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每天都想假死(28)
林苡呷了口茶,道:“烧了吧。”
春醒方转身,林苡又改了主意。
“留步,拿回来。”
林苡手里捏着信,心中泛起涟漪:平常也没见谁来递信呀?
兀地,林苡心里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张云皋喜欢男人?!
这可不行,她假死一事还要提上日程了,这太可怕了!
她不仅要带着春醒,春桃一同假死,还要把令窕藏起来,张云皋也喜欢令窕呀,万一,他是要向令窕骗个孩子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林苡倒抽一口冷气的功夫,张云皋进屋了。
她吓得后退几步。
张云皋眉宇间拧成了“川”字:“你怎的了?见着鬼了?”
说完,张云皋自己先打了一个喷嚏。
趁着这个好机会,林苡慰问他的的决了堤:“殿下,要不你多吃几副药?”
林苡听说这种事可以喝药调理,还是可能扳回来的。
张云皋道:“我无碍。”
林苡喉咙上下滚动,吞咽下了一嘴的口水:张云皋哪里是无碍,他的碍大了去了!
眼看中午,张云皋没了离开的打算,只是在林苡院子里,欲一同用饭。
林苡一直惶惶不安。
张云皋坐在桌边看书,到了摆饭的时候,春醒过来进羹,摆筷子了。
就在春醒要给张云皋摆筷子时,林苡咳了几声:“我来吧。”
她可不能让春醒靠近这个煞星!出事儿了怎么办!
春醒虽然脑子不好使,可是人还是勤快的,侍候好主子吃完饭,她又去将书房里的书给排了。
张云皋也是个眼尖的,一眼就瞧见了书中有封信,那信十分熟悉。
他定睛一看,信上署着“白辰君”!
白辰君是张云霄的诨号,也是他用来和“林苡”写信的身份。
当即,张云皋眼神飘忽过周围,心中兵荒马乱,他走过去,伸手就要拿。
在张云皋触碰到那封书信的刹那间,林苡成了一只打鸣儿的鸡,声音尖锐又嘹亮:“别!!!”
张云皋闻声回首:“你也应该吃药了。”
林苡三步并两步地将一面茫然的春醒护在身后,学着娇纵的语气道:“春醒是我的丫头,你支使她做甚!”
“这有封信。”
林苡眼睛微眯:张云皋终于要说实话了吗?
他道:“这是小可送来的信。”
林苡瞪大了眼睛:“啊?”
”她怎么给太子府送信?”
“她想拿你钱,她在信王府里缺钱。”
说完后张云皋都不知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她接过信来,看着信中这些谎话,头皮发麻,林苡将不重要的部分一目十行的略过,最后的几句话,张云霄才道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出来见面。
次日,梦琪楼
张云霄在这儿等了许久,林苡才姗姗来迟。
一看见林苡,张云霄惊讶地瞪圆了眼眸:林苡怎么穿了男衣?
林苡也是眉目圆瞪:来得怎么是张云霄!
林苡掀袍坐下后,张云霄还没回过神来。
张云霄殷勤地替林苡倒茶夹菜,连酒楼小二与他相必比都逊色了几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外面人还不知道这份事出反常的渊源,林苡一阵后怕,还好张云皋让她穿了男衣来?
不对啊,张云皋为何让她穿男衣?!
这头渐入正题,那头靠窗的张云皋急得发慌。
林苡与张云霄不欢而散,转头找着张云皋时,他也不开怀。
她又不是欠了他们的,林苡懒得伺候,走了。
张云皋一激动,还咬着舌尖。
一路上,两人相伴无言。
翛而,张云皋掀开车幔一角:“那头有买糖的。”
“殿下若是想吃,可以着人去买。”
张云皋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他又找话:“张云霄说要千莲,他出了何等条件?”
“他想空手套白狼,要我拿出千莲来予他。”
林苡去见张云霄时,不用吩咐就送了白瓷茶杯,到了他就是如此,怎么说都不管用!林苡真是不知好歹!
今日是十五,张云皋歇在林苡院子里。
他故意道:“我要睡外间。”
林苡巴不得他离开,也就不加推辞。
张云皋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吃。
他愤愤地将铺盖扔在暖榻上,如此大的声响,林苡都没有听见,张云皋更是闷闷不乐了。
张云皋枕在了交叉在脑后的双手上,脸庞的烛焰跳跃,将影子投到了他的脸上。
忽地,张云皋睁开了眼睛,他道:“后日是太后生辰,别忘了去。”
林苡气得捶床!
张家真是奇葩,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宴,人人枭心鹤貌,笑里藏刀,连累她也得好生提防,真是够够的了!
林苡大舒了几口气,道:“知晓了,妾身知晓了。”
人闲了下来,歇息时,总会想起令自己痛哭不已的事情,林苡也不例外。
昨日,她当了张云皋的马前卒,今日,她就要讨回点利息来。
皇帝盯紧了太子府,张云皋不是不知道,于是林苡进宫了。
眼下日薄虞渊,皇帝还在御书房中。
多宝进去传了话,林苡便进去了。
皇帝搁下笔:“云皋有事?“
林苡“诚实”应答:“前几日,儿媳赴了一场宴会,寿康大长公主收了旁人挑拨,遭人蒙蔽,对儿媳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儿媳本不放在心上。”
“可昨日驸马爷光临太子府,送来了铺面,不功不受禄,儿媳夜不能寐,只有这劳苦功高之人方能消受,故而特意献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