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47)

宋连长妻子连忙摇头:“哪能是我,要是我的话,我家那口子还用天天窝在食堂吃,到饭点了不回家来?”

李指导员的媳妇儿想想也是,她去过宋连长妻子家吃饭,那菜品就不恭维了,比自己都差点。

可到底是谁呢,一群人探讨着探讨着,推导到了廖政委家的院子。再又一想,那院子里住着一户是新搬进的贺副团长和小苏,年轻夫妻刚结婚哪会做什么饭。再就是马妹花了,大烟花筒子更加不可能。

正猜度着,说曹操曹操到。

苏麦麦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抱着两个大脸盆往这边走过来。因为要拎盆,她提前就把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脸盆大,她的身姿侧弯,明明穿着朴素的白色衬衣和黑蓝色布裤子,怎么却把姣好的曲线毕露。好个青春洋溢,貌美如花的姑娘啊。

有嫂子就问了:“贺副团长那么严肃冰冷一个人,每天专注忙部队,这姑娘瞅着活泼靓丽,两人能过得下去嘛?我听说贺副团长原已结过婚,有个五岁儿子,别白忙活一场,到时候又被甩单了。”

说来贺副团才二十七岁,且他气质卓越,英俊高挑,不像是那年纪轻轻就从农村包办婚姻出来的,许多人的确好奇他哪来那么大儿子。

另一个家属打断话:“他可没结过婚,我听人说孩子是收养的。这两人都是新婚,好着呢。”

“你怎就知道好着了,你和他们又不住一院子,能听到动静?”

谢嫂子瞥了瞥周围,无效地压低声音,其实谁都听得见:“我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带的兵知道。你就别瞎操心了,有些人面冷,那是没遇到对心窝的,遇到了喜欢的可管不住热烈。一晚上就没容新娘子歇过,劲大得小苏都叫唤了,好家伙,就这势头分不开的。”

部队大院没有秘密,男人们白天在单位操练,晚上到家了就爱搂着老婆儿子热炕头,吹一吹枕边风。

孟嫂子也连忙凑近过来:“这个我可以作证,前天晚我上屋顶收苞谷,看到两口子轮流洗澡进屋来着。要我说,这么讨巧的姑娘谁不喜欢,我瞧着都稀罕呐,士兵们从食堂经过,一个个也推推搡搡争着看。贺副团再是冷静克制,他也是个正常的纯爷们。”

孟嫂子的平房屋顶正好能看到苏麦麦家的小院,前天孟嫂子晒了一屋顶苞谷,到天黑才想起忘记收了。她爬梯子上去一看,小夫妻俩轮流着洗澡呢,他先她后,洗完澡就直接进屋子了,瞧这热乎的劲儿。

一时大伙们都好奇打听起来,苏麦麦俨然成为了八卦的新焦点。

正在洗菜的大梁嫂艳羡感慨道:“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年刚结婚,劲头足,有兴致,日子过得新鲜。等有了孩子,今儿上梁,明天揭瓦,吼完这个吼那个,躺到床上看着男人就心烦。”

旁边深有所感地附和:“可不就是。你瞧当初张营长和兰青那得多恩爱,张营长人长得端正,兰青喜欢他,没结婚前就紧着写信给部队了。结婚后每天送张营长出院子上班,傍晚在院门口等他下班,用帕子擦擦脸拍拍肩什么的。现在一连生了五个仔,她倒是还爱张营长,可白天晚上孩子缠,哪还有私房事的情调。”

逗得人们捧腹直笑:“就是有情调,小兰嫂说她也不敢了,万一再蹦出来两个,都能组足球队了。”

兰青的两条裤管,正被四仔和伍仔一人扯着一边,扯得她不时就要上手拽一拽。

嗔怒道:“说就说,又扯我做什么?是缺了我家这份佐料,你们的菜洗着没味了还怎的!”

刚嫁进家属院来时,兰青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多看男人一眼都脸红,现在每天吼张营长和儿子吼得声大,隔两条道都能听见。

张营长和兰嫂子家就是八卦池的灵魂,不管夫妻感情、家庭生活、一顿馒头或一双鞋袜,都能够把他们家抬出来做个比照。

有时别家吵架吵着吵着,忽然还能蹦出他们家打比方:“有本事你也像小兰生五个带把的?”,简直哪里需要哪里搬。

就这样,兰嫂子都冤枉死了,哪还能不泼辣脾气。

另一个讪笑地揶揄道:“未必全是,也有那结婚了好多年的,人家不还是每天忙活着嘛。”

众人只稍微一愣,顷刻就明白说的是马妹花了。

连忙在她屁股后一拍:“打住,活腻歪了,又想被蛐蛐!”

马妹花管束廖政委那简直声色俱厉,不仅烤蝎子黑蚂蚁、生吞鸡蛋黄伺候,更要雷打不动逼着交公粮。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交得没消停。

这可是廖政委亲自说的,没人敢栽赃她。

有一次廖政委在二团陈团长家喝酒时,三团季团长一看手表到时间了,就说得回家了,不然要挨媳妇训。旁的战友调侃他:“就为那点事,有多急着回去啊。”

此时廖政委喝得醉意微熏,张口来了一句:“那事儿能有什么意思,就跟每天大米饭、白菜豆腐似的,一天一交差,都交麻木了!”

啧,一个个回去就立马和老婆说了,还把老廖那苦涩又无奈的表情添油加醋形容了一遍。

计算起来,洗衣池的八卦之所以能日日翻新,男人们的功劳占据一大半。

隔天,整个家属院都知道马妹花天天催逼老公要粮了!哎呀,嘴上说什么“有孩子了不起啊”“一口气蹦五个比兵乓球还能蹦哒”,原来私下最惦记生娃的还是她。

但大伙儿明面上不敢取笑。

马妹花有个外号叫马大巫,廖政委又姓廖,于是马妹花就经常在洗衣池旁听到:“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这五六估计不合,要不怎么没动静”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