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杀人事件(85)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周阿姨和周叔叔都去世了,我心中有一些猜想,但是没办法用证据把它们串联起来,所以我才离开,去别的地方调查,小原,不是我故意要丢下你,而是我觉得,如果我没办法弄清楚童年所发生的一切,我会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是虚幻的。”
路原当然接受她的道歉,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接受的呢,“那你这些年都查到些什么了?回天鹅湾对你的调查有帮助?”
“我带了一些资料过来,其中有些文献,是你妈妈写的,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看看。”黎应别说,“这座房子很古怪,它有自己的意识,但你知道吗,这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这种地方,我找了很多人,去了因缇洛之石可能的发源地,国外一个叫纳溥拉的镇子,那里的人有一种独特的信仰,在他们的信仰里面,管这种外人所无法轻易进入的地段叫做‘玻瑞汀丝’,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蜃楼’。他们认为,只有受到神之召唤的人,才可以进入到那个地方。”
就在这时,楼上的钟铛铛铛响了起来,时间到了八点,又到了满月夫人现身的时刻。
两人停止对话上楼,满月夫人穿着一袭深紫色的绸缎长裙,裙摆曳地,走动时微微翻卷,像一朵渐渐盛开的花。
满月夫人今天一出场,所有就都死死盯着她,好像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显然,黎应别的一番话对所有人都起了效,大家都开始质疑起这场晚宴的真实性。
满月夫人,她真的是普遍观念中所谓的“鬼”吗?还是说,她只是一具被人为操纵的木偶?
潘达是最心有余悸,也是对此说法最持反对态度的。因为他是实打实的被这女鬼掐过喉咙,险些丧命,那濒死的体验,他现在都还记得。
“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女鬼说话的声音像银铃一样悦耳,“哦?这位小姐的脑袋,怎么还在她的肩膀上?”
“您主导的游戏,您编撰的规则,作为判官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昨天的处决是在黑手党拉起的假审判中进行的呢?”路原反问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心里发毛。这要真是个木偶,那么做得也太逼真了,连皮肤上的绒毛都细致可见,除了她那过分惨白的脸色,和真人没有任何分别。
潘达直接问:“我能问问您白天的时候都在哪儿快活吗?只有晚上才有空陪我们是吧,要是白天我们也想见您,得用点儿什么法子让您出来?”
“你们因为自己的贪欲,打破封印,将我从血石里召唤出来,我这具躯体,由血石残存的力量所维持,只有在夜晚时候方能活动,白天的时候,你们可以当做我无处不在,我知晓你们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女鬼惆怅地说,“怎么反倒一起针对起我来了,真是叫人伤心,今天的游戏呢?准备好了吗?”
“血石?您说的是这个吗?”罗子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红宝石碎片,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在他手中发出介于鲜血红和葡萄紫之间的光泽,“你当初是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颗石头里面的来着?这石头是打哪儿来的?”
满月夫人面色不悦,“如果你们今天的游戏环节是谈心的话,那我就要不高兴了。”
“这样吧,我们已经玩儿两天了,每次都是您主导。”潘达眼中突然露出商人般精明的光。
“不如,今天您也来参与我们的游戏?”
第36章 Day3.俄罗斯轮盘这是你最不想要……
光线微弱,电缆炸掉后,就只能依靠一些原始的照明方式来度过黑夜。
休息室长桌点起一圈白色蜡烛,照得每个人面目狰狞,场面好像马上要进行一场什么神秘仪式。
潘达介绍游戏规则:“咱就用这俩骰子玩儿吧,今天发生不少事,大家都累了,来玩点简单的,不需要上手难度,夫人,这游戏就算您是上世纪古董,也能参与进来,规则是这样的。”
他清清嗓子,将第一天用来决定**大小盲顺序的那两只骰子拿在手里。
“咱们就扔骰子,扔完以后呢,看见那面朝上,就把两个数字相加,加完了记住,最后比大小,每个人每轮两次机会,也就是说,假如对第一次扔的数字不满意,可以重扔,但是得注
意了,只要扔了第二次,就得以第二次的结果为标准,也就是说就算第二次扔出来的数字比第一次小,也只能认栽。”
“简单是简单。”白絮阳说,“就是会不会有点儿无聊?”
“游戏无不无聊,要看奖惩机制。”罗子昏说,“咱们今天游戏的奖励机制是什么?”
在这地方过了几天,大家都已经清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命比钱重要,假如不能活着出去,提前捞到多少钱都没用。
“还是用金子?”路原说,现在她名下那堆价值数亿的黄金还大喇喇堆在仓库地板下,没有人动。
“那多没意思。”潘达忽然把他的枪掏出来,拍在桌子上。
“这样,咱们不是比大小吗,每轮数字最大的人,可以要求数字最小的做一件事儿,阿拉丁神灯知道吧?或者真心话大冒险,问问题,要求做事,都行,什么都可以,假如输家拒绝,那就用这个来代替——”
潘达将手枪弹匣取下,掏出里面的子弹,只留一颗,随后将枪重新组装好,转动滚轮,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
紧接着将它“啪”地放在桌面上。
“拒绝赢家指令的输家,就来一次俄罗斯轮盘。”
没有人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