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38)+番外
“舅舅。”
谢月凌行礼后,缓缓行至皇帝身旁,端庄地坐下。
皇帝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曾经在膝下承欢的妹妹。
“宝儿,你母亲走得早,你自小身体又不好,舅舅待你比亲生儿女还要亲。”
谢月凌微微垂眸,轻声问道:“舅舅此次留我,是想谈我的婚事吗?”
皇帝轻叹一声,道:“国师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听舅舅一句话,别犟了,什么都不及你的平安最重要。”
谢月凌轻轻摇头,“可宝儿不喜欢他,他亦不喜欢宝儿啊。”
“这些都不重要,他若不喜欢你,寡人自有办法让他喜欢上你。你若不喜欢他,婚后养些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就好,舅舅在,旁人不敢讲什么。”
谢月凌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待你及笄后,他也出丧期了。到时舅舅就为你二人指婚,让他留在上京,绝不会让你被欺负了。”
谢月凌心中苦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她明白,她不敢问,也不能问。
杨慎走的急,二人最终没能见上一面,谢月凌最后还是给他寄了封信。
上面写道:陛下有意借你我二人之事,将你困于上京。望你留于西北,成亲前,勿归,切记。
第23章 玄清道长(回忆)
昌平十四年八月初十,夏的余韵与秋的凉意交织在空气中,如同一幅渐变的画卷,银杏树的叶子随风轻轻摇曳,洒落一地的秋意。
谢月凌听闻国师大人的师兄这几日在城外的清净观修行,早早的就派了人留意。好不容易等到父亲有事出门了,才轮到谢月凌当家做主。
这不,今晨,崔诏和琪关就带人收拾行囊,准备和谢月凌去清净观修行几天。
“宝儿,你一路可要注意安全,遇事别慌张。若有人不长眼冒犯了你,也别生气,让崔诏收拾就是,你病刚好些,太医说不可大喜大怒的。”
谢克己拉着要出门的谢月凌的手,这个小冤家,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她情绪波动过大,不可远行奔波,可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好啦哥哥,你怎么啰里啰嗦的,这话几天前就开始说个不停,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同哥哥说的事哥哥可得记住了。”
谢月凌轻轻拍了拍谢克己的手背,眼神示意道。
若是父亲提前回来了,就说她进宫去住了。若是舅舅来问,就说她和父亲一起回老家了。
“去吧,一路小心。”谢克己望着走远的马车,待了好一阵才走。
“放心吧哥哥,我算过了,我今日诸事皆宜。对了对了,苏伯伯送的特产可得留着等我回来再拆,哥哥别偷看。”
“好,快去快回。”
快到傍晚时分,谢月凌一行人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进,终于抵达了清净观。
观门轻掩,仿佛与世隔绝,只有偶尔传来的诵经声和树上的蝉鸣声。
“崔诏,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谢家小姐来了,让那个国师的什么师兄来见我。”谢月凌轻抬下巴,语气中带着傲气。
这是她在外的惯常做派,整个上京都晓得她是被宠坏的了郡主,不学无数,刁蛮任性。
崔诏领命上前,轻轻叩响观门上的铜环。
不久,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道士缓缓拉开了门。他身着青色的道袍,面容清秀。
“居士有何贵干?”小道士的声音平和,不带一丝波澜。
崔诏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我是谢家的崔诏,我家小姐谢月凌特来拜访国师大人的师兄,烦请通报一声。”
小道士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转身进入观内。
片刻后,他再次出现在门口,面带歉意地说道:“玄青道长料到小姐会来,但...此时不是相见的时机,望小姐等待几天。”
“这……”崔诏面露难色,回头望向谢月凌。
“无妨,既然人家不愿见,我们便自己进去瞧瞧。”说着,谢月凌率先跨过门槛,崔诏与琪关紧随其后。
小道士再次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玄青道长说,此时见他,他什么都不会说。若小姐能等,到时自然会倾囊相告。”
谢环顾四周,天色已晚,山路难行,不如就在此住下,明日再做打算。
“好吧,我们就住下。”谢月凌说着,便带着崔诏和琪关进入了观内。
小道士领着他们穿过了前院,来到了一处清净的厢房。这里环境幽静,窗外是一片竹林,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谢小姐,这里便是你们的住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小道士说完,便退了出去。
谢月凌打量着房间,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倒也符合她的心意。她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望着窗外的竹林,心中却在思索着自己的计划。
“郡主何必亲自来见,派人请他,难道他还敢驳了谢家的面子。”琪关一边整理着行囊,一边问道。
谢月凌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谢月凌在清净观中过着平静的生活。
她每天不是随着道士们一起做早课,诵经念佛。就是沿着山间小径,下河捉鱼,上树抓鸟。不然就是在竹林中静坐,闲来无事算算卦。
直到第四日的早晨,当初晖透过竹林的缝隙,洒在窗前,那位玄清道长才请人传话让她过去。
那道长身着道袍,眼神深邃而平和,看样子不过及冠的年纪,可国师都已近不惑,他师兄怎么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