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她只想吃瓜(168)+番外
齐昭阳犹豫地说:“问你找我说什么了,还问我与你是何关系,你与泰山阎君又是如何认识的。”
阎月紧张地问:“那你怎么说的?你可不能告诉他们泰山阎君认错人了啊,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齐昭阳无奈地说:“我就是想到这个,没敢说实话。可我回忆了一下,发现你的身世还真是个迷。你是孤儿,被阎家养大,那你是从哪来的呢?为何冥婚会复活?又为何突然就有了阴阳眼?还有,你的血……”
阎月一听头都大了,“孤儿还能从哪来的?被人遗弃的呗!我那会儿又不记事儿,不然我还想找亲生父母问问呢,问问他们为何遗弃我。其他的我就更不知道了,我的血有问题,还是你发现的,莫名惹出这么多事端,吓死人了!”
齐昭阳一想也是,即便阎月真的有什么来历,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安抚性地笑笑说:“不用担心,没事了。”
“陛下已命人送太后回宫,闭门休养,不得外出。宿王的侍卫和那些僧人,也按你所说,将他们关在此地,为枉死之人诵经超度。陛下还欲将那住持处斩,又担心他化作恶鬼,所以想请你和泰山阎君留下,镇压恶鬼。”
“啊这……”阎月想起宿王化作的鬼煞,觉得的确危险很大,于是一口应下:“那好吧!”
阎月住进皇宫,尽享富贵奢华,差点乐不思蜀。
齐昭阳是宫里常客,对那些翡翠琉璃、豪奢之物并无兴致,只认真布置阵法。
第三日正午,住持于烈日当头时被斩下头颅,齐昭阳将尸首分别装进提前准备好的棺材,放在烈日下暴晒。
二人守到半夜,装身体的棺材里果然出现异动,似乎有人不停踹棺材盖。
齐昭阳贴了符,但阎月担心薄薄一张符纸不顶用,爬到棺材上坐着。直等到数名阴差来,将被禁锢在棺材里的魂魄勾了,二人这才看到,住持果然变成了鬼煞。
那阴差老姜对阎月极尽恭敬,还再三说:“京城这片归我们几个管,月天师若有任何吩咐,但讲无妨。”
阎月琢磨良久,将私藏的勾魂索拿出来问:“这是之前一个狐狸精从你们阴差身上偷的,我帮你们拿回来了。”
阴差老姜面色一喜,伸手欲接:“太感谢月天师……”
“别忙着谢!”阎月抬手制止他,“这根勾魂索能不能留给我?你看我也老见鬼,碰到个厉鬼恶鬼的,还能帮你们抓一抓,是吧?!”
“这……”老姜一脸为难。
勾魂索是公家用具,那丢了勾魂索的阴差还为此受到处罚了,哪能随便给人?
阎月见他不肯,当场就不乐意了:“你说但讲无妨的,我讲了你又不肯,你把冥府的信誉和名声当什么?”
好大一顶帽子,吓得老姜嘴都瓢了:“没没没……小的哪敢!不敢不敢……您留着,您留着便是!”
他琢磨,若泰山阎君在,估计也会答应。那就先记在泰山阎君身上,等人回来,这勾魂锁要讨要送,让泰山王自己决定就是!
阎月喜滋滋收回勾魂锁,以后便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地府冥吏所赠,她正大光明!
皇帝再三邀请阎月留在京城,还承诺可为她建庙宇、塑金身。
阎月吓得练练拒绝。她不过是个可开了阴阳眼的神棍,哪敢坐于庙堂之上,享香火供奉?
见她执意离开,皇帝只好赠送了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亲自恭送到宫门外。
阎月坐在马车上,望着后方跟随的皇家侍卫,和两大马车的御赐之物,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齐昭阳,那秃驴鬼煞是你辛苦三日才按下的,我都没出力,这赏赐还是分你一半吧?”
齐昭阳纠正道:“这些不是赏赐,是陛下给你的赠礼。”
阎月心更虚了,“他那是以为我跟泰山阎君是一块的。真实情况你知道嘛!要不你选几样,就当封口费了,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第96章 身世1
◎冥月神尊是被白尘所杀?◎
夜色浓稠如墨,不见星月。
沉闷的潮气从地下反上来,在荒野林间弥漫起淡淡雾气。
如今刚开春,枝头新芽试试探探想顶出新芽,又被这夜晚的寒凉激得缩回去。马车碾压过去岁落下的枯枝败叶,不断发出断裂破碎的声响,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格外明显。
冷风带起马车帘子,送进马儿尖锐的嘶鸣声,阎月撩开帘子问:“怎么了?”
皇家侍卫拱手行礼:“天师,不知为何,马儿不肯往前走了。”
阎月心里嘀咕:齐昭阳中午刚走,我就遇到麻烦了?早知道他这么镇邪祟,就让他先送我回临江城,再放他离开了!
刚跳下马车,一声猫头鹰的啼叫划破夜空,声音尖锐又凄厉。
阎月缩了缩脖子,压下脊背蹿起阵阵寒意,硬着头皮前后瞄了一眼,除了潮湿的寒气,什么也看不见。
“路过而已,识相的别捣乱啊,我靠山可硬着呢!”
阎月喊了一声以示警告,心里却泛着嘀咕,若是鬼还好说,可千万别是妖啊!
怕什么来什么,一胖一瘦两个矮矮的人影,从雾中显出身形。
矮胖的那个肩上扛把大刀,矮瘦的那个手中支着根长棍,吊儿郎当地晃着问:“呦,让我们哥儿俩听听,你这靠山是怎么个硬法儿?”
侍卫们不亏是皇家之人,见贼匪露头,立即拔刀出鞘:“何人拦路?”
阎月看这俩货的装束和姿态,便无声叹了口气,抬手制止道:“别轻举妄动。”随即高声问:“二位妖仙,在下途经此地,无意叨扰,不知可否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