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145)
但其实不是,郑云州没有非得让她做这些,从头到尾,是爱凌驾于一切意志之上,并支配了她的举动。
但林西月身在其中,爱情又被他用权力伪装、包裹,她一直都看不清楚。
郑云州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玩笑说:“怎么,还非得我发两句火你才高兴?”
“那你发发看。”林西月的唇角也弯起一个弧度。
郑云州立刻板起脸:“我当然要发,你什么人不好找,偏偏去找郑从俭,他百务缠身,能过问多久你的事?万一他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怎么办?”
骂来骂去,还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林西月扁了扁嘴:“不会的,每个礼拜都有人来看我,阿姐也对我很好。”
“哼,再好能有多好?”郑云州挑了一下眉梢,不屑地问,“你猜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她明白,他父亲是希望她能识相,离自己儿子远一点。
林西月酸涩地笑:“那当然是不如你对我好了。”
郑云州斜了她一眼:“你还知道!”
“知道。”林西月起身坐过去,手搭在他腰上说,“哎呀,早就说不起这个头了,怎么骂起来没完没了的?一直喋喋不休呢。”
看她过来了,郑云州把唇边没点的烟拿下来丢掉。
他拧了下她的脸:“我这算轻的!”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民宿后山的竹林里郁郁葱葱,缭绕着雾一样绵软的雨丝。
林中的鸟没处藏,乱哄哄地叫了起来,百啭千声。
没关上窗的房间内,林西月咬住了手指,还是有呜咽溢了出来。
郑云州在吻她的同时,毫无征兆地梃偠,刚才在沙发上厮磨了那么久,几乎是一碰到她,就有清亮的津液淌出来,温吞地涂满,没有一丝缝隙地缠绞住他。
只是几个月而已,郑云州仿佛比第一次还情动得厉害。
他喉结滚了又滚,不断地去勾出她湿红的舌头来吻,把她抱在了身上,这样能最大限度地槎褥,他一下下冲破阻力醜峒着,含住她的耳垂说:“痂得我那么紧啊?”
林西月一向吃不下他,他又次次是开合极大的动作,龚口掟得又酸又胀,她被撑得发不出一句声音。
到第七下的时候,她咬着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泄了。
郑云州抱紧了她,看着她瞳孔涣散地倒在自己肩上,一双手紧紧地扒着他,身体仍拼命收缩,枢副得他额头上青筋凸起。
他捧起她的脸来吻,含糊不清地问:“好点了吗?”
林西月没说话,她从他的身tຊ上摔了下去,脸在枕头里,高高地鞘起来,朝他露出粉红的唇瓣,呜呜了两声。看得郑云州的脉搏一阵狂跳,他掐住她的腰,俯身上去,将自己深埋在里面,惹得她浑身痉挛。
她在引诱他,他受不了这样的引诱。
林西月轻轻地挣扎,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根本不是。
但郑云州牢牢地摁住她,她不禁挵,不过两三分钟之内,又紧紧攥着床单,脸涨成血红,不争气地瘫软下来。
不晓得落了几场雨,林西月只觉得身体里的水分都被蒸发干了。
她被喂得好撑,也有几次是她自己要吃,吃得自己直栁閖,又往郑云州身上蹭过去。
屋子里模糊低沉的动静一直到下半夜才停。
睡着前,她偎在郑云州的怀里,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说,但好像也没必要说了。
那半个月林西月过得很平静。
她每天醒来时,郑云州都还睡着。
林西月放轻步子去浴室里洗漱,再走到学校。
晚上回来,他们一起吃完饭,往河边和田头去散步,聊些无关痛痒的事。
没有人用文字涂抹曾经,也没有人主动提起将来。
郑云州不逼问她是不是爱他,也不再时时刻刻把心挖出来给她看,问她为什么不能也这样做。
他已经把她吓跑了一次,禁不起第二次了。
林西月最后去了一趟金柳家,跟她道谢。
郑云州陪着她,把提前准备的礼物放在桌上。
“怎么还这么客气?”金柳怕郑云州,想到他的警卫敲门时的凶恶样子,至今瑟瑟发抖。
林西月笑说:“应该的,打扰阿姐这么久了,也没给你买过什么。”
金柳哎了一声:“上完课就回去了吧?临走前再来我这里吃顿饭,我送送你们。”
“不用。”林西月婉拒了,她望了一眼郑云州说,“他每天都有很多事,课程结束我们就得走,不好再耽误了。”
“那好,一路平安。”
从她家出来,郑云州牵着她,目测了一下到学校的距离:“你每天都走这么远?”
她挽着他的手臂说:“锻炼身体呀,你不也希望我早上起来跑步,而不是拧开灯背书吗?”
郑云州笑:“我看身体也没有很好,两三次就喊着不行了,说吃不下,好胀。”
林西月紧张地打量周围,笔直地站好了,也不敢再和他挨得那么近。
“干什么?”郑云州把她拉过来,“这没你的学生,有也听不懂。”
林西月不以为然:“别掉以轻心,现在的小孩子可精明了,什么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