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为何如此作死(243)
许妙仪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眼中倒映着璀璨点点,比烟花还要诱人。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脚,捧住他的脸亲吻。
不远处的郑嫣看着绚烂天幕下拥吻的两人,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身边的萧无忧突然“喂”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咱俩好像……还没亲过嘴吧?”
郑嫣一愣,面颊迅速发起烧来。她看过不少小黄书,但此时不知怎的就是不好意思,她用脚尖踢着地面,扭捏道:“可以试试……”
萧无忧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轻轻捧住郑嫣的脸,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慌忙背过身去。
郑嫣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心跳如擂鼓。
却说许妙仪和萧韫忘我地亲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萧无忧和郑嫣还在附近,于是连忙分开,尴尬得手足无措。
两人硬着头皮往回走,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郑嫣和萧无忧背对着彼此,个个面色通红。
许妙仪心想,若是瞧见她和萧韫在亲吻,不应到害羞这种地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萧韫和许妙仪想到了一处,意味深长地低声说:“或许我们今天就该分开看烟花。”
……
萧韫和许妙仪从大年初一到初五都不用当值,是以这夜从乐游原回去,他们一直折腾到了天色将明时才堪堪睡下。
日上三竿,许妙仪率先醒转。她盯着枕边的心上人看了一会儿,随后轻手轻脚地穿衣下床,出门洗漱。
洗漱后,她重新回到房间。见萧韫还没有醒来,她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随便转了两圈,最后来到了萧韫的书案旁。看着一沓沓的书册,她突然想起萧韫正在编写女传,想看看他的进度,便着手去翻找。
这一翻,她就翻出了一样不得了的东西——一封明晃晃写着“遗书”二字的信件,看墨迹似乎已经有好几个月的历史了。
许妙仪震惊地瞪大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很快,一具炽热滚烫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
萧韫环住许妙仪的腰,把头搭在她肩窝上,用暧昧而沙哑的嗓音喃喃道:“妙仪,在看什么?”
许妙仪举起遗书,扭头质问萧韫:“你写遗书做什么?”
萧韫惺忪的双眼迅速变得清澈,他苦笑道:“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他何尝不知道战场的残酷,所以不得不做起最坏的打算。若许妙仪身死,他绝不独活。
许妙仪冷哼一声,反手用信件轻轻拍了一下萧韫的头,嗔道:“傻子,年纪轻轻就学人玩上殉情那一套了。”
萧韫哼笑道:“傻人有傻福。”
“油嘴滑舌!你这是不相信我,是咒我呢!”许妙仪说着,几下把遗书撕了个粉碎。
“我知道错了,许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萧韫卖乖求饶。
“下不为例!”
萧韫低低一笑,应了声“好”,一只手顺着许妙仪的腰腹往下滑。
许妙仪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嗔道:“又来!做太多容易肾亏!”
萧韫苦笑:“我只是想看看你肿了没——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饥渴?”
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许妙仪尴尬地挠了挠脸,旋即又愤愤道:“还用摸么?昨夜做了那么多次,肯定肿了!”
萧韫失笑:“是我睡糊涂了——走,我帮你上药。”
许妙仪跟萧韫回到床上,任由他分开她的腿帮她上药。他们已经坦诚相对过数次,她此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萧韫的手指总是碰到她最敏感的某处,惹得她春思荡漾,甚至差点哼出了声。
她起初以为他是不小心,但后来她发现,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每拨弄一下,就要掀起眼皮看她的反应,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更可恨的是,萧韫将自己那水光盈盈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故作惆怅地叹道:“刚上好的药膏,都让水冲走了。”
许妙仪恼羞成怒,抬脚踹了一下萧韫的肩膀。
萧韫痛苦地闷哼一声,揉着肩膀控诉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许妙仪冷笑一声,又一把将萧韫推倒,欺身骑了上去。
萧韫诧异地瞪大眼:“你……”
许妙仪居高临下地俯视萧韫,挑眉道:“你自己挑起的火,难道不该由你来灭吗?”
萧韫面露难色:“你那里还肿着……”
而且他似乎……有些精气不足,他方才就是逗逗她。
“也不差这一次了。”许妙仪很强势。
……
半个时辰后,萧韫和许妙仪走出房门,冬日的暖阳落了满身。
许妙仪容光焕发,笑盈盈地仰头感受阳光;萧韫满脸憔悴,扶着腰暗想以后再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两人用完早膳,李梧便捧着一堆拜帖来了。
许妙仪打趣萧韫:“我们萧二郎君可真是大红人呀。”
李梧道:“娘子,也有给您的。”
许妙仪:“……”
许妙仪不屑于,更不愿意结党营私,看都不看一眼就摆手道:“就说我病了,不见客。”
萧韫出于一些考虑,还是去做面子功夫了,许妙仪则开始为柳萱筹谋后路。
作为一个明面上已经死去的人,柳萱自然是不能在长安久留,而要在大梁境内通行,需要验证身份的“过身”。也就是说,柳萱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对萧韫而言,帮人造个假户籍并不难。
许妙仪找到柳萱,将假造户籍的打算告诉她,并让她给自己想一个新的名字。
柳萱想了想,道:“我想叫许昭,昭君的昭,你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