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37)+番外
杨家世代镇守西北边疆,而苏家在本朝,因有从龙之功,深的陛下宠幸。
一年前,西戎来犯,陛下派杨、苏二位将军共同共同领兵出征,以御外侮。
谢月凌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面前这两个越扯越远的家伙,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两个,来我家就为了说这?”
苏棠拍了拍脑袋,似乎这才意识到忘了些什么,他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将话题拉回正轨。
“瞧我,都给忘了。宝儿之前说的,想让你那个哥哥入国子监一事,孔祭酒已经松口了。”
“看,还得是苏棠哥哥厉害,得意门生一开口,祭酒马上就答应了。这次我做东,请你去春风不夜楼大吃一顿。”
“别高兴的太早,祭酒说了,哪怕是我推荐的人。也是要过了考试才能入国子监的。”
苏棠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放心好了,我哥哥可比我厉害多了。平常我的功课一半给你,一半给他的,他应该和你一样厉害!”
“做你的功课?那完了。”
杨慎接着泼了一盆,谢月凌拿起桌上的书就扔了过去。
“宝儿说的春风不夜楼,是新开的酒楼吗,怎么从未听过。”
苏棠在一旁整顿纪律了,这两个家伙,说没两句就要开打。
“话说那日,月黑风高,恰逢本女侠...”
“说重点。”
“我半年前,带着崔诏翻墙出去玩。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在卖身葬父,被人欺负,然后我就让崔诏干掉他们。
后面见那姑娘长得不错,就把本小姐的的私房钱借给人家了。然后那姑娘前天开了个酒楼,她来信说我以后可以免费在春风不夜楼吃饭,顺便成为酒楼的第一大股东了。”
谢月凌语气平稳,一声不带停的把话全说了,杨苏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所以,你给了她多少钱。”杨慎问。
“所有!”
谢月凌抬眼一看,只见那两个家伙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她。
谢月凌被两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耸了耸肩,“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当时也是被那姑娘的坚韧和善良给打动了,一时冲动就……再说了,钱嘛,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就是了。”
苏棠摇了摇头,苦笑不已:“宝儿啊宝儿,你这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成了那春风不夜楼的第一‘大’股东,那以后咱们以后就多了个好去处了。”
“你们要给钱的,不然我要亏死了。”谢月凌的声音越来越低。
杨慎则是一脸担忧:“你这般,虽说谢家供得起,可也不能就这样被骗光了啊。那姑娘怕是早就认得你,不然怎么上门给你传的信。”
谢月凌不以为意,挥了挥手:“那姑娘真不是坏人,我看人很准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不是还有你和苏棠嘛,我没钱同你们借就好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孔祭酒那边已经松口,宝儿,你回去好好跟你哥哥说说,让他准备准备,争取一举通过考试,进入国子监。”苏棠提醒道。
“话说你那个什么哥哥,你怎么对他这么好,这么大个人,还要妹妹替他奔波。”
杨慎之所以如此说,也是知晓谢克己的身世,总觉得谢克己这些年接近谢月凌是别有用心。
二人毕竟不是一母同胞,谢月凌又傻乎乎的见人就信,若是最后对方是利用这傻子,傻子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他是我亲哥哥啊,我当然对他好了。哦~,你嫉妒我哥哥有我这么个妹妹,杨小将军怎么这么小气。”
“真是对牛弹琴,小心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还没等谢月凌回他的话,只见崔诏带着人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郡主,陛下有旨,召见您与杨少爷立即入宫。”
谢月凌放下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传旨的人没有说,只是说要即刻进宫。国公已经进宫了,郡主的马车也已备好了。”崔诏应道。
杨慎与谢月凌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没有多言,他们二人迅速上了备好的马车,马车辘辘,向着皇宫深处疾驰而去。
大殿之上,龙椅之上的皇帝面容凝重,目光深邃,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见二人前来,皇帝轻轻抬手,示意他们上前。
“杨慎。”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二人的心上。
杨慎心中一紧,恭敬地行礼,等待着皇帝的下文。
“杨将军,寡人之肱骨,国之栋梁,在与西戎最后一战中,英勇无畏,身受重伤,不幸……不治而亡。”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惋惜与哀痛,大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慎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停了下来。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滑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寡人知你心中悲痛,命你即刻启程,前往西北,扶棺归乡,让杨将军得以安息。而西北不可一日无将,寡人封你为镇西将军,承你父遗志,镇守西北,”
杨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臣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定守好西北,不让西戎有可乘之机。”
“寡人会命人准备一切所需,另外,谢国公会同行,务必让你顺利成行。”
马车再次启动,向着皇宫外驶去。杨慎坐在车内,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宝儿,到舅舅旁边来。”
皇帝冲一旁的谢月凌招了招手,刚他特意留了谢月凌,说有话要和她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