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吃瓜泄露心声,侯门主母千年填坑(393)+番外
秦含璋被苏浅浅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僵在那里,唯恐乱动这样优厚的待遇就消失了,这时候只恨苏浅浅的药太好用,他好得太快,又恨这天气没那么冷,他才没染上风寒。
转念一想,苏浅浅怕冷,宁可没染上风寒,也不要让她受冻。
秦含璋的心思在那里百转千回,苏浅浅并不知道,只是奇怪秦含璋既没有感染风寒,伤口也并无异样,为何突然咳嗽?
“你……”
“含珏用这个不大合适,不如送我吧。”秦含璋微抬下颌,指了指桌案上放着的一个锦盒。
“你说这个扇坠?怎么不合适了?明年含珏就要参加会试,到时高中探花郎,这扇坠是蟾宫折桂,寓意正好,为何不合适?”
苏浅浅打开锦盒,摆弄着那块雕工精致的玉扇坠。
“你如何知道他会高中探花郎?”秦含璋幽幽问道。
苏浅浅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嘴,心里道:【坏了,我是说出来了吗?】
秦含璋:是,你说出来了!
没有办法,苏浅浅赶紧往回圆:“那还用说,含珏在乡试时差一点就拿了解元,区区探花郎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含璋也不揭穿她,只是起身走过去,从苏浅浅手上拿过扇坠:“他是状元还是探花我并不关心,我只是觉得我都没有的东西,他也不配得到,这扇坠不适合他。”
苏浅浅用力眨了眨眼睛,想看清这是不是假的秦含璋:【小统小统,你快喊醒我,我定是梦魇了,眼前这个人是假冒的,为了一块扇坠和亲弟弟争的假侯爷!】
秦含璋抿紧唇,又是尴尬又是恼怒,索性把那扇坠放进盒里,直接揣进了怀中:他还就争了怎么样!
苏浅浅也没办法,像看见一个熊孩子闹脾气,心里琢磨着明日再给秦含珏补一份,出差给家里人带礼物,这是她一直保持的优良传统。
不说苏浅浅夜里抱着人形抱枕睡得安稳,天明后,她精神抖擞地收拾好,用过早膳出去备了一份礼品,便和秦含璋拿上帖子去朱府拜访。
朱家祖宅在津宁的东北角上,据说曾有擅堪舆之术的人说,此处占了一点龙脉,所以有几分龙气,朱家后代必定昌隆。
果真后来朱家出了有从龙之功的祖先,自那以后代代富贵显赫,直到煊国公曾祖这一辈才没落,好在老太妃又给煊国公府续了命,不知道这份富贵还能守多久。
秦十三叩响厚重的朱漆大门,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朱府管家,言道主人早已经等候多时,请苏浅浅和秦含璋的马车直接到二门。
两个人走进客堂,里面却空无一人,管家在身后退了出去顺手还把房门关上。
“贤侄,别来无恙啊!”清朗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从宽大的隔屏后传来。
第348章 煊国公
隔屏后走出来的,不是朱家家主,而是煊国公朱冠霖。
煊国公朱冠霖生得温文俊雅,四十多岁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他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所以苏浅浅这一次,算是第三次见他,一次是宫宴,一次是狩猎。
朱冠霖朗声笑着出来,走到苏浅浅和秦含璋面前,见二人并未答话,朝着苏浅浅接着说道:
“狩猎场一见只觉得小苏大人前途无量,没想到如此锋芒毕现,令人佩服不已,含璋,有此助力,叔父我甚是欣慰。”
苏浅浅听煊国公这样说,心里有了底,抱拳拱手:“煊国公谬赞,好说好说!”
秦含璋也施礼:“不知竟是国公在此,含璋失礼了。”
煊国公让他们坐下,桌上并未备茶点,彼此都心照不宣。
“贤侄,听闻你出门办差,为何竟然乔装到了津宁,你本是武宁侯,奉上命办差又何需隐瞒身份?”
煊国公似笑非笑说道。
“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差事办得差不多,随内弟到这津宁走一遭,难得浮生半日闲,何苦为身份所扰。”
秦含璋淡笑着回应。
“小苏大人初入津宁,便将县令收监,果然是雷霆手段。
古县令他在我的封地之内行不法之事,实是死有余辜,小苏大人为民除害,也为我解了后顾之忧,我心甚是感佩。”
煊国公又转向苏浅浅,话里有话地表态。
苏浅浅又笑呵呵道:“好说好说。”
“不知国公为何离京,回到津宁封地,既非祭祖又不必亲自收食邑,难道是知晓我们在此,特意赶来?”
秦含璋故作玩笑。
“贤侄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我非特意前来,今日却是有意相请,实有一些肺腑之言相告。”
煊国公看一眼苏浅浅,又去观察秦含璋的反应,见秦含璋并无要苏浅浅回避之意,对苏浅浅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认识。
“贤侄出征五年立下不世功勋,将大梁边境缩进百里,逼迫大梁国举降旗上表求和,这中间艰难不可尽数,贤侄可曾想过,为何区区大梁能将我大齐欺凌了几十年?”
“贤侄领兵期间,粮草物资可有及时送到,粮草成色如何,物资可有以次充好?当年我曾去北疆押送粮草,自然知道其中难处。”
煊国公做出感慨同情的模样。
“粮草物资一事从来都是如此,军中屡见不鲜无从抱怨,只要不是发霉和掺了一半沙石的,那便是好粮,至于陈粮和糙米算不得成色不好。”
秦含璋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回了一句,煊国公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
“贤侄果然是心胸开阔之人,这些都能大以化之不计较……不过贤侄若是知道,九年前你父兄战死之事可能另有内情,你可还会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