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
苏笑笑拿过那封信,把收信人姓名和地址抄出来,吴双万分确定:“这信封上的字练过。我家老周说过,写的工整又好看的字都练过。”
小楚只听说过岛上有探子,一直认为这样的人离她很远,此刻顿时心慌,抓住吴双的胳膊:“双姐,怎么办?苏姐,我——”
苏笑笑:“先别紧张。双姐,主任在不在办公室?”
邮局主任其实只管汇款存钱给大家发工资这些事。吴双道:“在是在,可她也不懂,以前遇到特殊邮件都是部队派人过来处理。”
苏笑笑:“她毕竟是主任,请部队派人过来也应该由她打电话。再说了,万一咱们弄错了,刚才那位同志只是替知青寄信呢?”
小楚不禁说:“对,我差点忘了,我们生产队和他们生产队都有知青。”
吴双:“我叫她过来拿主意。”
主任被叫过来反而征求吴双和苏笑笑等人意见。
吴双很无语,你比我们工资高职位高当然是你拿主意。
小楚试探地说:“给部队打个电话?”
主任:“弄错了呢?”
吴双忍不住说:“错了更好,说明岛上没有特务。”
“部队要是怪我们多事怎么办?”
吴双不禁说:“部队怎么可能怪咱们多事?夸我们警惕性高还差不多。”
“你确定?”
吴双不能确定,要是赶上人家开会或者训练被打断,来人肯定忍不住抱怨两句,“我又不是他们,我哪知道他们咋想的。你是主任听你的。”
主任转向苏笑笑:“苏姐,你看呢?”
苏笑笑心说,咱俩同岁,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看就当没这回事。”
“出了事倒查到我们怎么办?”
苏笑笑顿时很无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非得让大家跟你一起承担责任才行呗。
“这个电话我打?”苏笑笑看着主任,“部队派人过来问谁认为这封信有问题,我就说是我。回头查出啥事没有,部队要怪也怪我?反过来也一样?”
主任又犹豫起来。
苏笑笑抱起团团坐下,让团团坐她腿上,“主任,快中午了,下午没几个小时天就黑了。明天上午这些邮件就会被寄出去。”
主任指着寄信人名字:“小楚,他是叫这个名吗?”
小楚摇头:“不清楚。我们那边都是叫小名或者外号。像我在家亲戚邻居都是叫我阿莲。我只听邻居用土话喊过他阿江。可是也有可能是‘刚’。你知道的,我们‘j’和'g‘有时候分不清楚。”
主任是土生土长的岛民,自然清楚方言和普通话有多大区别:“他的名字里头也没有刚和江。”
小楚:“那就算了?”
主任不敢赌,又朝苏笑笑看去。苏笑笑道:“你让我决定,那回头不能责任我担,奖金没我的份。”
“不是,苏姐,都什么时候了。”主任皱眉,“是一点奖金的事吗?也许只有几句口头夸奖!”
涉及到特务,确实不该斤斤计较。苏笑笑也不怕弄错了被骂。可也分什么人。主任要是二话不说上报,回头搞错了上面追究起来,苏笑笑可以揽到自己身上。苏笑笑相信吴双和小楚也会替主任解释,甚至把责任揽过去。
结果她身为主任却希望苏笑笑、吴双这些军嫂出头。苏笑笑不得不防:“只有几句夸奖我也愿意。我工作这么多年还没被夸过。”
团团转向妈妈,为什么不夸妈妈啊。
苏笑笑捏捏小孩的脸:“妈妈和姨姨聊工作呢。玩你的!”
主任转向吴双。
吴双绝口不提信封上的字练过:“我只上过几年扫盲班,这事你知道,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啥也不懂,你看我也没用啊。”
主任又转向小楚:“你先发现的?”
小楚一阵无语:“没听说过他城里有亲戚。”
“你中午回去问问他是不是叫信上这名。”主任一锤定音,“暂时先这样。”说完回办公室。
小楚看向苏笑笑:“我咋问?直接找人家问你是不是叫某某某啊?”
苏笑笑:“那就打草惊蛇了。也不能问他的亲戚邻居。万一他被抓走,亲戚邻居能想到你告的密。他要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老婆孩子得天天去你家闹。”
“对啊!”小楚不敢打听也是有这层顾虑,“搞错了乡亲们也会怪我多事。”
吴双问:“那怎么办?”
另外两名同志忍不住说:“这事就该主任上报。”接着又忍不住说,“多亏小苏提醒,不然不管结果好坏,她都得怪咱们自作主张。”
苏笑笑对小楚道:“先问问你父母近亲。他们也不清楚的话,就让主任自己去问。”
小楚看看墙上挂的钟:“那我先下班?”
柜台有四名同志,除了轮休的和主任以及小楚,还有一名同志。人多的时候主任会出来帮忙。今儿不是周末人少,一名同志轮休,小楚走了剩下一名同志也忙得过来,她就让小楚先下班。
小楚没车子,半个多小时才到家,她父母正准备做饭。看着小楚拎着饭盒回来,她爸心惊肉跳:“出什么事了?人家不让你干了?”
“没事,没事。”小楚看到母亲端着小海鲜从厨房出来,拽着父亲过去,把母亲推进厨房,告诉二老今儿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字是练过的,她和同事们一致认为宁可搞错也不能错过,可主任不同意,非要她回来打听打听。
楚母皱眉:“这种事怎么能四处打听啊。”
小楚说出寄信人名字,就问她父亲:“是不是叫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