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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爱意如黄沙漫天,在所有关键节点,从未退场。
“带上我好不好?”
当玫瑰被年瑜收进背包最里格,而他也被克制了很久的臧洋报复性地摁在房间里的墙上亲吻时,耳边依然萦绕着这句话。
只剩一只手能动的年瑜很好控制,臧洋将做好的贝壳手链给他戴上去,一下就栓牢了。
温热的指腹在他腰间摩挲着,他忍不住挺了挺腰,眼眶很快又蒸起氤氲雾气。
臧洋还是喜欢穿过链子,扣着他的手,在他耳边沉声说些话。
“小鲶鱼...你历史记录没删干净。”
“或许我的记忆空荡,但我的身体还记得...全都记得。”
“我爱你。”
“带上我。”
年瑜回答的话语囫囵没进了下一个吻里。
臧洋当他默认了。
第111章
年瑜觉得这很不公平。
臧洋平常都绝对服从, 但在某些他认定的事上,却总摆出一副绝对强硬的姿态。
那天年瑜的后背从墙上贴到床上,被报复性折腾了很久, 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稀里糊涂听到一句:“...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我同意什么了?
他还试图抗争一下, 刚说出一个“我”字, 尾音猝然变了调, 拐上点哭腔。然后就听臧洋在他耳边轻笑,笑得他一阵酥麻,再压低嗓说:“说啊?怎么不说了?”
下一轮他想说的时候, 话头又被封堵在吻里。臧洋一直箍着他的右手,他想逃也逃不了。
恶劣极了。
等到很后面, 臧洋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将人折腾得有些狠了, 才慢慢乖下来, 抱着人开始安抚, 一个没忍住又到处亲。
最后得到了年瑜完整的一句:“滚出去。”
臧洋:“明天...明天天亮了就滚... ”
不过他那几句不间断的“带上我”或许真起了作用, 年瑜盯着那串手链,开始思考要不要择日找臧洋理讨一下。
就差临门一脚了。
然而在他下定决心去找臧洋时,臧洋又对自己干的事心虚,怕年瑜反悔。白天堵上耳朵说:“不听不听,鲶鱼念经。不管不管,总之你带上我就对了。”
到了晚上, 就会更干脆点,故技重施,直接把年瑜抱到床上再折腾一顿。
于是年瑜闭嘴了。
*
最近越山发现自己的家庭地位貌似攀升回去了,他经常能看见臧洋像只白日幽灵一样在外面乱晃。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臧洋被赶出门还能神清气爽的。
清晨鸡都还没打鸣呢, 越山被隔壁房“咚”的一声吵醒,暴躁地打开窗,正好看见臧洋坐在草坪上揉搓尾椎骨。
模样太过滑稽,越山看他吃瘪,顿时好受了点,摸着自己的胡茬问:“又被赶出来了?”
臧洋“昂”了一声。
“怎么越来越早了?”
“...因为小鲶鱼醒得越来越早了呗。”
天还漆黑一片,臧洋抱着人睡得正香。年瑜神不知鬼不觉睁眼,感觉腰侧酸痛异常,顿时怒从中来,抬手捏上了臧洋的鼻子,把他捏醒了。
“...你干嘛啊?”臧洋对年瑜没有防备,晕乎乎的,“谋杀亲夫啊。”
他朦胧间看见怀里人领子里还留着自己盖的章,心满意足,刚想闭眼,就被年瑜毫不留情斥道:
“出去。”
臧洋:“... ... ”
臧洋:“这才几点啊...”
“五点半,”年瑜说,“自己出去还是我帮你?”
“... ...”
然后他就被年瑜踢出来了。
“你干什么惹到他了?”越山问。
臧洋:“也还好吧。”
就是昨晚他叫停我没听而已...
但他觉得这不是主要原因。
最近年瑜总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捣鼓些什么,所以他合理怀疑年瑜老是支他出来就是因为工期要赶不完了。
昨晚他问年瑜什么时候走,年瑜沉思了一会,说:“应该快了。”
再加上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小鲶鱼不会是要留下一个亲手制作的纪念品,然后偷偷一个人离开吧!
想到这里,臧洋彻底醒了,坐立难安。
他不顾尾椎骨的疼痛,霍地站起,在越山好奇的目光中转身去敲了年瑜的窗:“小鲶鱼,你别生气啊,我中午做饭给你吃好不好?你给个准信,我什么时候能进门?”
几秒后,回旋镖被从窗口丢了出来,“咻”一声插进土里。
年瑜的意思是:带着你的武器爱上哪上哪,天黑前都别回来了。
越山哈哈笑了几声,关窗睡回笼觉去了,留下臧洋还在扒着窗缝努力:
“小鲶鱼,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紧接着他又在窗外接到了自己的匕首。
今天这个房门他势必是进不去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想办法讨小鲶鱼欢心,能早见十分钟是十分钟。
他又想起那串手链。
捅破窗户纸的那天,他一冲动就把手链送出去了,年瑜也没说什么。
是不是不够好?
臧洋心一悬,看见太阳冒个头就跑去主城。在等店铺开门时,他还顺手接了几个npc的悬赏,找找失物、杀杀小怪,最后买了一盒精致漂亮的珠子回去。
然而最终还是到了晚上,他在树上睡了一觉,睁眼发现客厅和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开灯。相反,师父师娘都在他们的卧室里呆着,对比起来自己的那间显得冷冷清清。
年瑜出去了?还是睡了?
他收着力开门,入眼黑黢黢一片,安静得吓人,只能听到风从窗外吹进来的声音。
“小鲶鱼?”臧洋用气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