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礼(101)
怎么可以……咬。
已经领悟到对她克制才是错,自己的忍耐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能永远作威作福,萧砚南无视她的所有惊慌和羞窘,性感的喉结依旧随着动作上下滚动。
他一向有自己的规划,说一不二,执行力极强,即刻便用自己的方式,一步步给她的心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由外向内,势必要全方位的渗透占领。
新风系统在运作,室内的温度与湿度很舒适,但姜稚礼却觉得自己在出汗,很奇怪的又不由自主的黏腻潮湿,让她觉得好难受,吃痛时哼声都变了调。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砚南总算抬起头,单薄的眼皮掀起,直勾勾盯着她的蒙上水雾的双眼,深黑眼底除了欲,还沾染着阴鸷戾气。
“怕什么,”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又细致地抚过他方才留下的一处处标记,“这里又不会被拍到。”
姜稚礼回过神,赶忙抬手挡在自己胸前,声音还颤着,“那,那你也不能耍流氓。”
“什么叫耍流氓,”萧砚南眉尾不以为意地动了下,轻松拨开她的手臂,视线看下去。
很漂亮,浑身上下都漂亮的要命。
“礼礼,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我不是绅士,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此刻他额前散落下几缕碎发,衬衫领口敞着,永远一丝不苟的领带也歪斜着,配上他这张冷峻面容上此刻的神情,是姜稚礼从未见过的风流浪荡。
看起来,很混蛋。
姜稚礼哽住,面色酡红。
“而且,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做什么都名正言顺,”萧砚南注视着她,语气很淡,而目光却如有实质,“永远都别忘了这一点。”
一本正经到严肃的语气,手上却干着和正经毫不沾边的动作,姜稚礼瞪着眼,对他所谓的不是正人君子又有了新的认知。
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萧砚南单手绕过她的腿弯,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慢条斯理地踏上旋转楼梯,朝卧室走去。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姜稚礼惊慌攥紧他后背的衣料,“你还要做什么!”
萧砚南没回答,只是把她丢进了浴室,然后转身出去。
看他刚才气势汹汹的那个样子,姜稚礼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放过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但看了看四周还是大着胆子叫住他,“等一下。”
萧砚南脚步一顿,侧身回头,“怎么了。”
“我衣服还在下面。”
“那边不是挂着浴袍,”萧砚南用眼神给她指明了方位,“穿衣服,不方便。”
“什么意思。”姜稚礼一愣,眸子又瞪大。
什么叫穿衣服不方便。
“不是说了,”萧砚南轻哂,“既然你那么爱摸腹肌,今晚就让你摸个彻底。”
“没有我不爱摸,不是。”
其实还是爱摸,但得看对象是谁,姜稚礼狡辩地语无伦次,“总之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要摸别的男人的腹肌的,都是不小心的。”
“而且我全程闭眼什么都没看到,”她加了句,小心翼翼,“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小心眼。”
萧砚南无动于衷,甚至在她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就走了出去。
浴室门被砰的一声关紧,整个环境陷入到一种极致的安静,姜稚礼撑在盥洗台上缓了缓神,抬头时看清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像被烫了一下便不敢再看。
怎么会被他欺负成这个样子的。
三两下将没骨头似挂在她腰间的抹胸彻底解下丢到一旁,姜稚礼看向台面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竟然都是她惯用的产品,于是她很轻松地找到卸妆油,将她脸上已经变得糟糕的妆容擦拭干净。
他应该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吧。
温热水流滑过身体,清除了之前诞生的黏腻,姜稚礼洗
澡的动作缓慢的很刻意,因为她不知道一会出去面对的会是什么。
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进展会不会一下子变得太快。
不过他说是让她摸腹肌,那她一会大大方方摸就好了,反正是自己男朋友。而且要是一直这么害羞被动,岂不是以后都会被他狠狠拿捏。
那可不行。
她打定了主意,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加快,吹头发的时候还顺便对着镜子做表情管理,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情场老手,无所畏惧。
只是她没有内衣,内裤也湿了没法穿,套上浴袍的时候姜稚礼忽然有些忐忑。
只是摸腹肌的话,他为什么会说穿衣服不方便。
算了豁出去了,她把浴袍带子狠狠系紧,裹的严严实实后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她看到萧砚南已经出现在那里。
他已经洗过了澡,半干的碎发垂在额前,轮廓锋利的眉弓骨被遮住,但因为那双狭长双眼的缘故,他整个人的气场虽没有平时犀利,但也绝谈不上柔软。
不知道在那里等待了多久,此刻他正半靠在床头,垂眼阅读着手中那本柏拉图的著作。
灰色睡袍的领口松垮敞着,能看出来体脂极低,积年累月锻炼出来的线条宛如雕刻,衣袍遮盖的边缘,还能隐隐看到没入的人鱼线。
好夸张的男性荷尔蒙。
姜稚礼略微吞咽了下,说实在的,这比表演秀上的那些男人的肌肉美观太多,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心跳又开始不稳,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摇摇欲坠,她站在原地,纠结是过去还是逃去客房。
而萧砚南显然已经帮她做好了选择。
他落在书页上的目光抬起,看向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