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我还有一个,这不是谜语啊,白萝卜喝醉酒了,会变成什么?”锦娘问。
悯芝立马道:“红萝卜。”
锦娘笑眯眯的鼓掌:“悯芝,你好厉害哦。”
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蒋羡听了会心一笑,他很喜欢这种平静愉悦,却又不是寂静的令人发毛,孤独的只能看着书本的日子。
过了一个时辰,她们把叶子摘了,锦娘进来内室,坐在床上抬着脚让她们再复染一次,用布包了,过一夜就行了。
蒋羡本来在看书,转眼看到锦娘裙摆下露出一截像玉柱白皙细腻的腿,脚踝纤细,玉足小巧玲珑,脚背微微隆起,足尖红润,极其具有美感。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一壶菊花茶喝完,还觉得不解渴。
“官人,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锦娘见蒋羡用手撑着额头,看着有些浮躁。
蒋羡忙道:“没有,就是有些口渴。”
锦娘忙让丫头给他倒茶去,这三丫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巴不得只待在锦娘身边,还是她吩咐在最外面的悯芝去,她才去。
夜里,蒋羡上到床上就挨挨蹭蹭,被锦娘拒绝了:“你熬到这么晚,还火急火燎的,昨日闹了整整两个时辰,十滴血一滴精。”
“我身体好着呢。”蒋羡不满,跟吃不到糖的孩子似的。
锦娘却道:“你好好儿的,我今儿可是染了指甲,若是还胡闹,我不理你了。”
如此,才让蒋羡平息下来,但他非要和自己挤一床薄被,倒是闹的她哭笑不得了。
次日起床,丫头们帮她把布帛拿下,又洗净之后,锦娘看了很欢喜。今日去店里,锦娘上午就把白娘子的衣裳绣了一大半了,上午没什么生意,下午行首又送了人过来,这次这个看起来表现的还不错,但人太油滑了,还没开始就要涨工钱。
好在下午,锦娘把绣品绣完,又接了一单子,要花一贯做一条满池娇的长褙子的领抹。
锦娘遂开始剪裁布料,又打样,把丝线缕好。
为了成婚,置办嫁妆花了一百多贯,锦娘想给自己再立一个目标,今年提前还给抵挡所一百贯,如此也早把赊贷还完。
如此,她回到家之后,设计了一套绣柿柿如意的衣裳,抹胸、中衣、褙子和褶裙一套的,蓝色素罗搭配柿子的橙黄色,颜色俏丽好看,最适合年轻女郎端午穿了。
不成,她得赶紧找一位合适的绣娘。
画完之后,才见蒋羡回来,锦娘迎了上去,又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姑母留我吃饭,我不好不留。”
原来蒋羡今日过去周家了,蒋氏留了晚饭,还说了好一会子话。
锦娘笑道:“你是和八哥一起去的吗?”
“不是,八哥去舅舅家了。”蒋羡笑道。
锦娘又让帮了找了寝衣给他:“快去沐浴吧,今日我陪你温书。”
蒋羡本来从昨夜就惦记着,今日又吃了几杯酒,甚至不顾丫头们在场,一把抱住她。几个丫头赶紧出去了,锦娘却扶着他肩膀道:“快去沐浴了再来。”
“娘子~你可知今日我吃酒读书一直都在想你。”蒋羡不满锦娘推开她。
锦娘想起昨日的确冷落他了,也不能不解风情,她旋即挽着他的手道:“那咱们一起去沐浴,如何?”
见他已经急不可耐了,锦娘可不能让他没有沐浴就碰自己,于是在他耳边道:“咱们还没有在别的地方试过呢。”
蒋羡一把打横抱起她去浴室……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一道出来,锦娘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好地亵裤都被撕烂了,明日我穿什么,真得让外人看看你的样子。”
貌美能干蕙质兰心的妻子已然是难得了,然而房事更是无比和谐,他成婚这些日子,几乎是日日做神仙。
因此,对于妻子这般埋怨,他自知理亏,一言不发。
他陪锦娘到床上说话,只道:“今日寻到合适的人手了吗?”
锦娘抚了抚胸口,把气息匀了下来,才道:“还没呢,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的。没事儿,明日还会有人来的,现下找一份差事也不容易。”
蒋羡也不是真的关心她绣铺的生意,只是寻个话头罢了,他翻身过来支起身子看向锦娘:“娘子,过几日我想带你去黄学士家中拜访一下,师母说很想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锦娘虽然不害怕和人打交道,但是只觉得结交应酬都很累,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挣钱。
“是啊,其实也就是家宴,大家不过聚在一处说说话而已。”蒋羡看锦娘有些紧张,立马往轻松了说。
锦娘望向他:“你希望我去吗?”
蒋羡点头:“我希望你去。”
“那我就去。”锦娘微微一笑。
不过,她道:“那你说咱们送些什么过去呢?我也不太了解她们的喜好。”
蒋羡道:“这事儿你就不必管了,交给我置办便好,先生爱喝蜜酒,师母爱吃果糖,这些我都让刘豆儿买回来了。”
锦娘赶紧起身记下,她每日事情繁多,若不记下就非常容易忘记。
记完之后,又到床上来,有些紧张道:“我既然初次上门,也不了解先生和师母的性情,就少说话吧。等慢慢熟悉了再说,要不然若是说错什么话,反倒让你不好。”
其实蒋羡本意是带她出去散散心,毕竟他听习秋说许氏去参加捶丸也都没叫锦娘,偏她从来不和自己说这些烦心事,可见她又有些过度紧张。不免想起她的出身,的确是缺少交际,但是她是为了自己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