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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44)

苏麦麦和贺衍站在看台上,冲着他们挥舞手。一会儿等到车尾巴远去了,周遭安静下来,莫名竟有些道不出的空落感。

贺衍低头看苏麦麦,语气温和:“去把照片取了吧,好几天了。”

苏麦麦点头。

她纤长莹白的手指碰到男人常年训练的粗粝手掌。贺衍下意识地将她牵起,牵住他就攥紧不想放,两人并排走出了火车站。

照相馆师傅看见他们走进来,头一眼就认出了,笑着招呼道:“解放军同志总算来了,我还生怕你们忘记拿洗出的照片。这是我近些年照得最为满意的结婚照和合照了,来,你们看看!”

这时候就算在燕京和上沪等大城市,也仍然多数是黑白的照片。有些照相馆师傅会给调调颜色,调成那种带着点棕色的色调,看起来又比纯黑白的多了些彩意。

贺衍当日要求每张底片各洗两张,其中结婚照再洗一张十二寸大的,相馆师傅就分别洗了黑白的和带着点棕色感的。

只见照片中的男人英武冷隽,女人明眸巧笑,当真是一对很吸睛的璧人。

在照相馆师傅的建议下,两口子买下几个玻璃相框,又赠送几颗墙钉,准备拿回去挂起来。

取完照片的时间还早,苏麦麦还要去那家裁缝店拿一下衣物。

裁缝店位于国营商店后面的一排街道再拐进去的两间,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长头发扎成两根辫子盘在脑后,店里的衣物都做得挺有感觉的。

苏麦麦那天在试结婚裙子的时候,商店营业员推荐给她的。说店主姓周,叫周杏花。周杏花手艺巧,想要什么和她说一下就通,她就能改到人满意。

苏麦麦修完裙子得腰线后,便给周杏花画了图纸,让帮忙做两套休闲衣裤。今天看看效果,如果做得好的话,之后再叫她多做几种其他款式。

在去裁缝店之前,她先拐去商店里采买了些需要用到的物品。比如白棉布、白棉纱、棉花、拉链、摁扣,还有浅色的三元混纺布。

结账时,国营商店里的收银员正在闲聊八卦,没想到还让苏麦麦听着了一桩消息。

原来市监局主任丁建刚的妻子罗梅,暂时告假停职在家了。

出了那档子奇葩事,罗梅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人品拙劣的刘家。葛翠平再三争取之下都没门,就跑去商店里闹了几回。

葛翠平要求丁家退还一千六百八十八的彩礼,可罗梅却不愿退,过错方是刘伟民,而自家丁卫兰又被连累成了两次退婚的闺女。葛翠平冲动之下砸了收银台的玻璃,不小心伤到了罗梅。

商店领导不得已出面调停,让罗梅暂时先回去养伤,且退还葛翠平一千块彩礼钱,剩下的就给丁卫兰当做补偿。就这两家都不满意,派出所的干事都赶过来了,最后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听说葛翠平因为痛失六百八十八块娶媳妇钱,心痛得当场赖在商店地板上抡臂大哭,还是让保安人员用担架给抬回去的。

收银台处,新得了岗位的收银员讲起来喜滋滋的。忌惮着丁建刚的关系,罗梅铁坐收银台不挪窝,好容易因为这件事才算让她挤了进来。

不过为了表面功夫,新收银员又帮着罗梅挤兑了刘家几句,说那刘家母子把事情做得如此难看,人尽皆知,今后她儿子在本地是休想娶到老婆了。生意怎么着不晓得,想要娶老婆那就得换城市。

苏麦麦听得冷笑,可真解气!

这刘家十八代祖宗的名声都让葛翠平从头到尾自己败完了,为了续上那珍贵的香火,必然得换城市。从此苏麦麦在伊坤更舒心了,那黑心的后妈一家子没人知道她的消息。

她走路都轻快了起来,下意识地晃起贺衍的手臂,心想今天回去要吃点什么庆祝一下呢。

买只烧**,烤得酥黄焦脆肉嫩的徽州烧鸡,前面那道街口就有卖。

第20章 她仰起脸颊,嘴唇都差点……

国营商店后排的一条门面街道,有卖吃的有卖用的。

伊坤这儿的房子多是砖泥结构,一层两层的矮房,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打照出白光。

与贺衍在一家面馆吃完午饭出来,苏麦麦便戴上了刚买来的草帽。

裁缝店门口挂着“美丽裁衣”的牌板,此刻老板娘周

杏花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缝纫机。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和她略相像,比她大了三四岁的女人,是她的姐姐周枣花。

还有个十八、九岁的烫卷发姑娘站在她们跟前,叫曹琴。

显然这里头曹琴的气场最盛,指着桌上一本杂志文摘的封面说道:“就要这种绸面的,艾草绿色,上衣翻花瓣领,裙子做成筒裙,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儿。”

“料子就嫂子你去买吧,这方面你最擅长,你亲手挑的我才能放心。记得给我紧赶着些做,三天后我要来拿。咱妈好容易安排的相亲,对方可是电厂的技工,听说每个月工资能有五六十呢,成不成就押在嫂子这身衣服上了,真成了记嫂子一份大功。钱让我哥给你哈。”

说得好像她哥曹远和她曹琴才是两口子,而与曹远结婚六年的杏花却是个外人。

小姑子买布做衣裳,却叫大哥给嫂嫂付钱,那跟白做有什么两样?

绸面布料可不便宜,想做出杂志那种的效果得买好料。

周杏花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淡淡地垂眼问道:“你哥呢,他人回来了没?”

这样冷静的态度,仿佛心若止水。

曹琴一顿,有点看不惯嫂子的疏离,厌烦地应道:“呃……你是他老婆,他回不回来问我怎么晓得,又不是我和他过日子。嫂子你莫非不想帮我做套裙吧?从你来我们家六年,我们可从没把你当外人,怎么看我就要嫁给电厂技工了,你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