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礼(102)
争气点,姜稚礼暗暗给自己打气,趿着拖鞋缓缓走到床边。
柏拉图被他随手丢到床头柜上,方才握书的手现在握住她的腰,姜稚礼被不由分说的勾过去,跨坐在了他身上。
萧砚南看着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浴袍,眉眼压低,“裹这么严,你准备怎么摸。”
姜稚礼想说她手又没被裹住,而先前系紧的衣带被他很轻易抽开,绵软的布料瞬间离她而去。
就这样彻底坐在他皮肤上。
毫无阻隔。
姜稚礼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而萧砚南就这样看着她,眼底黑沉一片,贴在她臀侧的掌施力将她往前推了推。
“怎么不动了。”他语气淡漠又轻佻,却又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今天怎么摸别人的,现在就怎么摸我。”
“就用这里。”
练习了半天的表情管理彻底白费,姜稚礼从没想过还能这样。
他的腰腹肌肉真的很紧实,侧腰线条有明显凹陷,明明穿着衣服时整个人看起来劲瘦,但实际上每一块肌肉都很饱满,能够带来出人意料的力量感和体验。
终归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在姜稚礼逐渐失神的时候,总算离开了那片已经略显泥泞的块垒沟壑。
却还没完,又被他托着一路往前拉上前去,直到他的面庞。
湿漉黏滑的痕迹沿着他的腹肌往上,沾湿胸口,还在继续往上,在他的唇齿和吞咽中终结。
那些崎岖又柔韧的沟壑磨过最脆弱的那颗心,姜稚礼撑住床头,已经叫不出声。
虽然她紧紧闭着眼,但耳畔充满了他的低喘,嘬吮以及吞咽的声音。
她觉得好羞耻,可温泉生在森林中,原本就是天然之地,它想要一股股的涌出来,又岂是她能控制的住的。
人永远无法对抗自然。
泪水沾湿长睫,她深刻领悟了他说的那句“摸个彻底”到底是谁什么意思。
第48章 Catnip哥哥
这一晚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萧砚南虽没对她动真格,但姜稚礼也从未经过什么人事,被他变着法的碾磨,唇舌交替吃了个透彻,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你骗人。”在一切彻底平静之后,姜稚礼咬着唇指控他。
“骗你什么了,”萧砚南将人揽到怀里盖好被子,语气淡然的像在说什么寻常的小事,“是没让你摸够,还是没让你舒服够。”
姜稚礼脸又一烫,声音有气无力而语气却骄横,“反正你绝对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哪有人没谈过恋爱就……就会这样的。”她说着,嗓音逐渐低下去。
还这么熟练。
她都不好意思形容他的那些夸张行为,她现在甚至连腹肌都无法直视了,更别提他还让她坐在……
不敢再回忆了,这样下去她连他的脸和手都要无法直视。
“有的事不需要学,你慢慢就懂了。”萧砚南吻了吻她额头,看着怀里这张白皙素净的小脸。
比屏幕里更漂亮,更立体精致,呼吸软软洒在他身上,身子也软软的,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着迷的莓果香。
明明一切是正切实发生的,可他却还是觉得不真实,仿若下一秒就会成为梦幻泡影。
这样患得患失,大概是因为他变得越来越贪心。
过去透过屏幕看她的那些年,他只是出于对一个妹妹的关心,对她所带来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疗愈感的依赖,所以会牵挂,会愿她顺遂,愿她开心。
仅此而已,其实并无所谓她的未来会不会和自己有关联,他只需要远远看着她就好。
可当她自己真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他发现自己渴望被她认出,渴望被她记得,渴望被她…爱上。
发展到现在,仿佛埋藏已久的隐疾一朝发作,他病态的想要独占她,从身到心。
哪怕她仅仅是对别人递去一道视线,都足以让他产生欲要发疯的冲动。
他已经无法回到那种没有她的生活,他无比清醒的认识到。
而她却像极了一只飘忽不定的蝴蝶,只是暂且栖落在他指间。
她是否会离开,又会在哪一刻离开,他无从预料。
“礼礼。”
许久,他低声唤她。
姜稚礼半梦半醒,困倦的长睫懒懒掀了掀,“嗯。”
“你男朋友什么都有,什么都会,什么都能给你。”
他垂着眼,神色晦暗不清,指腹温柔抚过她的脸颊,嗓音低缓,“所以以后不要看别人,只能看着我,好不好。”
“哪怕有比我更好看的人出现,”
“也要只喜欢我,好不好。”
女孩似乎是在梦呓,哼唧了几声,声音糯糯的,但听不清是在说什么,总之应该跟他刚才所说的那些无关。
萧砚南自嘲般地哂了声,目光在她脸上贪恋地多停留了片刻,才抬手将床头唯一的光源熄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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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累惨了,姜稚礼这一觉睡的很沉。
她被圈在宽阔紧实的胸膛里,拥着她的手臂温柔又有力,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安稳舒适。
雾林苔藓的气息由她鼻尖将每一缕神经都占据,将醒未醒之际,好像陷入了一场雨天潮湿的梦境。
梦里的她依旧是在伦敦,正走在泰晤士河畔的步道上。
日落后的蓝调时刻,湿漉漉的砖石在路灯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的水光。
她怕溅湿了她的新鞋,小心踏过那些斑驳水迹,不经意抬眼时,远远望见一道身影。
他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穿着黑色长大衣,内搭灰色帽衫的帽子松松扣在头上,看似松弛,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不符合年纪的阴郁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