尖,以剧痛平复心神。再看一遍那信,转头瞧见秦三也将目光落过来,忽而嗤笑一声。“为什么选我?你们。为何选我?”

“娘娘?”秦三唤了一声。

“你......也是赤等!是不是?”常芜问。

秦三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却矢口否认。

“你是王爷的人,难道不是该禀报王爷吗?你人还未进来,便喊得,娘娘......秦三。你说,是与不是?”常芜眼眸中晶莹剔透。

秦三一时无话。

“就算震撼、就算磕巴、你到底也是复述个完整了。她只怕只够时间喊一遍,能记得这般清?是若不是赤等,那就是王爷,王爷有意让我知。”常芜说完吐出口血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