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597)+番外
“是,下次我看你眼色行事。”雁南转头看着沐菊。
沐菊却瞥了一眼雁南,只瞧伤去,手上揉的却是更加用力。
雁南瞧着远处的瑞王夫妇。缓缓道:“也是。娘娘这般打一通,爷脾气倒是也打没了。要不常铎这般出现,定是要气的。指不定还生疑。”
沐菊嘴角含笑并未说话。
“是人都能瞧出来这刺客是为瑞王妃而来的。你们那都自报姓名了,他们听罢更是直朝着瑞王妃而来。瞧着更似要引路的。”沐菊道。
“别瞎说。”雁南转头看向沐菊。
“那这次如何处置?还是那般含糊着就揭过去了?”沐菊又道。
“也不是含糊,是......爷也有难处,毕竟是两位侧妃。”雁南还未说完就看沐菊忽而一把摔药罐于地。
“自己擦药吧。”沐菊回身走出两步。
雁南转头瞧着沐菊,还未说话却看沐菊两步再走回。自捡起药罐拿回手中。“你们知道更过分。知而不断。给你们瑞王府人用都浪费了。”说罢真的走开。
常铎几人再远瞧着这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常苒却是同萧承言道:“那几刺客能带回来的吧?”
“什么叫能带回来?我的人还能包庇刺客不成?”萧承言吼完,却见常苒眸子渐生泪花。语气稍软,却仍是质问:“王妃何意?”
“您方才离开,他们便来刺杀。难不成,不刺杀您这正主,倒来我这作甚?”常苒直白说着。“您框我出府,却又带走侍卫。好盘算呀。那为何不直接休弃了我呀?是呀,休弃了我还如何用我常家助力,常家军权呢?”常苒一把扔出手中之物。
萧承言低头望去,瑞王府的腰牌,萧承言不敢置信,自己从没有下过什么命令的。一时哑然。目光朝着常苒望去,却见常苒方才扔出腰牌的左臂,此刻袖上竟渗出血来。可能是被箭羽所伤。不觉叫道:“苒儿。”说着朝着常苒而去。
常苒后退躲开。
萧承言更急,急忙追的更紧。口中急道:“常苒。你受伤了?伤的如何?”
常苒手中的剑却是朝着萧承言劈来,萧承言本能以剑还之,压低常苒只余半寸的剑身。颇有些怒气还道:“常苒,你莫不是以为是我要你性命?长没长脑子?”
“那王爷觉得,何人会想要我性命?”常苒反问。
萧承言再次哑然。良久却只一句:“伤的重吗?疼的厉害吗?为何哭呀?你觉得伤口痛?还是以为,我派人杀你而心疼呀?”
常苒未答,只扔了手中的剑。
萧承言也收剑,扔出。自己朝着常苒而去。见常苒盯着自己,那双眸子因泪重燃的光彩那般耀目,不觉便被那目光吸了进去。不顾周边还有那么多人,直道:“傻丫头。若真是我,我怎会折身回来救你呢。我听到声响,魂都吓丢了。生怕你出事的。手臂无碍吧?”
不远处客栈中,常苒已包扎好伤口。另一包房中,萧承言才落座便道:“有何为什么不当面说?常苒本就疑心呢。你还寻由头叫我出来,她又不傻。”
雁南挠了挠头,却是俯下身子悄声回禀:“他们没抓住。”
“什么?”萧承言一拍桌子。
“爷,您轻声些。您也知道王妃正生疑呢。”雁南却也道。
萧承言急忙站起身来,平视雁南,却是咂咂嘴但又什么没说,抬起步子走了几步又重新走回雁南身侧。“开什么玩笑?你也知她疑心呢。你来同我讲没抓住?你倒是让他们把人抓了,就算是,也得问个清楚呀。”
雁南撇了撇嘴。“也不是我丢的。爷。”
“辩什么?”萧承言气的没了脾气,自顾自重坐下。
雁南蹲下身子,重拿出那腰牌,又拿出自己的,说:“小的对过了。确是咱们府上的。”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萧承言目光落在腰牌上,“明儿都给我取消了。什么破腰牌,隐秘行事懂不懂?”
雁南点头,却是站起身来。退到后侧,什么都未再说。
萧承言忽抬起头,问道:“你觉得是谁呀?雁南。咱们府上这腰牌,可不多呀。只几个得力的有。那身手,我瞧着,可是极好的。你说,他要是......或者苒儿要是不会点武,你说今日是不是。”
“是呢。”雁南只简单一应。
萧承言咬唇生白。“你说谁会做这样的事呢?”久未等到回话,抬头去看雁南神情。见雁南低着头,那般淡然。“说话呀。问你呢。分析呀。为主分忧懂不懂?”
“爷想让雁南说什么?”
“什么叫想让你说什么?又不是让你揣度我的意思?”稍一顿,脸色骤变,“你也觉得,是我?是不是?”见雁南左眉拧起的眉锋,断言道,“你也以为是我。”
雁南却呼出了口气道:“您也说,隐秘行事的,您也说,有这腰牌者甚少。”
萧承言原本还挺直的身子略有弯曲,目光看向地面。徐徐道:“真不是我。”
心中却也后怕,不是没想过,舍弃常苒。
客栈另一房间,常衡忽而翻进房内。还未等说话,常苒回手便扇在常衡面上。“常衡。衡者,持正。你以我谋算,致亲情何故?致我们兄妹情谊何故?你还是不是我哥了?你派了两伙人杀我。那领头的不惯大用刀,常日用剑的是不是,那分明就是常家军剑法。”
常衡转眸看着常苒。“你知我本意。傻丫头。他就算查到他头上,也只能是自己所为。那人,早我进宫伴读时,爹便让他入了瑞王麾下。”
“我恨你们。你们一次次舍弃我,如今,还舍弃了二哥。”常苒哭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