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宦(128)+番外
乐师又行过一个弯道,干脆弃车开始骑马。
他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云知年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口鼻在外,隔绝掉风雪,随后又将他按在身前的马背捆好,继续策马疾行。
耳边风声呼啸。
云知年试图挣扎无果,反被乐师的手臂箍得更紧,乐师看他一直挣扎,怕他摔下马背,干脆扬手一掌打在云知年的tun上,虽并不算重,可还是很成功地让云知年羞耻到不敢再动。
“安分点!”
乐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恶狠狠地,“休想要逃!”
骏马奔出密林之后,速度终是稍稍放缓了些,终于在破晓前步入城门。
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哒哒行过,早市应是刚刚开始,街边商贩小卒的叫卖声以及行人的说话声混杂在一处,若按照时间来推算,他们现在应仍处于上京城,亦或者是京郊某处县镇。
云知年盘算着,他被绑在马背上经过了一夜的跋涉,早就不剩多少力气了,可这样下去并不是法子,他还是要尽快同公孙龄柳廷则等人汇合,当务之急,是要先脱身才是。
心思流转间,云知年却迟迟未能想出对策,因他稍有挣扎,那乐师就能立时察觉。
他的下赏早被褪去了腿弯,乐师的手伸进外袍里面,揉了一把道,“你信不信,你再乱动,我能在马背上就要了你?”
云知年紧咬住下唇,只得放软身子任由乐师动作。
…
又行过一段距离,马终于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乐师翻身下马,不由分说地将被包裹在衣袍里的云知年打横抱起,云知年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那守在门前的店小二早便注意到了这两人,只当做是什么外出偷-情的奸夫□□,又见被衣袍遮挡住的那人虽瞧不见相貌,但一截藕臂白嫩若玉,便更加做实了想法,遂殷勤迎上道,“这位客官,可有什么需要?”
“一间上房。”
乐师冷声说道,“再送些热水过来。”
“好嘞!咱这儿有上好的客房,专是为爷这种人准备的!”
店小二明白,这种背里偷人的,心中有鬼,往往出手阔绰不计较,便干脆将这乐师迎去了最好的房间,又命人端来酒菜热水,好一通热情招呼,方才离去。
裹住云知年的外袍也终于被除掉,乐师摸了下云知年的脸,发现有些冰冷,就将热水先让给云知年沐浴,只口中却依旧凶巴巴不饶人,“发什么呆,赶紧洗干净,好继续伺候我!”
云知年只好举起自己的手腕。
原来,他手上的绳索并没有被解开。
乐师虎着脸正准备给他解绑,却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半拽着云知年来到浴桶边,“就这么洗。”
云知年眨眨眼,似是没有听懂乐师的话。
乐师亲手动手除去他的衣服,又将他抱进浴桶,拿起布巾为他擦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洗完一遍后,又拿起布巾,在他腿-根间被锁环勒出红痕的位置处反复摩挲,云知年被弄得又羞又恼,蜷住腿不住躲闪,结果浴桶狭小,一来一去间,乐师身上的衣服也被溅湿,他只好也脱下衣服,想用布巾拭干,结果,刚露出半截胸膛,云知年就瞳孔骤缩。
乐师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背过身,用布巾浅浅擦拭片刻后,就将衣服扣好,再转过身时,云知年已经完全没有躲闪了,被捆住的手腕搭在浴桶边沿,他则跪趴在水中,仰望过来的双眸洇着水汽,混合着心疼悔恨与悲伤。
乐师似是被他的目光刺痛,走近用掌心轻轻覆上。
但很快,掌心就沾染上了一丝滚热的湿意。
“哭什么?”
乐师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扰得方寸尽失,“你哭什么啊哭?你以为我还会心疼你?”
他口不择言,慌乱中解下腰间绸带,蒙上了云知年的眼,他动作分明很轻,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那双眼睛,他就不会再为那双眼睛心如刀割。
腰带在脑后打上了结。
失去视觉的云知年显得更加乖顺,尖巧的下颌被粗粝的指尖捏起,散开的青丝也被撩到一侧别于脑后。
“既然还有力气哭…”
乐师冷笑着抚过他的唇瓣,“现在就好好伺候你男人一回啊!”
……
就这样,两人在客栈一连逗留几日,这几日里,云知年都是被困在榻上的,吃饭由乐师喂,沐浴由乐师来,就连解手也是乐师抱他过去,完完全全杜绝了云知年想要逃跑的念头。
乐师有时也会出门,但出门时会将他绑得更为严实,还会叫来客栈护院在门外把守,他完全无法知晓乐师是去做什么了,不过,乐师每次出门时日不长,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后也不说话,不知在房里做什么,只云知年的鼻尖偶尔能闻到发刺的疮药味,才知乐师应是在处理伤口。
云知年有意想同他套话,奈何乐师并不搭腔,无论云知年问什么,皆都石沉大海,因为更多的时候,乐师会狠狠口口他,不分昼夜,颠倒晨昏,像是要把失去的岁月统统弥补回来一样,这日,云知年又是被口口醒的,正当之际,房外竟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官兵搜查!”
店小二正站在门口试图交涉,奈何这次来的是宫里的禁军,为首的这位大人更是华服玉冠,分外尊贵。
柳廷则神情阴郁,“现在立即把门给本官打开!”
第73章
柳廷则?
是柳廷则的声音!
云知年犹若遇到救星, 身子立时微微绷住,即便眼睛被蒙,但他意识到这是逃脱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