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78)
沈姝云还在为入住新家感到兴奋,听他问便说:“翠竹堂最清静,正在两府中间,院子也大,方便我安置医书和药材,我就住那儿吧。”
“好。”景延牵着她往翠竹堂去。
院落被层层细竹包裹,林中还有一行小溪从鹅卵石铺就的沟渠中淌过,潺潺溪水声伴着夜风吹动竹叶的簌簌声响,直叫人觉得心旷神怡,凝神静气。
晚风微凉,穿过小路两侧成片的翠竹,吹进宽敞的庭院,简单看过院中左右厢房,推门进主屋,晚风从身后吹来,屋内纱幔袅袅掀起,又缓缓垂落。
景延站在门口,放开她的手,看她新奇又欢喜的环视小屋,自己也同她一般心生喜悦。
“我明日叫人去把阿姐的东西搬过来,里头任你布置,今日见晚了,阿姐就先歇下吧。”
“嗯。”她随意应下。
屋里空置着,只有一张简单的床榻,也早早被收拾干净了,上铺一张薄被,拈起来轻嗅,有着晒过阳光后暖暖的气味。
家里奴仆不多,打扫的却干净,沈姝云本想问一问家中契书所在,转头去找景延,他人却不见了。
许是回他的院里睡去了。她没有多想,过去关上门。
奔波一天,又费了许多口舌,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明日要安置家具物件,要同王家说自己搬家的事,免不了一番忙碌。
躺到床上,枕着柔软温暖的床铺,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夜深人静时,风吹竹林,虫鸣阵阵。
半夜,沈姝云感到身上有些热,踢了踢薄被,等手脚露在外头凉下来,依偎在身边一团巨大的热源逐渐凸显出存在,压得她肩膀发麻。
她睁开眼睛,恍惚发觉,自己露在内裙外的纤细脖颈上洒下浅浅的呼吸,低头去看,披散黑发的少年蜷缩着身体躺在她身侧,脑袋枕着她的肩,一只手臂搭在她腰间,似是撒娇,又似是不讲道理的耍无赖。
怎么又做这样的梦?她好笑的想,但在手掌抬起又落下,抚摸到他后颈后,心底的笑声消失了。
这不是梦。
“阿姐,不要赶我走。”在她开口赶人之前,闭眼休憩的少年发出了疲惫的闷哼。
他像只奶狗一般撒着娇,在她颈窝里轻蹭,“只有和阿姐在一起,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他眉心的困倦,听到他依赖的声音,沈姝云竟狠不下心去了——她能为他做的不多,给他一段安宁的睡眠,也不是不行。
至于男女之别,待睡醒了再说吧。
她微侧过身,给他腾出空,将人搂到床中间,轻拍他后背,“我陪着你,安心睡吧。”
夏夜闪烁的星光照在屋顶,透不进星光的瓦片下,女子的动作已经停下,呼吸声重归平稳。
在她怀中,少年缓缓睁开眼,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恬静的睡颜,一颗心雀跃着仿佛要冲出胸膛来,整个身体都仿佛洋溢着温热的蜜,又甜又暖。
阿姐没有赶走他,是不是对她而言,自己是旁人不同的?
一定是这样。
他给了自己答案,贪心地抱紧她,抬起下颌去吻她细嫩的脖*颈,恶劣的在她身上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做下一个又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姐,阿姐……”他低声呢喃,比心和声音颤得更厉害的,是那源自本能的欲*望。
在这个深夜,景延模糊的意识到,他想要拥有沈姝云,想独自占有她,并非只出于对“姐弟之情”的执着与贪婪。
心还没懂得这情感时,身体已经诚实地告知了他一切。
第33章 卿卿且入怀
清晨醒来, 屋里窗户大敞,外头吹来的晨风微凉,带着些竹叶的清香。
沈姝云神清气爽的下床, 不见床上有旁人, 也不见翠竹堂有第二个人,便将昨夜的事当做一个梦,既没有旁人知道, 自己也不往心里去。
她坐到镜前梳妆,挽起发髻,将长发散到肩后, 雪白的颈子露出来, 在铜镜中, 颈上多了几个小小的红点。
指尖按上去, 不痒也不疼。
“被虫子咬了?”她疑惑起来,又想兴许是竹子里特有的虫子,自己没有见过才无法分辨, 念叨,“得在屋里挂几个驱虫香囊了。”
那虫咬的红点位置不算高,她穿上对襟便遮了过去, 正准备出门,外头小丫鬟端了水盆进来。
“夫人恕罪,奴婢来晚了。”
“无事,现在洗也不晚。”她起身去洗手洗脸,擦干后不忘纠正称呼,“不要叫我什么夫人,我还没成婚,叫我姑娘吧。”
丫鬟微微一顿, 俯身,“是,姑娘。”
“景延人呢?”
“将军一早就受召进宫去了。”
他又走个没影,沈姝云竟也习惯了,不叫在院里摆饭,要去后堂上吃,顺道问一问这府里的情况。
“你可知家中奴仆多少,有多少丫鬟,多少家丁,多少护院?”
“回姑娘,我们是落罪犯官家的家仆,是被将军采买进府里来的,有丫鬟六人,粗使婆子六个,外院家丁六人,府中内外守卫是将军身边的亲兵,他们的底细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只是试探一问,不想这丫鬟如此机灵,事事道明,叫她刮目相看,“你很聪明。”
丫鬟俯着身子,十分守礼,一看便知是高门出来的贴身仆从,语调清晰道:“将军叫我等都听姑娘吩咐,奴婢不敢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