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128)
他声音低沉起来,特别好听,应子清听得耳朵麻麻的,摇头:“围棋不会。”
刘之衍笑:“那就是会别的?”
应子清跟着笑了下:“五子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你演示一下,我可以学一学。”刘之衍把棋盒递给她。
“很简单的!”应子清在棋案上,落下五颗棋子,“只要有五颗棋子连起来就算赢了!”
刘之衍看了一眼,便会了:“那你选一个,我们对弈。”
应子清因为要睡觉,把平日盘起的发髻解开。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倾泻在她的肩头。她在发尾束了根缎带,而后将几缕柔婉的发丝,挽至耳畔。衬得少女瓷白的小脸,温婉动人。看着,比平常更温柔,更动人心魄。
夜浓稠如墨,她才是夜色之中,托出朦胧月色。
少女眉眼弯弯,噙着一抹笑意,专心致志地摆开棋子。明明从不涂胭脂,那双唇柔美红润。那味道,刘之衍尝过,比糖糕还要清甜可口。
刘之衍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看了许久。
应子清一无所觉,两指捻着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什么呆,该你了。”
“嗯。”刘之衍不动声色,从棋盒捻起一枚,放置于棋盘上。
应子清看了眼棋盘,跟着落下一子:“你会不会答应齐奕山?”
“你认为?”刘之衍问。
“要。”应子清抬眼,她看他的目光从不设防,“窦家若是与安景王结亲,气焰熏天——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安景王有不轨之心。”
“记得。”刘之衍说。
应子清和他对视,清晰道:“那么扳倒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没那么简单。”刘之衍语气淡淡,“之前翟容说的礼物,大概指的就是这账本,他拿着铁证如山的证物,却没有动作,就是因为安景王动不得。”
应子清沉默,放下一子后,她回答:“安景王是先皇最疼爱的幼子,圣上的亲兄弟,单靠一本沾满血迹的账簿,他倒不了台……”
刘之衍点头:“你可以预见,当这本账簿拿出来时,父皇会如何震怒,但查到最后,发配流放的,只有玉川郡上的官员。这个惩罚,对安景王来说,不痛不痒。”
根子出在安景王,和他一起做恶的官员,就如棋子,换了还会再长出新的一批人。
棘手。
应子清垂眸,她在看棋盘,也在沉思近期的局势:“可是,路要一步步的走,那账本,你仍然需要。”
她的思路,竟与他一模一样。
刘之衍忍不住看她,语气也有点上扬:“灵清子,此言正合我的意思。”
应子清被他喊得寒毛直竖:“你怎么知道我的别称?”
再一想到,那日追杀时,刘之衍脱口而出的那句“跟着你的暗卫”?
应子清顿时心惊肉跳:“你是不是很早就找人跟踪我了!”
刘之衍默不作声,也不解释。
应子清越想越觉得可怕。也是,身边乍然来了一个宫女,久居深宫又聪明至极的太子,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可是,关于自己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至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比起其他阴谋诡计,这个事实如果暴露出去,更令她担心。但同时,她也知道,如此怪力乱神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应该不会有人想到那里去才对。
刘之衍心情好,不过逗她一逗,但见她面色变得凝重,他亦是若有所思。
难道,她还有比投靠安景王更严重的事情,瞒着自己?
应子清抬眼,不经意撞上他的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那眼神,明显在认真梳理关于她的一切。
她根本没有那个自信,在刘之衍眼底下隐瞒任何事情!
应子清的心一紧,假装泛起了困,当即跳起来:“不玩了,我先去睡觉了,你早点休息!”
第69章 第69章幸得佳偶
极少用妆容打扮自己的少女,笨手笨脚拿起一块嫣红胭脂,放在唇边轻轻一抿。
清水芙蓉般白净的脸上,顷刻间染上一抹靡丽瑰色。应子清转过身,抬起潋滟眸色,莹白的眉心贴了细细的金箔花钿,一颦一笑,美艳动人。
应子清梳了高髻,别了三对金发钗,一袭朱红齐襦纱裙,薄薄一层纱轻轻笼住薄瘦的肩,白皙的腕间缠着浅淡披帛。
远远看过去,她窈窕轻盈的身影,与深宫里行走的高阶女官十分相似。
刘之衍乍一见,视线便黏在她身上,他眼神安静,将她一点一滴,细细描摹。再仔细想想,他眉梢沉了一沉:“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打扮自己?”
“你不是去王府参加刘弘煦与窦兰芷的婚礼?”应子清低着头,正了正裙摆。
“是,但跟你有什么关系?”刘之衍眼神一亮,他绕着应子清走动,状似无意道,“难不成,你担心到了窦兰芷面前……”自己会暗淡无光?
刘之衍说得欲言又止,半含半露。
“?”应子清莫名看他,“跟窦兰芷有什么关系?”
她早早梳妆打扮,不是因为窦兰芷?也跟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刘之衍顿了顿,脸色转差:“那你准备见谁?”
阳光下,应子清亮晶晶的双眸,琉璃一样映着明快的光:“去那边,多半会遇到裴尚宫。”
非常意外的名字,刘之衍问:“你为了见她?”
“是啊。”应子清理所当然道,“你没发现吗?裴尚宫对仪容十分看重,她的妆容头发从来一丝不乱。我曾经承蒙她举荐之恩,又得过她的叮嘱和信任,再次碰见她,我不好太没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