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59)
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转变?
应子清也很好奇。
刘之衍告诉她:“我不该再逗留在往昔的阴霾,我该挣脱出来,方能获得新生。”
寥寥数语,颇有禅机,听得应子清一愣。
看来,在另一面,学者综合症所隐藏的优势,因为刘之衍的好转,正在日益突显,他迟早会变得越来越非凡。
就像一柄藏于剑鞘的寒刀,一旦来刘之衍锋芒毕露,会让天下的人都为之一颤。到那时,谁成为他的敌人,或许会像蝼蚁一样,被他碾碎,为之胆寒!
骏马不耐烦的刨蹄声,传了进来。
应子清定了定神,重新打量他:“好了,打扮齐全,我们快走吧。”
“我还没穿靴子。”刘之衍微扬下巴,示意道。
“刘之衍!你别太过分!”应子清怒了,猛地朝他胸口揍了一拳!
他的里衣外衣,连腰带狐裘,全是她帮忙穿的!
应子清气得胸口起伏:“三岁的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穿鞋,你这靴子又没鞋带,自己穿!”
刘之衍再笨,也不可能笨成这样,他分明是故意的!
“只给你一分钟!”应子清生气了,指着他说,“不许磨蹭!”
刘之衍:“……”
他没再惹应子清生气,默默把靴子穿上。
门口,一道人影突然闪退到一边。
张泰耀按住心口,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应司直在殴打殿下!
当然,那一小粉拳,算不得什么。
可是殿下挨了揍,没有发怒,还乖乖按她说的做。
这种待遇,是一般人能有的吗?
不能,所以应司直显然不是一般人!
他可不能像他师父那样对待应司直,张泰耀暗暗想到,他对应司直,要客客气气的才行。
几个人冒着风雪,出了门,快速上了马车。
应子清把门帘,严严地扣上。
车内,烧了暖和的掐丝珐琅手炉,应子清递给刘之衍,却被刘之衍反塞进她怀里。
刘之衍握住她的手,浅淡一笑:“你看,我不冷。”
他的手温温的,不似之前那么冰冷。
应子清若有所思:“看来这次太医院,有在认真医治。”
刘之衍没接话,唇边噙着微不可查的笑意,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马车是傅太后派来的。
傅太后听说刘之衍可以下床走动,马不停蹄地把自己的马车,拨了一辆出来,让她的孙儿暖暖和和的,到她那边去。
傅太后所居住的地方叫静宜苑,是整座骊山最好的一块地方。庆帝仁孝,知道傅太后跟着来骊山温泉别宫修养,特特地提前把这处修缮一番。
马车还没走近,外间熙熙攘攘,挤了各式各样的马车。
“今天来了许多人?”下车后,应子清随便找门口的小厮问话,“都是些什么人?”
那小厮大约是哪个王府跟车出来的。他见应子清雪肤花貌,一袭珍贵雪色灵狐裘,满身轻纱罗衣,错以为是宫里的哪位神仙娘娘,吓得赶紧垂目,耳目通红,结结巴巴道:“好多、好多王妃娘娘都来了。”
刘之衍过去,挡住别人看应子清的视线,他不太高兴:“你有话,着人问便是。”
应子清浑不在意:“我问两句话的事。”
“男女有别。”刘之衍眉心拧着。
“封建老古板。”应子清懒得理他。
明明是年轻人,刘之衍把男女有别的礼仪,看得比她这个女的还重。
静宜苑地方不大,胜在别致。
因为傅太后礼佛,此地修了一条长廊,长廊的墙壁仿佛一幅徐徐展开的佛经画卷,上面绘制着佛经里的经典场景。
从这长廊走过,仿佛受了一番洗礼,心情变得与这漫天飞雪般澄净。
再穿过一条汉白玉小径,便能看到正殿。
阵阵欢声笑语,从花厅里传出来。
应子清和刘之衍相视一眼,她刻意慢下一步,让刘之衍先进去。
屋里挤了许多王妃与贵妇人,满目的华裳,满头珠翠,眼前一片绚烂夺目,仿佛春日万花争艳。
刘之衍一进门,贵妇人连带宫女丫鬟,纷纷站起身,仪态万千地给他行礼。
“太后。”刘之衍带着笑,走近几步,让傅太后好好看看他,“孙儿来向您请安了。”
应子清没跟的太近,她站在门口,不方便进去。
却有两只雪白的小手,从后面捂住应子清的眼睛:“子清姐姐,猜猜我是谁?!”
“……谢家大小姐。”应子清用不着猜。
谢凝荷懊恼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能猜对!”
应子清心想,你这娇俏的声音,太有辨识度,谁会认错。
谢凝荷又说:“都说了叫我小荷嘛!”
转眼间,她被谢凝荷拉入另一个房间。
在花厅旁边还有一间侧厅,王妃和贵妇人在前面敬奉太后,她们带来的公子小姐留在这里。
天寒地冻,他们一行人不好出去玩,只能缩在小小的房间里。
屋内烧着热热的炭火。
刘驰骞和刘弘煦两个也在这里,和几个公子,凑在这里玩叶子戏。
刘弘煦看见谢凝荷拉着应子清进来,目光不屑,冷冷地哼了声。
应子清丝毫不惧刘弘煦,他总不能和他父亲安景王对着干,把她和安景王的私事抖出来。
她大大咧咧走过去,看看他们玩的什么。
叶子戏很像扑克牌,应子清看几眼便知道怎么玩了。
刘弘煦瞥了眼应子清,将自己的手牌遮住,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别乱看,我这输赢的钱都是万贯起步,可不想被你偷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