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宦(28)+番外
“他做的?”
姚越抓起云知年腕上那条缀玉蛊虫手串,连声叹气。
云知年点点头,他有些难耐似的,将手腕往回缩了些,因为姚越的指节一直在抚动他的手腕。
昨日也是,在给身体上药的时候,姚越非说要亲手替他上,可是膏药抹完后,姚越的手却不曾离开,而是顺着他微微发颤的光-裸脊骨,一直滑至他腰间的疮口。
一遍又一遍。
云知年直觉不大对劲,身体里又开始泛起那股怪异难忍的感觉,他费力地眨着洇了水汽的眼,用尽力气推开姚越。
云知年喘着声儿对他道,姚太医,我没有事了,你不用再过来了。
姚越当时什么话都没说,收拾起药箱就走了。
后来,云知年实在撑不住倦意,就睡了过去,翌日醒来时,却瞧见姚越竟又折返回来,还用食盒装了点心饭菜送来。
云知年脸上的烧意仍未大退,迟疑着,向来嗜食的他,却迟迟不肯动筷子。
姚越倒是表现如常,绝口未提昨晚轻薄他的事情,而是同他隔开一段距离,坐在一旁的椅上,向着云知年说道,“公公,你前几日呢向我讨要的东西我是可以给你的,区区几个炸包,我去药房弄点儿硫磺粉就能制出来,但我想问清楚,你要这个究竟有何用处?”
云知年这时终于转过脸看向姚越。
而躲在窗外的裴玄忌也终是看见了这人苍冷如玉,清丽无俦的脸。
只不过,那双好看的眼里此刻却竟全是哀求。
他挣扎着,喉头攒动,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想要争宠。”
争宠?!
屋里的姚越同屋外的裴玄忌几乎同时一愣。
裴玄忌想,这小太监要争的,应当就是江寒祁的宠,忽觉胸口微窒,说不上是什么微妙难耐的滋味。
“是,陛下近来宠幸宁妃娘娘…他怕我跟在近前,会惹娘娘不悦…所以…才又将我关来这里…再过五日,年夜…摘月楼…天灯…我打算在宁妃宫里的天灯上做些手脚…让陛下眼里,只有我一人。”
“硫磺粉实在特殊,采买时皆要登记在册,但此事我不想让人知晓…我信得过姚太医,所以才…”
云知年所言,并无任何破绽。
一个以色侍人的宦官,害怕自己失宠后被抛弃,被永远锁在这处暗无天日的偏斋,倒也情有可原。
但姚越仍觉得不痛快。
十分不痛快。
而这种不痛快化在心里,就成了强烈的妒恨,让他迫不及待地,想从云知年身上得到些什么。
“我可以给公公想要的东西,且太医署的药房现在由我来打理,我去配硫磺粉,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但公公,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我…”
云知年有些语塞,“我会给姚太医银子。”
“我不需要钱。”
姚越很干脆地拒绝了云知年,顿了顿,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才终于将那堪称隐秘的一点儿欲好宣之于口。
“这样罢,我这人呢,最大的爱好就是学医,常爱观人的身体,男人女人,我都看过不少,但对于太监的身体,我却知之甚少。”
姚越端来一碗水。
“公公现在多饮些水,然后,当着我的面,小解给我看。”
“我看明白了,看过瘾了,自然会给公公你想要的东西。”
第16章
窗外的裴玄忌眸光一凛。
但却难以抑制地,被姚越的那句“小解”搅得心猿意马。
他大抵是能猜到姚越为何会提出这么一个近似于苛刻的古怪要求。
因为云知年实在是太美了。
虽然他只同云知年打过短短几次照面,但那张脸却已然印刻在了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云知年是个太监,可五官生得清丽昳丽,偏又带了些凌然淡漠,便是无端端地给这份美,平添了圣洁若纯的神相。
而这么一个仙姿玉质的美人儿,却要当着自己的面,垂下头颅,以下蹲的屈辱姿-势,进行排-泄。
这怕是足以让任何男人都能产生一种类似于征服的快意。
裴玄忌自认没有那些嗜-虐喜好,也未对男女之事起过任何兴趣,可此时,却犹若被一道热雷劈中心口,又烫又烧得慌。
当他回过神来看过去时,云知年已经接过姚越递来的碗,在喝水了。
他喝下一碗。
姚越就又端来一碗,顺道扬手,将云知年盖在身上的被褥掀开抛掉。
从裴玄忌所在的这个视角,将将能瞧见,云知年平坦的小腹因着涨已经稍稍鼓起来一点儿了,勾出圆润的弧度。
“公公可是想要小解了?”
姚越拿走空碗,问云知年。
云知年用力地咬住微微濡湿的下唇,半晌才点点头。
他站起来,有些无措似的抓了抓自己的手心,方才轻声说道,“我…去拿…拿夜壶。”
“不用了公公。”
姚越拦住云知年,指向窗外空地,“公公去院里小解。”
“外头亮堂,我能瞧得清楚些。”
殿门是紧闭着的。
窗中则微透出昏黄的天光,绚而发亮。
裴玄忌眼睁睁瞧见云知年沉默起身,跟随姚越打开殿门,走向院中。
姚越领云知年一路来到了院落的正中央,“公公,就在这里尿。”
“不要紧的公公,这里落了锁,除我之外,不会有旁人看见…且公公当初身下伤口都是由我处理的,对着我,公公无须有任何遮掩。”
“对,把袍摆掀高,屁-gu翘起来。”
“尿给我看。”
他的话变得粗鄙起来,眼中不住闪烁起兴奋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