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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126)

作者: 唐小圆 阅读记录

应子清悄悄退了出去,她刚走出大理寺,听见角落传出一记哨声。

应子清看过去,街坊的墙角探出苍凛的脸,上面沾满血迹。

“怎么回事?”应子清连忙过去,“你们怎么不跟大理寺官兵一起回来?”

苍凛只说一句:“被追杀的人,是翟容府中的管事。”

苍凛是异族人,也是刚到东宫,他大约不知道翟容是谁,但他胆大心细,知道此人要紧,便私自处理了。此人若是落在官家手中,有些话,怕是打听不到了。

应子清不得不感慨苍凛的机警,心中暗自感激刘之衍把他派给自己:“你把人藏起来了?带我去看看!”

苍凛把翟府管事,挪到街坊的一个暗巷里,那里正好是摊主收摊的地方。旁边堆放不少杂物,可以避人耳目。

翟府管事满身是血,苍凛从他身上撕了布条,止住了伤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应子清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药丸:“翟府管事,这是我救急用的药,你先服用一些,补补元气。”

那管事身中数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犹如将死之人。苍凛动作利落,把他扶起,喂他吃了几颗丸药。

气味清新的丸药入口即化,过一会,管事自觉五脏六腑得到滋补似的,失血造成的空虚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再次存活的充盈感。

借着回过来的那口气,管事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嗓音哀哑:“记得那日赏花宴,小的在东宫身边见过你。姑娘,你是不是东宫的人?”

应子清在他身边蹲下,点头承认:“是。”

“我叫齐奕山,”齐奕山激动得眼神一亮,“我们东家说过,若是遇到事情,可以寻求东宫的庇护!”

应子清满腔的疑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死士追杀你?”

“有歹人作恶!”有

许多话来不及说,齐奕山惦记着最紧要的事,惊恐地指向大理寺的方向,“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东家!他在大理寺,恐怕有危险!”

应子清估计,他还不知道翟容已经出了事:“齐管事,今日翟容在大理寺狱中,突然癫狂,失了神智。这件事已经得到崔大人的重视。只要翟容在大理寺一日,就会安全一日。”

齐奕山听了,惊愕不已:“癫狂?我们东家疯了吗?”

应子心中叹气,承认道:“是,就是疯了,据说有数位大夫诊断。刚才我去看过,他正在安睡。”

应子清试探道:“眼下,翟容不能处理事务。你们从玉川郡出来,又与安景王交好,为什么遇事不向安景王求助?反而找东宫帮忙?为什么你们会遭遇杀身之祸?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

齐奕山垂目深思,再抬头,眼中有血泪盈动:“姑娘,你也看到了,此事极为凶险!绝非杀身之祸那么简单!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寻常人乃至普通官员,别说沾染,连听也不能听的!东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前方纵是龙潭虎穴,我齐奕山哪怕舍去性命,亦必须助他实现!”

齐奕山按住脖子上因为情绪变化而汩汩渗血的伤口,激动站起身:“姑娘,我有一重大事件,要禀报东宫!请姑娘速速带我引荐!”

第68章 第68章隐瞒更严重的事

深更半夜,东宫的书房,几盏宫灯还亮着。

刘之衍从宰相府回来后,进了书房没再出来,仿佛与往常一般忙碌。应子清把外面的太监宫女全遣退了,与平常无二,端着茶碗进了书房。

书房内,一处屏风之后,弥漫浓重的血腥味。应子清揭开香炉,多点了几支熏香,驱散这股血的味道。

齐奕山躺在塌上,影枭拿着绷带,给齐奕山换伤口。

齐奕山看着他,神色感慨,说了一句:“我们来长安城的路上,那个行脚商人原来是你。”

影枭没作声,给他的伤口,倒上止血的药粉。

刘之衍负手立在塌边,应子清站在他身边,介绍道:“东宫在这里,此地安全,你有什么事,大可以说出来。”

齐奕山看了眼刘之衍,恭恭敬敬,答应了声“是”。

待影枭照料好齐奕山的伤势,他颤巍巍站起来,冲刘之衍行了大礼:“太子殿下!我们东家此次来长安城,有一个极大的心愿要完成!”

齐奕山慷慨激昂:“我们东家,并非外界传言的那种没有孝心的人,恰恰相反,他因为翟父翟母抱有深深的愧疚之心。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纺纱纺得满手是血,熬得双眼深陷发黑!这对我们东家来说,比千刀万剐还痛苦!寒暑往来,穷日子每一天,过得都是煎熬!”

“若是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偏偏我们东家异常聪颖!”齐奕山喟然长叹,“一开始,我们东家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在一众商人里,我们东家聪明得过分了。太聪明,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他在玉川郡做生意做得声名鹊起,引起王爷的注视。某日,王爷亲自邀请我们东家去王府中一坐,我们东家哪里见识过这个?自然是喜不自胜去赴约。可是,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刘之衍一直冷眼旁观,不为齐奕山的哀叹所动,这个时候他出声了:“自那以后,安景王将翟容收为幕僚?他是不是做到最重要的位置,知道很多秘密?”

刘之衍一字一句,仿如最可怕尖锐的针尖,刺中最关键紧要的地方。应子清的胳膊乍然起了一层寒意,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话的缘故,还是夜露寒冷。

齐奕山听了他冰冷的声音,亦是不寒而栗,也从悲痛的过往中,清醒过来。他点点头,语气比方才平稳了几分:“是,太子殿下猜的不错!翟母与我们东家,不是读书人对商人憎恶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