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90)
巫岷将她护在身后。
“你到底是谁?”
“还没想起来吗?”刘安珩轻笑一声,他躲过巫岷的毒,闪到他的身后,说:“你的蛊,对我没有用。”
“现在,开始最后一步吧。”
刘安珩拢了拢身上的校服,一脸乖巧的操纵这巫岷,他的五官渐渐变得模糊,
洁白的灵魂被他捏在手里,似乎是在挣扎。
那具身体变成了31号。
“你说我不可能会成功的,你看我现在不久快成功了吗?”
“我吸取他们的信仰之力变得更强壮,31号,看来你之前将我投放的那些世界也没有那么糟糕。”
刘安珩从书包里掏出一把东西扔到地下。
原本跪着的人忽然瘫软在地上,鼓囊囊的身体变得干瘪,拳头大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会说话的鹦鹉争先恐后地飞到树上。
“王安权密室里,我们看到的那些偶人原来是在这里。”刘湘玉脸色不大好。
没有了宿主的滋养,31号似乎变得迟钝了很多,他的手指动了动,并没有讲话。
“别装了,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对吧?”刘安珩忽然对玉人京说。
他抬了抬手臂,将两人明晃晃的红线露出来,“巫岷果然将你带回来了。”
“你还要杀了我吗?”
玉人京逃不了,她知道自己活不成。
“不,是新生。”
刘安珩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笔戳进玉人京的心脏,笑道:“满娘,那就一会见吧。”
“你喜欢那个蠢货?”他讽笑一声:“可他就是我,不是吗?”
他捧着心脏走到祭祀台的中央,棺材里,是被拼接而成的满娘。
头颅,脖颈,四肢,五官。
就像一个被缝制而成的洋娃娃。
那尸体唯独缺少一颗心。
“南疆的任务者,是谁?”
31号并不说话。
“我已经将其他任务者杀光了,除了南疆的任务者和那海桑之外。”
“仅以圣女海日塔娜之魂召愿,子归,子归。”
刘安珩躺在棺材里,他强行将属于自己的灵魂收起来,却不想产生了排斥的反应,两个灵魂在争夺身体的使用权,刘安珩却始终保持着清醒,他的嘴里还在念着:“子归,子归。”
他握住棺材中人的手,将自己的头抵住她的,喃喃道:“快回来吧,满娘。”
31号转头,忽然像棺材走去。
刘安珩并不认为他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这个世界,主角已经易住了。
耀眼的光将四周包裹住,尸体的伤痕逐渐愈合,腐烂的内脏重新跳动起来,那张苍白的脸也变得逐渐红润。
只差最后一步了——
刘安珩的兴奋被一声尖叫打断。
31号中断了阵法,将那支笔插进了刘安珩的心脏。
系统对宿主起了杀心的这一刻,他便会被抹杀。
31号的身体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快要消散一样,刘安珩抓住他的身体,被电的浑身颤抖。
“剩下的任务者是谁?我命令你,马上告诉我。”
系统其一,不能对宿主撒谎。
“唐舞娘,那海桑……”
31号彻底消失了。
刘安珩的灵魂被撕扯着,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只觉得脑子快要炸裂一般。
世界归墟,直到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棺材中里的女子并没有醒过来,那颗心脏在快速腐烂。
巫岷睁开眼睛,来到了梁府。
第103章 红线(一)宣德十九年,隆冬,天大寒……
宣德十九年,隆冬,天大寒。
巫岷站在山外,大雪落了一地,白的反光,刺眼,他身边多了一个男子。
一切都要从南疆覆灭说起。
刘安珩想要复活满娘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他浑浑噩噩地醒过来,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入眼是白茫茫一片,竟是久违的下起了雪。
可是……
“朗鄂山从来不下雪的。”巫岷喃喃道,雪花落到他的手上,不过刹那便融成了水。
他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校服,又重复一遍:“朗鄂山从来不下雪的,我到底是谁?”
“刘安珩还是巫岷?”
那人问他:“你觉得你是谁?”
巫岷循声望去,喊出了他的名字:“那海桑。”
“我戴着面具你都能瞧出来,”那海桑笑着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巫岷看过去,似乎在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穿的华丽,里面是一身鹅黄色的广袖直裾深衣,袖边有两只烟青色的小鹤,腰间坠着一枚绣着海棠花的荷包,像是怕冷似地又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披风。
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脸上戴着的摊面具倒是削弱了这几分精美,偏生看上去又多了几分别的韵味。
巫岷鲜少见到有人将这么多颜色穿到身上的。他沉默半晌,没有回答那海桑的问题,反问:“为什么不是白鹤?”
那海桑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不等他回答,巫岷又说问:“31号和刘安珩呢?”
“归一。”
巫岷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场雪。
第三遍说了那句话:“朗鄂山不应该下雪的。”
就如同我不该存在一样,南疆不在了,玉人京死了。
那海桑嘲讽一声:“不仅是朗鄂山,整个大祈都是这样的,天灾亦或人祸,大祈要完了。”
“所以为何是我活了下来。”
那海桑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耳边传来齐瑾的声音,他掐算着时间,接着说:“并没有结束。”
“巫岷,你只当这与之前一样,就可以,现在去梁府,将这枚荷包交给梁丰的夫人,你不是想救他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