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贺衍挂完电话,叮嘱她们说:“如果我爱人小苏来电话,麻烦上楼告诉我,谢谢。”
言语里,像在特别对人们强调自个已婚的身份,真是人-夫表率啊!
招待员们的内心里更加好评了。
听招待员小林夸赞苏麦麦声音温柔好听,贺衍凛眉淡笑。她温不温柔他不确定,临出发前在他胸膛的那一啮,可是着实叫他记忆刻骨!
贺衍这两天只要一想起苏麦麦,就忍不住回味起一刹那间酥-软与刺痛交汇的绷紧感。
酥-软的是她贴近的娇嫩脸颊,或者还有锁骨以下她没穿内衣的那块;刺痛是她的尖牙利齿,咬得他心魂都震颤了。若不是他隐忍得好,她怕就要为他的某些反应承受责任。
偏偏她竟还能狠得下心,装作无事发生。呵。
贺衍浅浅戏谑,但心底却莫名泛过一丝温柔。把电话接起来,习惯性低沉嗓子道:“喂?”
苏麦麦熟悉的音调果然在话筒那头响起:“贺衍同志,你打来三个电话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第30章 分房睡,分房睡,下次必……
苏麦麦以为贺衍有什么要事,刚才走得快,她薄底的布鞋踩在军区的水泥地上,感觉轻飘飘像要飞起一样。这会儿呼吸吃紧,讲话不由带了几分嗔意。
让贺衍想起了女人半夜睡着时的呢喃,他正色道:“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他们说,婚后出差要例行给爱人打电话报备。你去哪了,一整天不在院里?”
莫名的,苏麦麦似听出一点审问的酸意。好比新婚次日,和他解释,她习惯搂抱枕睡而不是搂人时的气场。
苏麦麦知道大佬是个负有责任感的军官,她一个人初来乍到,出去逛他不放心也正常。
还一打打三个,若传到嫂子们嘴里,又是另一种笑谈了。
她于是抿唇解释:“我去了趟二奎镇赶集,买了桌布,约好匠工下周过来贴瓷砖。司机修车比平时晚了些回驻地,没事儿,大活人丢不了的。”
贺衍听得这才宽下心,叮嘱说:“不仅怕你走丢,还怕那姓葛的婆娘和刘家又找你麻烦,回来就好,其他事等我回来再办。我这边最快大后天就能启程。”
苏麦麦轻轻一笑:“我嫁给贺衍同志,就是光荣的军嫂了。在军区大院里如铜墙铁壁保护着,他们就是想怎么也打听不到我在哪呢。再说你那么忙,我能搞定的就自己搞定了。”
这倒是,从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女同志。
只一想到近几天,苏麦麦一直花费的都是她自己的钱,贺衍便提起了正事,说道:“你回去后在卧室左边抽屉翻翻,我放了两本存折,一本定期一本活期,是这些年的存款。平时你需要什么就拿去买,结婚了就都花我的,我负责养家和养你。”
在另一个世界里,苏麦麦进化成了卷精,把自己卷得命都没了,也没听到谁这么豪放地说养她。
虽然她自己也能自食其力,但大佬这句话听得心里还是酥酥的。
苏麦麦把心意领了,客气道:“当时大哥和二姐误会,场面临时紧急,我们才顺水推舟结的婚。既然之后可能要离婚,就还是各花各的吧,你的存折自己收着就好,我不拿。”
贺衍沉默一瞬,俊朗脸庞浮起冷意:“小麦同志,在你看来我们之后非离不可?如果我没打算离,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段表现的机会?”
苏麦麦:嗯?
大佬离婚不是原书的基本设定吗?
其实贺衍已经对她明白地提过好几次了,他对这段婚姻是真诚而用心的,只等苏麦麦点头许可,他就与她做正式夫妻。
偏偏苏麦麦每次都听得似懂非懂。
苏麦麦就踌躇地咕叨:“……我还想着,等你这趟出差回来,我们就分房而卧。免得每次一不小心都趴你身上,让你误会我轻浮。”
咳。
饶是贺衍在部队里什么兵都带过,也被她的一句话听得差点呛出血。夫妻之间抱不抱,这跟轻浮哪来
的关系?
他锐利长眸往旁边一扫,服务台前的几个招待员晓得他在和爱人打电话,已经知趣地退开去另一边忙碌了。
贺衍兀地压低声音,好笑道:“突然要分房睡?那我走的早上,你咬我的一下怎么算账?”
啊……
苏麦麦都以为他忘记了,或者说以为他根本没感觉到,结果他竟然记仇了,还在电话里算起账来!
不是不是,你也知道,有时候女人清早睡醒欲-望是很强烈的,她那天跟个八爪鱼一样趴贺衍身上,两条大腿还夹着他硬朗的腰腹。
谁叫她本质里是个大色-迷呢?这叫她哪能受得了啊,心黄黄的苏麦麦一边欲-望升腾,一边更加羞于抬起脸来,只怕两颊的腮红被他看穿。
偏偏男人还正气威肃地无动于衷,苏麦麦只得强忍着,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啮一口逃窜了。
而贺衍竟任由她逃窜,一早上对此只字不提。枉费苏麦麦酝酿了一腔说辞,还以为他并没感觉呢,没想到他知道。
她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迅速朝身后的打饭窗口望了望。好在这会儿刚好是吃饭时间,食堂里人多热闹,没人在意她在说什么。
苏麦麦被激将得忘了正事,弱弱应道:“那你说怎么办,咬都咬过了。我也不是故意咬你那的,无奈脸压得发麻,好像咬咬才能舒服一些……电话费贵,我们要不就先挂了?”
这时候的电话,接、打都要钱,接电话十分钟要两毛,打电话则一毛五一分钟,并不算便宜。一般人都会选择长话短说,很少有谁会褒电话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