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腰好细,我可以掐一下吗?(7)+番外
此时,一蓬头垢面的妇人匆匆跑来,一把抱住大汉的腿当街坐下:“当家的,求你不要卖了小囡啊,求你!”
“哟,看来今天是清醒的。”卖烧饼的大娘咂了咂嘴,“可怜清醒着也护不住小囡,还不如糊涂。”
余潋山又看过去,只见那大汉一脚把地上的妇人踹翻在地,扯开小姑娘抱着石狮子的手,拖着她的头发就朝前走去。
柳如意跨步上前,一个旋身拦在了大汉身前,“亲生女儿!为何要卖!”
她自幼孤苦,最是羡慕,有爹娘相互的孩子,但怎么会友爹爹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大汉冷笑一声道,“老子卖女儿,天经地义!”说着,他往柳如意肩上重重推了一把,“你再多管闲事,老子连你一道卖了!”
柳如意稳住身形,一个肘击,将大汉撂翻在地。
余潋山见柳如意动手,连忙起了一个空间阵,将六人所在剥离喧闹。青鱼街巷道口,老头儿与大娘恍惚了一瞬,但看到摊前的客人,便都赶了回去。
这会儿,柳如意一脚踩住了大汉的胸口,“卖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命消受了?”
大汉紧紧扶住柳如意的双腿,却怎么也掰不动,“女侠……女侠饶命!小人知道错了!”
“那女儿你还卖不卖?”
“不卖了,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卖了。”
“哼。”柳如意收了脚,那大汉屁滚尿流地向外跑去。跑出空间阵后,他呆滞了片刻,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曾有过一个女儿,挠了挠头,便向着心心念念的赌坊奔去了。
空间阵内,那位母亲紧紧地将她的孩子抱在怀中,一边抽搐一边哭泣,渐渐地,嘴角还有白沫涌出。
“她这是……怎么了?”柳如意关切道。
薛鸣玉拈处一株仙草,轻点她的额间,“是疯癫之症,无妨,三息便好。”不多时,妇人抽搐的身体恢复了平静,嘴角的白沫也消了下去。
薛鸣玉又摸出五十两银子,放在了她的怀中,“日前,你的丈夫病逝,你携女儿入繁华之都云中城,重觅生计。”
说罢,他在妇人与小女孩的额头轻轻一点,二人的眼神迷茫起来。
余潋山起了一个手诀,母女回到空间阵外。母亲牵着女儿,回过头,朝着悠悠的半空看了片刻,终究,她什么也没有发现,抱起女儿,向着主干道走去了。
“好了……该去查案了,只不过,悦来楼前有三座主楼,后有六进大院,如此繁杂,我们要……怎么查?”余潋山皱眉。
“不如……把我卖进去?”柳如意挑眉道。
“这……不大好吧?”余潋山差点被呛住。
薛鸣玉却轻笑了一声,“好主意。”他折扇一挥,一道轻烟飘过。
余潋山一眨眼,却见柳如意已然变成了刚才的小女孩,薛鸣玉变成了那个有点痴傻的娘亲。他自己则变成了那个面目可憎的彪形大汉。余潋山摸着自己的胡子,不由得苦笑起来。
“走罢。”薛鸣玉咳了咳,抬步向前走去。
第5章 深夜遇险
是夜,悦来楼,花溪城最大的青楼门前,丝竹缠绕的莺歌燕语之声已经从里边传出。薛鸣玉抬起脚,便走了进去。
余潋山却有些迈不开步伐,早上把如意卖进悦来楼他心里就很别扭,怎么现在还要扮作客人,就不能把房顶掀了直接查吗?
就在余潋山踌躇的片刻,一位身上浮着百合香气的迎客娘子已欺身上前,娇声道:“二位客官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罢。”
薛鸣玉折扇一开,轻轻点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促狭着眼道:“是的,且劳烦娘子了。”
余潋山连忙跟上薛鸣玉的步伐,鼻子一痒便打了个喷嚏。
在迎客娘子的接待下,二人步入悦来楼主楼,该楼是塔形构造,正厅中间有个偌大的方形舞台。舞台之上,轻纱遮着女子们曼妙的身躯,花一样的枝干在台上扭动,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露出半遮半掩的风光,惹人注目。
舞台两旁,怀抱琵琶的美丽少女素手纤纤,脖颈低垂,也是一道好风光。
端着酒展的小厮与侍女在大厅之中穿行,各类衣着光鲜的公子书生在桌旁饮酒观舞,真是好不热闹。
此时,先前的娘子已经退至一旁,另有一位丰腴娘子挥着香帕走上前来,余潋山看到她眼角处干涸的眼纹以及脖颈上的白粉印子,顿时觉得眼前的风景也如这位娘子脸上的假面,极端的矫揉造作。
娘子甜腻的声音响起:“奴家瑞妍,请问二位客官是观月,闻香,品雪,还是探花?”
薛鸣玉神色如常,摇了摇扇子道:“闻香即可。”与此同时,他已从袖中已抽出几张银票放在了老鸨手中。
悦来楼,二楼秋月斋内,薛鸣玉斜靠在塌上品茶,余潋山则有些拘束,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地坐着,他不自然得道:“鸣玉,前面讲的都是什么意思?”
薛鸣玉折扇轻摇,缓缓道:“这观月,说的是大堂看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闻香,说的是小楼听曲,曲子只为你弹;品雪,说的是饮酒,不过自是别样的饮法;至于探花吗,那当然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咯。”
余潋山的脸腾得红了起来:“鸣玉,你怎么这么熟悉。”
薛鸣玉轻咳:“药王谷曾有男修士来看花柳病,于修养时大讲夜游仙窟的经验,吹嘘自己可夜御九女。小药童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将他的住所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师尊当天晚上差点把这个人给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