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吃瓜泄露心声,侯门主母千年填坑(394)+番外
煊国公的话如石破天惊,让秦含璋和苏浅浅都无法保持镇定,秦含璋双手不自觉攥拳,沉声问道:“有何内情。”
“唉,贤侄,这个秘密我已经在心里藏了十年,是不忍贤侄再重蹈覆辙,才特意等在此处,只想告慰你的父亲,我的老友。”
煊国公竟然红了眼圈,是真是假却不清楚。
“十年前我押送粮草至此地,那时正是豪气干云想要建功立业,谁知却意外发现押送的粮草大多是霉谷,运送的兵器补给也都是生锈的,兵士们的冬衣更是虫蛀鼠咬。
我大为惊慌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只能用了法子谎称兵士吃坏了饮食,这边筹措粮食和冬衣,将那些兵器去锈打磨,六日后总算补上了一半,也只能硬着头皮送过去。
我那时不敢隐瞒,对你父亲说及此事,你父亲竟然都知晓,还安慰我不必挂怀, 他自有法子应对。
这一事后我便心灰意冷,原来建功立业就是踩在同袍尸体之上,用他们噬血厮杀的累累白骨换来的,于是返回京中便辞去官职,只挂着这个虚衔虚度光阴。”
苏浅浅听到这里,眼睛眨了眨:【这个说法半真半假,不知道他隐去的那一段,都发生了什么?】
【系统正在努力查询中……】
苏浅浅不由偷偷翻了个白眼。
煊国公不知道这些,还在继续讲述。
“转年你兄长赶去增援,你父亲捷报频传,我在京中得了消息也甚是欣慰。
但是就在他们即将凯旋之际,却忽然传来你父贪功冒进直逼大梁边城,却被设伏全军覆没的消息,我自然不能相信!
那年津宁送食邑到西京,家主送了一封信与我,我才得知消息。
就在须弥山一役之前,有人曾经传令到北疆,虽然他并未见到传令之人,可是据城门吏说,传的是圣旨,要武宁侯进须弥山寻找被掳去的穆王爷,不惜代价将穆王爷带回来。”
穆王爷!那个大腹便便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为何也会牵涉其中?苏浅浅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可是那时穆王爷根本不可能被掳,他正在津宁微服小住,家主是知道的,没想到此事无意中被城门吏知晓,差一点就酿出了大祸。”
“所以,当时身为县令的朱家家主,杀害了无辜的城门吏?”苏浅浅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虽说城门吏无辜,可是比起朝堂动荡,一名小吏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煊国公的语气轻飘飘。
“既然如此,朱家家主也知道此事,为何不一起为朝堂捐躯?”苏浅浅跟着问了一句。
煊国公一梗,但是表情已经在说一件事:小小城门吏怎么能同朱家家主相提并论!
“此事……属实对城门吏的妻儿有亏欠,所以这么多年让他们在津宁安稳度日,算是对城门吏的补偿吧。”
【神他娘的补偿,放心,我定会补给你的家主,让他也尝一尝。”
见苏浅浅不再多言,煊国公以为接受了他的说法,于是继续说下去。
“既然穆王爷不曾被掳,圣上却下了这样的旨意,其意为何贤侄还不清楚吗?
无非是你武宁侯府功高盖主,圣上为了社稷稳固,这才做下此局!”
煊国公痛心疾首:“贤侄,当年之事已令我彻夜难寐痛不可挡,难道你如今还要步你父兄后尘吗?”
第349章 君要臣死,那就换了明君
秦含璋沉默垂眸,眼底像冰封住乌云,不断翻涌着暗潮。
煊国公不再多言,静静地等着秦含璋平复情绪后,才再次开口:
“贤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此话不错,可是忠臣一心报国也不该如此对待,那是三万将士,是两代武宁侯父子三人啊!”
“煊国公如此说,又是何意?当年之事我并不知情,仅凭煊国公一面之词,要我如何作为?”
秦含璋淡然说道。
“是否是一面之词,贤侄可以去查证,作为你父亲从前的好友,我可以助你找到证据,至于你如何作为,就不必我多言了吧,难道你愿意带着整个武宁候府,再次步你父兄前尘?”
煊国公信心十足地说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晚辈自然不愿那样,只是晚辈是人臣,又如何能违抗圣意,君要臣死,臣如何能不死?”
“君要臣死,那就换了明君!”煊国公一字一句,终于说出这句话,苏浅浅的心一跳,听见这句话,他们或者是同盟,或者是死人……其中一方。
“煊国公慎言,此话我只当没听过,万不可再提起。”秦含璋抬眸看着煊国公,神情严肃地提醒。
“当年大齐高祖建国,也是臣子夺了君位,那亡国之君被大将军弥庐护着藏进云鹤山,最后困死在山中……”
煊国公抖抖衣袖:“岂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帝王承天命亦有兴衰,如今百姓冤屈不能上达天听,戍疆将士不能得享尊荣,忠臣蒙冤奸佞当道,难道不是择明君而立的时候吗?”
【造反言论背得还挺熟,就是……那个明君是谁?】苏浅浅心里发问。
“敢问煊国公,明君又是谁?”秦含璋替苏浅浅问出了这句话。
“明君……贤侄,若你今日愿意听我劝告,歃血为誓定不相负,我自然会告知你,若不然这般大事,如何能轻易相告?”
煊国公微微眯起一双秀美的双目,审视地笑看着秦含璋。
“国公之意我已知晓,只是须弥山一役的真相,晚辈还要查清楚,若果真如国公所说再做计较,还望国公不要食言,能倾力相助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