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现代后向古人直播日常(76)

渤海范家,他们乃是本朝钦定的皇商,家财万贯,非比寻常。

这家人号称为当年的巨富范蠡后人,宗祠里供奉的都是《陶朱公商训》,究竟是真的还是借名自抬身价已经不得而知了。

总之能做到皇商的人并不会是那等愚昧无知的蠢人,看到这里时,家主脑海中已经锁定了能借此举办这项运动的靠山人选——渤海郡王,长孙祯。

他其实对那位郡王心中所藏沟壑了然于胸,即便他是皇商,也不可能会因此而去做那等告状的蠢人,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借着这个机会去寻那位郡王,既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又能把生意做起来,不正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么。

天幕上的两个小孩拿起球杆有说有笑,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进行游戏的项目成了商人手中的筹码。

*

“教练就在前面,到时候就是他来指导我们。”

元宁一路看来,在练习区就有热身的人。他们拿着像是拐杖似的杆子往前一甩,划出半月弧线,白色的球就从脚边破空而出,带起一阵细沙烟尘。

其他地方大都是一片碧绿的草坪,就只有他们甩出杆子的那些起点位置全是秃噜皮的黄土。

关明已经不需要再学习了,他也在练习区舒展筋骨,运动衫下的肌肉起伏似虬扎。

两个小孩挨着头在一起窃窃私语,关飞渡告诉元宁:“现在先稍微学一下技巧,待会儿就跟我爸一起去实战。打不好也没关系,就过来体验一下。我们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元宁心态已经放平了,他听到这句话,心里做好了只过来体验的打算,当即点头说好。

负责教授他们的教练伫立在日光下,银白色的运动衫折射出耀目的光。

他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在为他们讲解时也很耐心,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是小孩就有所轻视。

因为元宁是完全的新手,所以教练就仔细地给他讲了一下怎么拿球杆,怎么推杆,如何将球打进洞。

他还现场示范了一下如何推杆,在行动时嘴上还说着规则。

教练并不知道的是,面前不仅仅只有两个小孩在听着他的教学,甚至在另外一个时空还有成百上千万的人都在齐刷刷地看着他。

一杆入洞!

教练的示范非常好,完全不愧对他一个小时一千二的指导价格。

原本对这项游戏意兴阑珊的人听着都来了兴趣。

城中纨绔子弟玩了那么多年的投壶捶丸,斗鸡走狗,已经腻味许多。现在有一个新的游戏摆在他们面前,还是如此风度翩翩,不需要玩得满身狼狈不堪,还真的能成为他们的新宠。

有些心思活泛的人,已经开始畅想起用这游戏来邀请他们心怡的千金小姐一起玩了。

反正推杆敲球的动作也不需要太大的幅度,坏了她们的淑女形象,想来她们也是能同意的。

不谈这些纨绔子弟打的主意有多好,就是那些个在山野中的小孩也转着眼珠子直接按教练指导的玩上了。

不像大人扯着他们耳朵要教千百次才学得会的农务活,这玩意儿他们一上手就会。

这下附近村中的兔子洞和松鼠洞可遭了难。

它们正在窝里睡得正香甜呢,不是一颗石子就是一个果子砸进来。

气得这些兔子松鼠忿忿从窝里爬出,就见那些两脚兽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得意扬扬地望着他们。

叽叽的愤怒叫声立时传遍了整座山林——

第33章

估摸着俩小孩已经学了一个小时后, 关明就开着白色的高尔夫球车过来了。

这种球车是特别方便游览所用,视野前方不用说,是一整片的全景挡风玻璃, 两侧都是敞开无车门的,共有四个座椅。

关飞渡牵着元宁登车, 等候着关明把他们送往预定的球场区。

大盛朝人也由此可以得知球场究竟是有多么的宽广, 甚至能称得上是沃野千里。每一寸土地都被精心修整过,绵延至天际的草坪在视线中铺就了一片苍翠海洋。

这样一大片地皆是为了提供给他们娱乐所用,也难怪会费价格会那样高昂了。

而高尔夫球恐怕也只有在那等地广人稀的地界才能办到吧, 毕竟他们这边可是不能占了良田来搞这玩意儿的。

若是上边的县令官员不负责还好说,要是碰上个死犟的头铁官员, 玩个破游戏人都要烦死了。

不清楚大盛朝的人在他们那如何嘀嘀咕咕,关明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到了球场。

今日天公作美,头顶的晴光温和, 并不晒人。

元宁站在插着红色旗子的发球起点,拿上他手中的球杆。

关明用温和的口吻对他们说:“要是没有打中球也没关系, 你们才刚接触这个游戏, 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都是很正常的。”

元宁尝试了一下,要是不想让球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只打中球的话, 难度还是挺高的。

他模仿着方才教练示范的姿势, 却还是有几次都挥空了球。哪怕脑子里已经构思出了自己的挥杆轨迹, 但是身体的协调却并不是轻易能达成的。

终于挥出去了一次, 那球也不按照自己预料的路线来滚, 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以优美抛物线入洞,而是歪歪斜斜地滚在了其他地方。

他不禁有些沮丧,高尔夫球打起来根本不像是教练演示得那样轻巧容易。

关飞渡在一旁安慰他:“你看我不也没打中吗?而且一年前我第一次挥杆的时候, 还把球打在了别人的车上……”

大盛朝的围观群众看得都有些着急了,除了关明这个早已娴熟的高尔夫球行家,两个小孩的挥球成果和过程都格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