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他为何那样(2)
一记闷哼。
我的手被他死死按住。
心跳得好快。
霎时间天旋地转,裙摆纷飞。
姜蘅将我抱到榻上,轻柔克制,却又不舍离去。
伸出修长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喉结滚动:「阿慈,你身上好烫。」
「可是生病了?」
3
我难受地摇了摇头。
药效拖得越久,越烈。
无边欲浪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能带着哭腔求他:
「阿兄……」
「我想、想……」
理智与情感碰撞,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
衬在月色下,像珍珠。
姜蘅看着我,喉头发紧。
指腹带着刀光剑影的粗粝,搭上我的脉搏。
蹭得人心痒难耐。
片刻后松开,气息微窒,猛地逼近。
冷冽的松香盈满鼻腔,高大的身躯笼罩出一层阴影。
而我在他的羽翼下软成一滩春水。
「阿慈,你中药了。」
「药性极猛,若不尽快与人欢好,必然伤及性命。」
暗哑的嗓音传入耳中,如同魅惑的曲调,引人沉沦。
我无心去听他说话,满腔注意力都在那上下开合的唇上。
薄薄的两片,唇色极淡,却诱人至极。
只需轻轻一抬首,便能衔住。
我咽了咽口水,伸手环绕住姜蘅的脖颈,肌肤莹白如雪,柔若无骨。
从他骤缩的瞳孔里看到,珠钗滑落,如瀑青丝随意地铺洒在床榻上。
像极了勾魂夺魄的妖精。
与平日里端庄典雅的模样,大相径庭。
溢出的嗓音,也娇软得没了音调。
「阿兄,我……」
「想要……」
姜蘅一只手托住我的腰,眸色晦暗。
另一只手揉按我的唇,再是耳垂。
每一个动作,都在理智崩溃的边缘。
常年征战沙场练出的冷峻模样,在此刻沾染上欲色。
功亏一篑。
「今夜之后,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乖阿慈,想要什么,自己来取。」
4
衣衫散落一地。
姜蘅还在睡着。
看清身上遍布的痕迹,以及床上那朵刺目绽开的红梅,我紧咬着唇,身子止不住颤抖。
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只叫人羞愧得想钻入地下去。
药性极烈,几乎持续折腾了一整夜。
看来,楚云羿是铁了心要毁掉我,给他的心上人莲娘腾位置。
想不到,我心心念念多年的未婚夫婿,如此歹毒。
更想不到,姜家嫡女平日克己复礼为人称道,昨夜在药物的作用下,也会这般孟浪。
更何况,还是和五年未见的兄长……
命是保住了,以后该如何相见?
太子那边又当如何?
脑中一团乱麻。
颤颤巍巍穿好衣服,我小心下了床,不敢惊动身边人。
院子里已有不少人声。
清早婢女来伺候梳洗时,并未在闺房中发现我的身影,反而发现一陌生男子死在我床边。
脖子上还插着我白日里戴的发簪。
是以楚云羿本该在今早离去,却迟迟不动,以担忧未婚妻安危为名义,一定要找出我的下落。
直到我亲自出现,众人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有无数怀疑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袖中的手微微发紧。
我只能保持冷静,沉着应对。
若是解释不清,于名节还是有损。
楚云羿看着我,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不解,面上却是一派关心:「姜小姐昨晚去了哪里,可有受伤?」
我淡定回应:「昨夜就在府中,并未受伤,多谢太子关心。」
「哦?」
楚云羿语气一转,若有所思。
身旁的婢女即刻领会他的意思,吩咐人抬出那具尸体。
尸体面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致死。
脖子上还明晃晃插着我的发簪。
如此,便有些解释不清。
「姜小姐若是无事,为何对此人避而不谈?」
「你是本宫的未婚妻,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本宫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委屈?
若是承认委屈,不就代表,我被此人轻薄过?
楚云羿似笑非笑,不愿放过我脸上的一丝神情。
我斟酌再三,正要开口。
身后却传来男子的声音。
那道身影如劲松翠竹,裹挟着刀剑气,长身玉立于我身前,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悉数隔绝。
一开口,便叫人心安。
「小妹昨夜受惊,所幸毫发无伤,被我安置于北苑空房,身边侍从皆是见证。」
「至于那登徒子,夜间不宜兴师动众,便留到今日处理,太子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5
姜蘅身长八尺。
我被他挡在身后,视线落到玉质腰带勾勒出的劲痩腰身上,脑中不由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有些口干舌燥。
楚云羿勾唇,并不买账。
镇北将军府于朝廷有功,是一等一的重臣,且民间素有我天定凤命的传言,他若是主动提出退婚,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只有我名节尽毁,他才能堂而皇之地推掉这门婚事,日后好迎娶心上人。
因此,他不会轻易放过眼前的机会。
说出口的话,更加刁钻:
「果真是将门无犬女,姜小将军年纪轻轻便能征战立功,本宫的未婚妻也不遑多让,一介女流竟能刺死歹人全身而退。」
「只是不知,夜深风露重,姜小将军是如何恰好撞见此事的?」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息都凝重了几分。
众所周知,姜蘅是姜家养子,与我并非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