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逢春(89)
好在徐砚祈这时叫醒了她。她的眼中还有着做噩梦的恐惧。
徐砚祈眉头锁着,凑过来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明栩看着他,模样清冷安静。
徐砚祈正打算说什么来安慰她,明栩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他。
徐砚祈双眼微睁大。
明栩的吻技早就在徐砚祈的教导与反复实践之下出师,但平时她总是温温柔柔地去咬他或是浅尝辄止与他唇齿交缠。而此刻,她探入他的口腔,一上来就很猛烈。
这不是明栩平时会做的事。
头顶的车顶发出微弱的光。
明栩语气含糊地对徐砚祈说,“阿祈,吻我。”
“吻我,好不好。”
让我知道我能被人认真地爱着,而不是会被随意抛下的。
徐砚祈的眉头不自觉压了一下。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颈,用力地回吻她,唇齿之间磕磕碰碰,他勾住她的舌头,吸吮到让她感觉舌根发麻。
气息混乱,周遭的空气静谧,暗暗流动不一样的情愫。
他给了她一个很深的吻,激烈,急促,不着章法。
却也叫她心安。
徐砚祈将自己的座椅往后放,腾出空间。随后又将人轻松抱起,让她分开坐在自己的腿上。
明栩的双腿弯折着在他腿两侧,她又挪动着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与他继续缠绵。
过了很久,徐砚祈从她口中退出。一道银丝被牵长,最后断开。
她呼吸急促,胸腔起伏,眼里流淌着半明半昧的水波,长睫垂着,细密带着些颤。
徐砚祈从中控台抽了一张纸,将她唇角的水渍擦拭干净。他语气温柔关切,“是做噩梦了吗?”
明栩点点头,“嗯。”
她睫翼扇动,“还好你把我叫醒了。”
徐砚抚着她的后脑勺,“别怕,梦是假的。”
“嗯。”她轻轻应答。
两个人的视线交缠,空气中隐秘的暧昧因子再次流动。明栩凑过去,继续吻他。这个吻绵长缱绻,不似刚才那般激烈,却有种细水长流的温柔惬意。
徐砚祈重新吮住她的唇,品味这绝佳的柔软。
干燥温热的手掌也不再安分,掐着她的腰向自己靠拢,紧密相贴。
她渐渐感觉到……
眼前的人竟然不畏惧在这密闭的狭小空间去点燃火簇,甚至伸手去探那金属。
他教过她解法。
徐砚祈抓住她的手,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叫他克制,“回去再说。”
“可是你已经……真的忍得住?”语气带着点难得的挑衅。
徐砚祈的眼瞳深如幽潭,他静静看了她两秒,随后败下阵来,声音无奈,“好吧,我输了。”
他抓着她的手,吻着她。
兴许也是第一次在车里做这种不得见人的事,纵使这个车位偏僻,纵使玻璃是单面的,纵使他尽可能控制。
那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还是让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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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得仓促,以至于他还来不及去抽一张纸,就已经弄脏她的衣服。
徐砚祈已经一头汗。他看着明栩的衣服和手,墨色瞳孔更沉,“抱歉。”
明栩用干净的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看来哥哥的自控力,真的不怎么好。”
徐砚祈淡然一笑,“你早就该知道的。”
车里面有湿巾纸,是上次她落在这辆车上的,正好能用到。
徐砚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手,又将衣服弄干净。饶是他再仔细,衣服上还是洇下水渍。
收拾好以后,两人下车。徐砚祈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明栩的身上,确保不会让人看到什么容易产生不好联想的痕迹,两人才上楼。
到了家以后,明栩刚换好鞋就被徐砚祈横抱起。
兴许是刚刚的环境昏暗,再加上低落的情绪,所以做什么都不觉害羞。
现在不行,人已经清醒了。家里的灯明晃晃地亮着,明栩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徐砚祈脸上未消退的谷欠。
“先洗澡吧。”她不好意思地埋在他心口处。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不是很大胆。”徐砚祈顺手地拍了一下她的殿月……
明栩不说话,手抓着他的衣服,及时认错,“我错了。”
“你怎么会有错?”徐砚祈将人带进浴室。
两人一起洗完澡,徐砚祈抱着明栩出来。
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徐砚祈用同样的方式还了明栩一次。所以此刻明栩的皮肤还是白里透红的。
他没有她预想中的那样进入主题,而是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现在还怕吗?”
“什么?”
“梦。”
“不怕了。”她握住徐砚祈的手,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凸起的青筋,指尖顺着青筋描摹,“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我当然会在你身边。”徐砚祈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徐砚祈总觉得明栩今天哪里怪怪的,真是只是因为这个梦吗?
“栩栩”他喊她。
“嗯?”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好,你放心吧。”
“那我们早点睡觉吧,争取做个好梦。”
明栩一愣,“我以为你……”
“我什么?”
“没什么。”明栩钻进被子。
徐砚祈也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散发清香的发丝中,“还剩一点自控力。”
明栩转过身,抱紧徐砚祈,唇弯着,“晚安。”
“晚安。”
一夜无梦。对于明栩来说,已经算是好梦。
第52章 老公绑住她的手腕。
周一,明栩临时接到通知,要去荔城实地考察闻览科技的新项目研发基地,第二天就要出发,为期一周,路之闻也会一起去。