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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204)

作者: 渔歌绾 阅读记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让你伤心的事。我梦到我爸了,我还梦到我成男孩子了,梦的最后我们出车祸了,我好害怕。”

“这太真实了。”

张柔僵硬的神情变得慈善,又变成了往常的样子,温暖干燥的手掌抚摸着刘湘玉的头发。

分明是一副母慈女孝的场景,刘湘玉却被激的浑身汗毛倒立,冷气包裹住身体,让她无端生出一丝惊悚。

“傻孩子,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过些日子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我只是做噩梦了,我没生病。”刘湘玉闷闷出声。

“我知道,但你总是做噩梦会影响身体的。”张柔叹了一口气,“阿满,那都是假的。”

“那你说什么是真的?”

针对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执过很多次了,赵无名懒得解释,偏偏每次都能用一种厌世丧气的语气将人逼得发狂。

他又问了一遍:“老师见多识广,那什么是真的?”

白术严被他的固执搞得头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屋子里的那些画就是你口中的刘湘玉?”

“对。”

“若是你下次让我见到了,我便相信这人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赵无名裹了裹身上的裘衣,将身上覆盖着的一层厚厚的雪抖下去,他安静地靠在海棠树下,满地的银白将夜晚反衬的光亮。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仲冬大雪,天寒冰坚,可他却不觉的冷。

距离刘湘玉的离开已经有半年之久了,这半年里,白术严像是得了什么乐趣,每次都要缠着问他同样的问题。

“每当我以为你病好的时候,你又做出奇怪的举动。”

白术严为自己打了一把伞,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却不沾风雪,遥遥望去就像一个谪仙人。他懒得管赵无名,这几年的相处,他已经完全将赵无名当成了一个怪人。

好在这疯病似的癔症不算严重,还认人。

情绪也很是稳定,日常发疯,从未间断。

当日巫岷一脸正经的说出赵无名旁边的空气是

他妻子的时候,白术严险些将手里的酒水打翻。

第一时间便是先推算一番,赵无名的姻缘是何方人士,可算了半天,他也得不到一个结果,这般扑朔迷离,更像是没有情缘之人。

白术严追问巫岷何出此言,他却叫自己来问赵无名,说什么其中情谊外人也不慎清楚。

赵无名反驳了巫岷的话,说那不是他的妻子。

还未等白术严松口气,便又见他一脸认真道:“但我会娶她。”

“你们怎么认识的?人鬼情未了?齐璟,我可没算到你的姻缘。”

赵无名用一种近乎苍凉的眼神看向他,说:“我与她,非此世间人,你怎么会算的到。”

这孩子是不是没吃药?

“你知道我被叫做什么吗?”白术严神神秘秘地揽住他的肩膀,小声道:“通天神算子。”

“小齐璟,你那是出现幻觉了吧。”

“并未。”

许是喝多了酒,那日的赵无名也是知无不言,说的话格外多,白术严开始听得认真,到最后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便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跟饶舌一样听得我都晕了。”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赵无名眼神朦胧,他喝了最后一坛酒便倒在了地上,睡了三天才堪堪醒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要喝那加了剂量的苦药。

赵无名眉头也不皱的喝下,并未多说什么。

直到白术严每日在他身边旁敲侧击,问他还有没有见过那日的女子。

墙上的画像又多了几幅。

“她还没有来。”

白术严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的药是有用的,你的癔症快好了。”

“刘湘玉不是假的,所见皆为虚妄,只有我和她是真的。”

赵无名的笔尖一顿,墨色晕染,便毁了一副画。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白痴。”白术严嘲讽出声:“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

“瞳崖,我喝这些药只是不像你每日在我宫里烦我,但我没有病。”

赵无名大多时候叫他老师,只有极少时候,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本名,哪怕他生气也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显然白术严并没有这个眼力见儿,嘴硬的病人多的是。

于是转头便反唇相讥:“我那药,寻常人吃那么多会死的,而你已经连续不断的吃了好几年。”

“那老师便当我已经死了吧。”

“齐璟,你的性格真的很让人不喜。”

白术严深吸一口气,道出了来此的目的:“陛下将你立为储君已经半年有余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为陛下分忧了?”

赵无名的内心不起波澜:“你是来当齐临生的说客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帝王之相,我自然也会同那些大臣一样日日跪在殿前请求废除你的储君之位。你可以去看看,反对你的人有多少,以至于半年多的时间还有人长跪不起,民间提起你皆是骂声一片。”

赵无名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笑的不明所以,咄咄逼人:“怎么,装不下去了?你这般作态不就是因为那什么卦象吗?瞳崖,你早就该滚回苗疆去了。”

白术严气得头疼,“我待你如何,你自当清楚。”

“不清楚。在你们眼中,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赵无名恢复了平静,他好整以暇地换了张纸,重新沾了墨水。

“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的至亲并不这样觉得。齐璟,你当真没有发现吗,所有人都想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