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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92)

作者: 唐小圆 阅读记录

“找个人去接近苍凛。”刘之衍安排,那侍卫称是,迅速下去了。

天空飘来沉甸甸的乌云,光线暗淡。

真邑国靛青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显得十分阴沉。

刘之衍一身素白骑装,左肩嵌了块纯金肩甲,他御着雪白月影,从围场出来。

正巧阇耶打马出来,迎面撞上。

刘之衍俊美英武,金灿灿,明晃晃,好似天神下凡。阇耶细长的眼睛,情不自禁眯起,小小的黑眸像淬了毒。他长得细瘦,个头小,身量估计只到刘之衍的肩膀,因此妒忌。

过会儿,阇耶笑了,特意用大晋的话挑衅:“哟,原来是太子,我以为你会称病不来!看着人模狗样,就是不知道,一会你的腿软不软!可别哭着喊着,找你娘要奶吃!”

刘之衍从阇耶身边路过。

阇耶把下巴扬起,咧着笑,一口森白的牙:“刘什么衍,我们一会击鞠比赛,谁输了,谁撅着屁股,给对方舔靴!”

阇耶悬停马,等着刘之衍“回敬”他。

但刘之衍充耳不闻,拉着月影的缰绳,径直走过,驶向赛场。

大晋太子随行的队伍,肃然齐整,没有多给阇耶哪怕一个眼神。

阇耶望着刘之衍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黑,他问真邑的随侍:“我说的话,难道他们听不懂?”

真邑此次随行的,有一身披细麻披风的老者,躬身回答:“这是宗主国太子的威仪,不喜不怒,不呈口舌之争。”

阇耶琢磨老者的话,等他明白过来,这是在说,刘之衍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阇耶脸色阴沉,扬手将铁鞭,抽在老者背脊上,打出一道红痕:“老不死的,要你多嘴!什么狗宗主!他们就是个屁!”

那老者神情木然,似是对阇耶喜欢打人的行径,习以为常:“大晋尊老敬贤,有数之不清的古之良训,二王子应当省身克己,见贤思齐!”

真邑的使节叹了口气,连忙上来,刻意堆笑打圆场:“哎哟,我的二王子,谁又惹您生气了?咱们赶紧去比赛,让那个太子吃瘪,您顺顺心才是头等大事。”

“你这个狗腿子说的对,我必须要赢!”阇耶昂首,脚踢马腹,“回去就告诉父亲,我能让大晋太子给我舔靴底,也能让我哥舔靴!”

庆帝与窦皇后与一众文武高官,在场中端坐,场中的军士吹响号角声。

击鞠的球是用皮革做的,绣了精美华丽的花纹,打马毬击仗极长,击鞠的骑士,只要把珠球,击入对方的阵中,便是赢了。

大晋观席的习惯,向来是安静平稳的。

真邑国的人见到阇耶进场,大呼小叫,呼喝不止。

应子清和一众宫女,在赛场的角落挤着观看。

刘之衍的骑装,皎洁如白圭,唯有他右手腕间,飘着一抹朦胧绯红,极其惹眼。

一宫女仔细看了许久:“太子殿下那腕子,是不是缠了什么东西?”

另一宫

女回答:“没有吧?是裹手的帛缠?”

“胡说,帛缠哪有这样鲜丽的颜色,必是女人使的罗纱!”

“你才胡说,太子身边连妻妾也不曾有,哪有什么女人?”

“准是哪个狐狸精的!”

应子清咳了声:“肃静,不要打扰别人看击鞠。”

那两个宫女掩住口,连忙称是。

场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两个队伍的骏马,将铁蹄一扬,沙尘飞掠,在空中扬起一片黄雾。

在奔驰的马上操作长球杖,很容易打到别人,又或是被人击中。

刘之衍与阇耶的队伍,在场中跑了几圈来回,长球杖互相击打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

声音听着沉闷,唯有场中人明白,在骏马的惯力冲击之下,长球杖一击下去,不亚于百斤之力。若是碰在人身上,打个断手与骨折,血肉横飞,不在话下。

阇耶拉着缰绳,不围着珠球跑,反而绕在刘之衍坐骑的后面。

程飞提防着阇耶,一路护着刘之衍,也跟在周围。

又是一次抢珠球,众人御着马,挥舞长球杆,齐齐朝珠球击打。

趁着众马纷纷攘攘,飞沙扬砾,眼花缭乱之际,冷不防,程飞的胳膊,被阇耶的长球杖碰了一下。他的左肩膀一塌,顿时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缰绳也拉不动了。

晁寒山回头看了眼,觉得不对,当即纵马过去:“怎么了?”

程飞咬紧牙,腮帮鼓起:“我左手多半骨裂了。”

赶过来的程良听见,涨红了脸:“珠球在地上,球杖怎么打到胳膊那么高?他准是下黑手!这是什么狗王子,好歹毒!大哥,我去会他一会!叫他吃个狗啃泥!”

程飞睁圆了眼睛:“阇耶不是一般人,打伤了要问罪!你不要给殿下惹麻烦!”

程良吐口水,怒道:“草!打不得碰不得,我们就这么让人欺负揉搓?”

晏亦海观察片刻,关心道:“要紧吗?可要换人?”

程飞白着一张脸摇头,汗珠直淌:“不必!我能撑!”

众人齐齐看过去,阇耶挑衅似的,咧嘴大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不是不能反击,要看谁打伤的。”刘之衍骑着月影过来,看着阇耶,眼神平静。

“殿下!你不要出手!”晁寒山当即反对,“球场乱起来,冷箭难防,可就麻烦了!”

刘之衍没作声,手持长球杖,月影甩开雪白的马尾,再一次返回场中。

“太子,原来你会骑马。”阇耶见打伤了对方的人,洋洋得意,对刘之衍隔空喊话道,“我的球杖打到你的人,真是不好意思,你不要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