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年代嫁糙汉(18)
赵小甜哪里还敢胡乱挑,有一个能让她逃离狼窝就行,至于到那边后结不结婚,那是另外一回事,她现在只需要一个目的地,和一个理由。
从招待所出来后,赵小甜轻松了不少。
最麻烦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部分,尽人事听天命。
神经不再紧绷,步伐都轻快不少。
还有一周的时间,她就要出发去北大荒,那边虽然是春日,但是轻薄的棉袄还是要穿的,幸好她在纺织厂上班,布料和棉花都是不缺的。
或许可以请人帮自己做一件棉袄,程婶子就不错。
她身上吊着人这份工作也该安排出去了,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至少也能卖两百块钱。
是的,赵小甜辛辛苦苦转正,可不是为了白送给家里那几个人,她是看中了正式工更值钱。
赵家并不缺钱,她曾看见过王翠花数小金库,至少有一千块!
天知道她多么震惊,家里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压榨她呢?难道就因为她不是亲生的?
父母总把报恩挂在嘴边,赵小甜知道,这恩确实不能忘,但也要分怎么报,等到他们老了,她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的。
至于现在,她还是先顾好自己为妙。
要离开了,除了钱,该准备的物品也要准备好。
车票大哥说他帮忙解决,尽量买到卧铺车厢,但一路上吃的用的,她还是要准备好。
这般想着,她也有了几分紧迫感。
不能松懈,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心里默默整理接下来要添置的物件,还有她走了以后这边的事情该怎么推进,突然听到“哇”的一声,小孩子刺耳的哭声争先恐后传进耳膜。
“哎呦,这老太太怎么说倒就倒了?”
“不会是没气了吧,孩子这么哭都没反应。”
赵小甜一惊,猛地上前,就见马路边倒着一位面容苍白的老太太,旁边的小男孩正用力扯着老人的衣襟,老人的脖子都被勒住了。
情况紧急,赵小甜完全来不及多想,大喊到:“快让让,让老太太周边空气顺畅!”
说话间,制止小孩子哭闹的动作,检查老人家的脉搏和呼吸。
小男孩应该知道赵小甜在救他奶奶,乖乖在一旁掉金豆子,一点声音都没出。
赵小甜心里感叹这是一个乖孩子,此刻她无比棘手,毕竟她没学过医,也不懂急tຊ救,这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不过她见过类似的症状,知道这可能是脑梗发病,通常病人都会随身携带药丸。
调整老太太的姿势,让其平躺,将老太太领口解开,果然,怀里揣着药丸,忙摸出一颗喂进去。
但老太太明显呼吸微弱,必须急救,赵小甜不敢托大,大声喊,“有人学过急救吗?”
奈何周围没有人答应,赵小甜心一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脑中过一遍上辈子学的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双手掌交叠,在老太太的胸骨处有节奏的快速按压。
这个过程差不多持续了两三分钟,赵小甜感觉自己受伤的手臂针扎一般的疼,脸上沁出虚汗。
终于,老太太幽幽的醒了,正巧有公交车路过,可以顺路把老太太送去医院。
没办法,赵小甜只好跟着老太太一起去,她觉得自己手臂快疼死了!
幸好这个年代的热心群众多,合起伙把老太太送去急诊室,赵小甜还帮老太太垫付了五元医药费。
留下自己的姓名方式,转头去骨科找医生了。
她倒不害怕老太太赖账,那老太太能吃得起进口药,一看就非富即贵,等她的家人到了,肯定会把医药费还回来的。
这么一折腾,赵小甜本就不多的体力再次告罄,仰天长叹一声,以后她要强加锻炼,战五渣体质什么的最讨厌了!
出了医院,赵小甜像是做贼一样,直接将举报信投递进信箱,蒙着脸逃跑了。
幸亏没人在这边看着,不然她还不好动作。
慌乱间,赵小甜没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个黑脸男人,男人呼吸清浅,基本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他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欲盖弥彰的蒙着头,透出一双极具辨识性的杏核眼,像只想偷腥的猫。
想要离开的脚步转一个弯,迈进公安局的大门。
公安局局长老田见曹振东去而复返,疑惑道:“还有什么新指示吗?”
老田曹振东是一个战壕里扛过枪子的战友,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
曹振东,也就是黑脸男人指着门口的信箱,“老田,应该及时听取群众意见啊。”
老田一挠头,他还以为有新任务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东子爱管闲事。
信箱早晨被清理过,现下里面只有一封举报信,老田下意识问,“你看到人了?”
曹振东面无表情,“你不拆开看看,万一有急事呢?”
老田呲牙,总觉得这里有事。
嘶,看完信后,老田倒吸一口冷气,曹振东马上抢来扫视几眼,正色道:“公安应该为人民服务,给人民充分的安全感。”
赵小甜不知道,自己前脚投放举报信,后脚就被人看见了。
她估算公安同志的查案速度,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出结果,她未必能看到。
这样也好,以防自己露出蛛丝马迹,被对方狗急跳墙。
“到站了,要下车的快下!”售票员的声嘶力竭惊醒了赵小甜,她马上拎着药包还有几包点心下车。
终于有一口新鲜气,赵小甜狠狠吸了一口,车上的汽油味太重,她都要晕车了。
不想还没迈进纺织厂宿舍的大门,就被眼前俊秀的身影惊住了,震惊道:“叶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