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2)
“刁奴。”刘湘玉冷笑一声,抬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你是分不清这府上的主人是谁了吗?”
王总管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刘湘玉踹的跪倒在地,许是不明白一向软弱的人今日怎得如此强势,他恶狠狠道:“我要告诉老爷,大少爷欺压
下人!”
“王福,我便是欺压了又如何!我才是刘家正经的嫡长子,而你不过是一贱奴,是谁给你胆量这样对我说话?”
刘湘玉将那碗滚烫的药倒在他的头上,“克扣药材,口出不逊,你尽管去,我便是不受宠也有的法子治你。”
王福终于有些害怕了,刘湘玉的语气冷静平常,就像再说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小人,小人该死!求少爷饶了小人!”他不顾地上的碎片跪着向前,两手拼命扇打着自己脸,“少爷饶命!”
刘湘玉嫌恶盯着哭的满眼泪的小厮,招呼自己的贴身丫头拿了一块竹板,又塞进他的手里:“既如此,那你就打自己一百个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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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玉不答应是不行的了,因为她自那晚起便日日咯血,心口钝痛恨不能死掉一样,只不过三日她便答应了。
“我那不叫做坏事,是教育。”
那日的事很快就传开了,王总管是被人拖着走出刘湘玉的院子里的,一地的血迹触目惊心,而那几乎被扇烂的嘴更是可怖,甚至惊动了刘丛伟。
刘湘玉恍若未闻,她站在前厅不甚在意地扫了眼坐上的人,不由得一阵恶心。
“孽子还不跪下!是谁教的你如此心狠手辣!莫非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刘湘玉脊背挺直,也不跪下,只冷眼看着她这一世的家人,不由对他们的虚伪感到恶心。
“父亲倒是心善,只是不知我卧病将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可有过一句关心,一次探望?”
刘丛伟皱了皱眉,对她的质问很不满意,心中也愈发觉得刘湘玉没规矩:“自小就装模作样,净跟你那娘学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只是你对我的母亲不喜罢了,你因为不喜欢母亲便连带着讨厌我,所以从我出生起便不闻不问,任由我在庄子里自生自灭,父亲总是对我抱有偏见,所以两年前就默认他们把抄袭的污名安在我的头上。”
“刘湘玉!你提这些做什么,五娘清清白白你还想污蔑她不成?”
“当真可笑,那我就不清白了吗,到底是谁污蔑谁?”刘湘玉的眼睛如同一颗黑曜石,里面焕发着幽幽深意。
此刻撕破了这层表面关系后到觉得轻松了些:“我没有因为父亲的厚此薄彼和偏见感到怨恨过,因为我始终保持清醒。”
“直到两年前我失去了记忆,我真的以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不过是我瞎了眼了,索性我现在彻底清醒了。”
“我们本就没有什么父子情分。”
刘湘玉满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不过我现在只想要清白,哪怕是挣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世人面前一辩真假,您说五娘这京都第一才女的美名会不会如我当年一样惹来笑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刘丛伟毫不怀疑刘湘玉会这样做,他也清楚地知道当年那篇文章的作者,半晌,他才开口道:“你要做什么?”
刘丛伟有意将五娘送进宫,自然不想因为刘湘玉而坏了事,他这样的态度倒是在刘湘玉意料之内。
“我要个官职。”
蓦地安静下来,刘丛伟脸色阴沉,似乎是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摆了摆手道:“东都缺个县令史,你过几日便去那里当差吧。”
那日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刘湘玉本就不讨喜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读书人笔舌相传,不过半日她就就从前几日的暴虐残忍成了不学无术走后门的纨绔子弟。
简直是读书人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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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玉不甚在意:“行了,着什么急,不是都有官职了吗。”
挽书一边帮她收拾衣服一边叹息,忧心忡忡:“玉郎,你真的想好了吗,其实要想走仕途这条路的话,待三年后你再去考一次,凭借你的才学定能夺得魁首的。”
“东都又不比京都,那里又实在偏僻穷苦,县令史又是个可有可无的芝麻小官,玉郎你此举是在不聪明。算了,反正不管你去哪,我都一定要跟着你的。”
挽书今年不过十四,因小时候受过伤,所以对事物的认知程度也与常人不同,是个有些呆头呆脑的小姑娘。
她五岁时被刘湘玉从人牙子手中救下来,刘湘玉把她当自己的妹妹,挽书虽傻气却也只听刘湘玉的话。
刘湘玉拿扇子敲了敲挽书的头:“你家玉郎我就算不走科举这条路也能成为好官。”
昨个下了一夜的雨,雨珠儿淅淅沥沥拉扯不断,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缓缓停了。
林氏得了空闲将她传了过来,刘湘玉边走边想,林氏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不知这次是要做什么。
屋子里除了她二人再无旁人,林氏坐在上面,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后才将眼神挪过来,不冷不淡道:“何日启程?
“明日一早。”
林氏又道:“若是无事,日后便少来刘府吧。”
“您想多了,出了这个门,湘玉就不再是刘家人了,此后生死都与刘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