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97)
又笑又闹,又哭又打得折腾一通,一个没了心力,一个满心欢喜,维持着相抱的姿势走去院里,背影意外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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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沈姝云捧着秋梨茶坐在花园树下的石凳上,小心的用红肿的唇轻抿茶水。
天气渐凉,她穿的多了些也没引人注意,看芳琴从菊花丛里直起身,她心虚地直起上半身,拢了拢领口,生怕给人瞧见她身上的不堪。
从前还想,究竟是什么虫子咬的她,不热不痒,一个红点却那么难消退。
这两天是看明白了,哪里是虫子咬她,分明是景延趁她熟睡时,解了她的衣裳做的恶——实是无耻至极。
她重重叹了口气,有种被狗咬了又不能报复回去的郁闷感。
芳琴捧着新采的花过来,“夫人,你好像不太开心?”
沈姝云忙把茶杯捧到嘴边,遮住唇瓣,念叨起来:“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男人讨厌一个女人?”
“夫人这是什么话?多少女子盼望夫妻和睦,琴瑟和鸣,虽说还没办喜事,可靖安王爷如此爱慕你,再怀个小世子,夫人早晚能坐上王妃的位置。”芳琴说着就笑起来,真心为她高兴。
沈姝云咳嗽两声,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芳琴,你别说这种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什么王妃,什么……小世子,这都哪儿跟哪儿。”
“夫人跟王爷闹别扭了?”
“不是闹别扭,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这怎么可能?”芳琴瞪圆了眼睛,“这些日子,我瞧的真真的,夫人与王爷那样恩爱,比多少夫妻都甜蜜呢,怎么会不喜欢,夫人可别拿这种话哄我。”
沈姝云惊得连红肿的唇都忘记遮,把茶杯搁在桌上,“恩爱甜蜜?你从哪看出来的?”
芳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坐下,拉着她的手,本就比她大几岁,这会儿便像个长辈一样同她念叨起来。
“夫人,我在侯府伺候了多年,又在王府呆了这几个月,自诩见过的富贵夫妻不算少,这些夫妻里有的是利益联姻,有的是青梅竹马,从小的感情,也有见色起意,色衰爱弛,更多的是听长辈的安排,不冷不热的过一辈子。”
“世间的夫妻千千万,有真情的不算多,像你与靖安王爷这样相识于微末,彼此扶持,爱的热烈的,少之又少。”
他们之间有爱?热烈?
沈姝云眼神迷茫,无法分辨。
或许她是对景延生出过一点悸动的小心思,可这感情逐渐掺进去太多复杂的东西,哪怕他再坚定,再热烈,又能给她什么呢?
如果她开口要他跟自己远走天涯,他能舍得下这数以万计的军士和唾手可得的权势地位,跟她远走高飞吗。
她不敢想。
比起担负太多的景延,她更相信一无所有的徐鹤年,只有他会真正的舍下一切,与她去过潇洒自由的生活。
一个危险的未知,一个约好的确定,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我不会嫁给景延。”她说出了口。
“为什么?”
“他重权在身,背了数不清的官司和筹划,同他在一起,会面对无休无止的纷争,我没那么大的野心要做王妃要统管王府,只想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尽管你不想,可你现在不还是在这儿了,既来之则安之。”
芳琴苦口婆心的劝她。
“往日你对侯府一家都能面色和善,怎么对靖安王爷就不成?想想老侯爷的臭脾气,难道靖安王爷的品行比定远侯还叫人难以忍受?”
听到这儿,沈姝云沉默了。
是啊,小女子能屈能伸,只要撑过这一阵,等到明年春天,徐鹤年的守孝结束,她就可以离开景延。
满打满算不过六七个月,若天天闹别扭,日子当真难捱,不如和和气气,还好过些。
想通了,顿觉心境大开,回握住芳琴的手,万般感谢。
转眼又是一日,阳光甚好,景延从外头回来,进了院子就见沈姝云在太阳底下晒香片。
察觉到有人进来,她直起身子看过来,拢好敞开的外衣。
见人是他,女子眉目间少见的流露出关怀之意,没有逃开,反而主动走上来,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久违的被温柔对待,景延心下雀跃,“阿姐今日心情不错?”
“嗯。”沈姝云在他胸前低头。
“发生什么好事了,说给我听听。”景延迫不及待握住她的手,要她细细的擦,慢慢的擦,别太快打破这美好的氛围。
“算不上多好的事,只是我看开了。”沈姝云抬头看他,无奈的撇了下嘴,“跟你讲道理你也不听,我何必再跟你较劲,不如安心过日子,省得把身子气坏了。”
闻言,景延玩味的目光深沉下来。
“那我们是不是……”他对她的旖旎心思,在两人之间早就心照不宣。
他伸出手捧住她的侧脸,指尖细细描摹她眉眼的轮廓,划过鼻梁点在朱唇,指尖没有停留,沿着细长的颈划向那细腻的雪肤。
第39章 新婚夫妻一般
“那等龌龊事, 你想都别想。”沈姝云没好气的后撤半步,连抬起给他擦汗的手都抽了回去,一张小脸失了颜色, 可见有多排斥。
景延见好就收, 换回老实乖巧的模样,“只是句玩笑话,阿姐不喜欢, 我便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