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浓雾窒息[暗恋](70)
“没事的。”薛怀跃不想她难受。
凌舒还托着他的下巴,跟警察打了声招呼:
“笔录做完了,未成年的监护人也到场了,我们只是证人的话可以走了吧?”
得到了警察的许可,凌舒扣着薛怀跃的手,迈出的步子大步流星。
凌舒回家的路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又明白,养母是可以选择性地为母则刚的。
回的还是薛怀跃的家,那里日常药物备得齐全,凌舒拉开主卧的床头柜,“叮铃哐当”翻找消毒药水。
薛怀跃坐在床边,安慰无从下口。
翻出来碘伏,凌舒用棉签蘸着为他脸上的划痕消毒。
这样的薛怀跃看着有点可怜。
这时候如果产生了想欺负他的欲/望就太禽/兽了。
可某个特定的时刻凌舒不是很想当人。
无数个值得人崩溃的事件点在凌舒脑内炸开,化作了不可言说且略显卑劣的骚动。
她率先道歉:
“对不起。”
林昀撞车前的争执,是她在气头上把话讲得太见外了。
碘酒上脸,染出了褐色的痕迹。
让薛怀跃有一点像委屈又乖巧的土狗。
土狗,最大的特点是忠心。
薛怀跃想回以“没关系”,嘴唇动了后是牵扯出了苦到发涩的笑。
她在对不起什么呢?
是给他添了麻烦,还是把他排除在了内心世界之外。
没办法接纳一个人是需要抱歉的事吗?
“……小问题。”
薛怀跃还是开了口。好像有来有往,才能让凌舒卸下心理的负担。
她不想说话。他也不想的。
从心脏开始,凌舒的躯体从中间到四周发烫,是一股无名的邪火,想摧毁、破坏、占有。
人类需要酒精和尼古丁,或许正是为了消解不稳定状态带来的暴虐。
酒精对凌舒已经失效了,她恰巧不抽烟,手指底下的人,被她寄予着被她点燃的希望。
欲/望未必等同于爱/欲。
凌舒现在被一部分很自私的人格掌控,她在火海中经历灼烧,就想把薛怀跃也拖下。
处理完他脸上的划痕,收拾好消毒药品,凌舒没有拉开因为上药而离得近到有暧昧感的距离,反之,双手环住了薛怀跃的脖子。
膝行着蹭过去,双膝紧贴着薛怀跃的大腿。
几乎是马上的,感受到了潜伏在男人躯体下的野兽的震颤。
他们回来后都换了居家服,现在腿和腿之间就隔了两层薄薄的布。
这样的姿势对身体没什么支撑力,凌舒一晃,薛怀跃眼疾手快地把她整个人捞在怀中。
肌肉的蓄力感贴着凌舒的手臂,清晰地传递过来,凌舒更想把他身上多余的东西都剥离,彻底地捕捉薛怀跃热烈鲜活生命的痕迹,去填补她的匮乏和贫瘠。
第36章 不想成为X玩具在薛怀跃的怀……
在薛怀跃的怀抱里,凌舒顺势跨坐了上去。
“唔——”男人皱眉,忍了又忍,唇齿中仍是溢出了闷哼。
折磨。
凌舒不带爱的欲/望,是对薛怀跃彻头彻尾的一场凌迟。
他在忍。
“别这样。不用这样。”
许多劝解的话堵在了嘴边,说出口的单薄又无力。
薛怀跃心疼被当作了解压按摩/棒用途的自己,也心疼凌舒。
他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发,指腹轻柔缓慢地给她按摩头皮,能缓解点紧张的心绪或者起到安抚作用都好。
美人在怀的滋味,在当下,没有带来心灵上的快乐,纵然那样不讲道理的火苗,已经把薛怀跃的身躯都引燃。
凌舒一只手摸了摸他没被划伤的那半边脸,认真地讲:
“好大。”
总不是在说薛怀跃脸大。
薛怀跃快被凌舒带来的火焰灼烧死了。
换了是卫光,那个没脑子的家伙恐怕就会让有些事情
顺理成章地发生。薛怀跃不一样,永远能读懂她或是波澜不惊或是轰轰烈烈底下的创伤。
他不要他们只是商业联姻的关系,礼貌疏远地履行一些夫妻间的义务。
“别这样,阿舒,别这样。”嗓音喑哑得宛如一种祈求。
他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受不了没有止境的新一轮的折磨。
凌舒充耳不闻。
坐姿不舒服,又扭动着,换了个更能让她愉悦的姿/势。
“上次买的东西,你放到哪里去了?”
“忘了。”薛怀跃胡诌。
现在很难受。
凌舒皱起了秀气的眉毛,身边唾手可得的薛怀跃似乎没有那么听话。她探出上半身,够了够床头柜,希望安全用品是被薛怀跃妥善收好了。
衣料单薄。
薛怀跃哼了又哼。
“真的,别这样。”
他收束住了凌舒不安分的手。
她手腕好细,他都不敢用力,怕弄疼了折断了。
“你不想,和我?”
凌舒歪头发出疑问。没有美女是美而不自知的,她知道这个角度会放大五官、气质的优势,叫薛怀跃难耐。
薛怀跃喉结一动,赧然承认:
“……想。”
又羞臊慌乱地补充:
“这种事应该两情相悦的时候自然发生。阿舒,我知道你是太累了心里太难受了,才会有X冲动,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发泄。很抱歉,我想成为你的伴侣,但不想成为你的X玩具。”
目前凌舒的大脑没有思考能力。
谁给她讲道理都不想听。
在找一个可以一起沐浴烈火的伴侣。
她用力挣,薛怀跃怕她疼,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这双手意料之中地继续不老实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